烏爾越將軍站在一旁,盡管時臨淵做的有點過分,但他并有阻攔的意思。
芝姨安靜的站在將軍身側,微微垂著頭,雙手捏緊,似乎有些緊張。
周燃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封信遞給了時臨淵。
“是吳溫浩叫人送來的。”周燃道。
拆開信,里面果然是祝安好的消息,吳溫浩想用祝安好換這幾個礦場主。
男人薄唇冷銳的勾起,眸色暗沉如墨,把手里的信紙揉成了紙團。
他看周燃:“找到位置了么?”
周燃點頭:“找到了,但……他這一年私下養了不少兵,我們的人……”
時臨淵冷眸再掃過地上噤若寒蟬的人,冷冷吩咐:“帶上他們,過去。”
吳溫浩躲在一個巨大的礦坑里,里面只有一些臨時搭建的小帳篷。
這里就是開采礦石的第一線了。
巨大而刺眼的礦燈被高高挑起,照亮整個礦坑,一些帶著翅膀的蚊蟲圍繞礦燈旋轉飛舞,直到被礦燈的熱度燒死,墜落。
礦山石壁上分布著大大小小的礦洞,周圍用木架支撐著,以供采礦工去進去勘采。
礦坑外圍著一大批拿著槍的礦工,尤其是礦坑口,里三層外三層,生怕外面的人闖進來。
祝安好是被疼痛的手腕腳腕給弄醒的。
她努力睜開眼,眼前依舊是昏暗的光線。
目光對著帳篷頂上的白熾燈聚焦了一會兒,才看清自己原來在一個破舊的帳篷里。
她一動,手腕被撕扯的極其疼痛。
這是哪里!
昏迷前的畫面重新回憶起來,才讓她瞬間清醒,自己是被人綁架了?
“你醒了?”
是個男人,低低的聲音,甚至透著些溫和。
祝安好目光一轉,循著聲音艱難的轉頭,才看到距離她不遠處的地方,坐著一個男人,是她晚上在宴會上見過的男人,吳溫浩。
“是你?”她快速讓自己冷靜下來。
吳溫浩還穿著宴會的那一身西裝革履,可坐在一張掉了漆的破舊木椅上,顯得格格不入。
帳篷很破舊,除了她身下躺著的這個硬板床,剩下的就是她面前的這張椅子了。
“祝小姐,得罪了,但我不得已。”吳溫浩似乎還保留著他的禮貌。
祝安好直接了當:“你想威脅將軍還是時臨淵?”
她即便再不懂這里的矛盾,也猜到了幾分。
男人低笑,“你很聰明,不如以后跟著我怎么樣?不管是烏爾越還是時臨淵,過了今晚,他們就都不存在了。”
祝安好捏了捏掌心,“你想做什么?”
吳溫浩淡笑:“你幫不上忙的,只要他們敢來這里,那大概是……”
男人仰頭,看著頭頂懸吊的白熾燈,喟嘆:“……有去無回吧!”
祝安好冷笑:“不可能。”
她不相信時臨淵會來送死,更不相信烏爾越將軍會允許。
她想,她也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誰知道呢?我見他對你喜歡的緊,為了女人不要命的,多了去了。”吳溫浩淡淡的笑著。
祝安好想看外面,卻被厚厚的帳篷阻隔:“你埋伏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