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祝安好壓低聲音,警惕的看頭頂臉色沉郁的男人。
“你以為棠棠在家,我就不敢對你怎么樣,所以你才敢跟我過來,是么?”時臨淵聲音冷沉,帶著不屑。
祝安好捏緊掌心,反問:“難道不是么?”
耳邊是輕蔑的笑聲,男人已經抱著她朝樓上走,“當然不是。”
祝安好慌了,拽住男人的袖口,“你放我下來,時臨淵,你別亂來!”
“你看,前面就是我跟棠棠的臥室。”男人冷幽幽的說著,腳步已經朝著臥室的門走過去。
祝安好掙扎著想從男人懷里跳下去,卻被他箍住腰肢,怎么都動彈不了。
“時臨淵,你別亂來,你這樣會傷害到她的!”她壓低了聲音,不斷的勸說:“聽到沒有,放我下來!”
男人低沉沉的笑了兩聲:“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說完,他抬腳踢開了房門。
黑漆漆的房間里,沒有亮燈。
祝安好屏住呼吸,不敢再說話,只是用力的拽男人的手臂,拼命的掙扎。
“別亂動!”
男人壓低的聲音帶著警告,卻還是被她掙扎的腳步一個踉蹌,兩個人朝寬大的床上倒了下去。
祝安好心提到了嗓子眼,在摔在床上的瞬間,心如死灰。
她身體陷入厚實的床墊中,除了男人的冷笑與嘲諷,沒有任何聲音。
烏棠棠不在家里,這是她后來才反應過來的。
“棠棠有事,宴會后就出去了。”時臨淵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不屑的看著她的慌亂。
祝安好心頭的火氣不斷的往外躥升,氣的胸前起伏,一把拽住男人領口:“時臨淵,這么羞辱我,有意思么?”
男人傾身壓下:“有意思,很有意思。”
隨后,灼熱的吻將她淹沒。
再沒別的話語,兩個心靈背道而馳的人,竟然在床上坐著這么親密無間的事,簡直是天大的諷刺。
她只能被迫的承受男人的洶涌的深吻,一直深到讓她無法適應。
男人甚至沒有給她反抗的機會,把她的手腕推到頭頂,就這么無法動彈的直接被男人掠奪著……
心底一片蒼涼。
她到底算什么呢?
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她的目光下意識的朝墻上個瞥了一眼。
上一次在這個房間,那里好像掛了他跟烏棠棠的婚紗照,這次怎么不見了……
夜色漸薄,她很累,時臨淵卻怎么都不肯放過她。
她寡淡的一笑,眼淚沒入頭發。
其實她始終想不明白,時臨淵對她的執念于痛恨,到底來自于哪里,是因為那個孩子么……
當年,明明是他說不要孩子的……
耽沉于黑暗,是否也會有剎那覺得美好?
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腦袋里甚至有那么一瞬,覺得不如就這樣跳入深淵也不錯。
………………
祝安好是在一個噩夢中驚醒過來的。
但睜開眼的情景下,讓她瞬間清醒。
窗外竟然是萬里云層,再低頭一看,她好像在飛機的頭等艙上躺著。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