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在門口站了幾秒,又覺得這里是烏爾越將軍的地方,怎么會有危險,就抬腳邁了進去。
“啊——”
她剛走進客廳,嘴巴就被人捂上,刺鼻的味道直穿她鼻腔進入肺腑,然后就再沒意識了。
晚宴上,氣氛逐漸變得怪異。
烏爾越將軍已經悄悄讓士兵把這里圍住了。
酒喝到一半,將軍忽然道:“我最近聽到一些消息,有人背著我搞小動作,是我平時對你們太寬容了嗎?”
某些礦場主聯合甚至私通外區的事情,其實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在場的某些人,立即臉色就變了。
“將軍,我們希望一直與您和平共處,但也希望您給我們生存的空間,您每年向我們征收的礦石太高了,我們負擔不起。”
第一個站出來的是銅礦場主,中年微胖的男人,語氣義憤填膺,像是確實受了天大的壓迫。
“將軍,你一點勞動力不出,就每年分走我五分之一的翡翠原石,不覺得有點過分么?”
“就是,還有我的銀礦,每次出礦將軍必然要分走一部分,甚至跟我要高純度銀礦,我已經快養不活我的礦場了!”
“……”
每個人都是委屈模樣。
時臨淵站在一旁,不動聲色。
烏爾越將軍臉上帶著笑意,看向大家:“那三年前,大家為什么要跟我簽訂合作協議呢?”
眾人:“……”
大家議論紛紛,卻沒人能說出理由。
烏爾越將軍冷笑:“當初,這里被盜匪和黑幫占據,搶你們的礦,殺你們的采礦人,跟你們商量過嗎?”
眾人有些羞愧。
“是我,帶著我的士兵把那些人渣驅趕出境,讓你們能休養生息,不斷發展采礦冶礦的生意,現在你們發展壯大了,又覺得跟我的合作虧了?”
有幾個較大的礦場主不肯罷休:“將軍話不能這么說,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我們這里太平著呢,將軍的士兵很好養,也不用買那么多軍火,總也不能跟那時候一樣收取我們這么多礦石吧!”
“嘩啦——”
一聲響,玻璃杯摔在地上,玻璃渣四濺。
隨著一聲響,早早守在宴會外面的士兵也紛紛涌了進來,將大家包圍。
杯子是時臨淵摔的。
他緩緩的從人群中走到顯眼的地方,唇角掛著些微笑意,朝眾人瞥了一眼,然后道:“既然大家都想脫離將軍的保護,那我就幫大家出個主意,如何?”
當初引導大家跟將軍簽訂條約的人,也是時臨淵。
因此,眾位礦場主對時臨淵并沒有多少好感。
這個外國人心思太狡詐。
“我們不會再相信你了!”有人喊道。
男人冷笑,墨眸如冰:“你們還有別的選擇么?”
士兵們舉起了槍,將這些人都圈在了其中。
“給你們機會,是我時某人愿意念舊情,不代表你們可以選,想走的可以試試,看能不能走出眼前這道門。”
時臨淵聲音微沉,透著威脅。
大家手里沒武器,自然都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