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身上也沒穿什么,瞬間濕透的是頭頂的短發,以及半張床的被褥。
夏天雖說頂得住涼水,可對于一個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剛睜開眼睛的人而言,簡直有種讓人要炸起的爆怒竄上來。
“祝安好,你瘋了!”
男人從床上坐起來,狠狠甩了甩一頭濕漉漉的短發,順手掀開身上的薄被,一灘水……
渾身也是濕漉漉的涼意,干脆直接從床上起來。
渾身上下都掛著水珠,渾身幾乎不著寸縷。
“砰”的一聲,祝安好甩了手里的水盆,怒不可遏的往前邁幾步,咬牙切齒的道:“我就是瘋了,時臨淵你少來惹我!”
“我看你才是瘋了!我沒想到你真的喪心病狂的找人去撞許負!”
男人正伸手攏著濕漉漉的短發,聽到她這么一說,動作突然一頓,臉上由怒轉笑,抬眸問:“你是因為昨晚的事惱我?”
祝安好冷嗤一聲,勉強壓下臉頰上的紅暈:“不是!”
她說完,轉身離開之前還泄憤似的一腳踢開擋住路的水盆。
讓你玩潑水節!讓你玩潑水節!
她剛下了樓,就遇到正要上樓來找他們的芝姨。
“祝小姐,我還想這時間上去叫你們會打擾,你這么早就起床了!”芝姨拉著她的手,親切的道。
祝安好抬頭看看空中幾乎垂直的太陽,這應該是中午了吧,“早么?”
芝姨言語含糊:“昨晚我聽村寨里的小伙子說了,說時先生是……”
“芝姨,我餓了,有吃的嗎?”
祝安好臉色一紅,立即打斷她的話。
“有,當然有,我就是來喊你們吃飯的,時先生呢?”芝姨詢問。
“我在這!鄙砗螅悄腥溯p松愉快的聲音。
時臨淵穿了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褲,顯然已經將剛才被潑了一身水的狼狽清除,而且心情頗好。
祝安好冷冷的瞥他一眼,自己一個人走在前面。
芝姨轉身對時臨淵道:“時先生,下午將軍有重要的事情與你商量,幸好你這會兒醒了,不然我也不好上樓去催你!
時臨淵抬眸,看著前面走路還帶怒氣的小女人,唇角微勾,“那要感謝安好,被她一盆水潑醒的!
祝安好走在前面,腳下一軟:“……”
芝姨愣了半晌,也沒聽懂他們之間的話:“什么意思?潑水節不是昨天的事情嗎?”
男人單手抄入口袋,優哉游哉的走著,故意高聲道:“只要安安高興,她什么時候潑都可以!
祝安好懶得回頭,翻了個嫌棄的白眼。
芝姨還是沒聽懂,但也只是輕輕笑兩聲,明白這是他們之間的小情趣。
下午。
祝安好吃了午飯就回了她住的小木樓。
時臨淵跟烏爾越將軍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只回來跟她交代了句說要去各家的礦場主那里,就又匆匆的離開了。
祝安好并不在意他的行蹤,反正在這緬甸山區的密林中,她似乎也逃不走。
可一想到這里,她忽然眼睛亮了。
難道時臨淵出門也會帶著她的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