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股清冽干燥真的讓她無法逃避,帶著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時臨淵,就算你不為了妻子考慮,你想想你的女兒,你對得起她嗎?她還那么小,你不能傷害她!”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傷害她了?”男人低淡的笑,聲帶的震動都能清晰的傳到她的耳朵里。
“你天天在外面這樣,讓她們怎么想?尤其是小孩子,會留下心理陰影的!”她怒道。
“嗯,你不說,她們不會知道。”男人一副懶散的調子。
“時臨淵!”
祝安好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她真的不知道這男人竟然沒有下線到這種地步:“你現在怎么這么混蛋!”
“怎么?我以前很好?”男人低頭,又重新把薄唇湊上來,低笑著問,似乎根本沒有被她的言語給激到。
“混蛋!你真的是壞到骨頭里去了!”
時臨淵還是低低的笑,最后薄唇貼上她的唇角,吐著熱氣:“你既然知道,那就不要總是惹我生氣了,嗯?”
“我惹你?”祝安好掙開雙手擋在男人的胸口,努力的推他:“時臨淵你他-媽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男人很平靜的看她獨自發怒激動,仍舊以一種平淡到哄慰的語調對她道:“那你這么生氣做什么?因為我騙了許負?”
時臨淵說完,扭了扭脖子,語調瞬間一冷:“你不覺得他在這里,很礙眼么?”
祝安好仰頭,不繼續罵他,而是冷嗤一聲:“礙眼的是你吧?時先生!”
時臨淵聽了唇角的笑更加陰測,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卻突然用力:“安安,我不管他在你心里多重要,只要我在一天,你……”
男人按住她的心口:“……就得是我的!”
祝安好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男人。
她竟然不知道這話該怎么接,一個有了老婆孩子的男人,現在跑到她面前來宣誓主動權?
在他的字典里是不是根本沒有“愧疚”兩個字?
她瞪著男人看了好一會,很倔強的一字一句道:“你給我滾!”
男人菲薄的唇勾起,卻完全沒有笑意,黑眸里暈染著一層黑氣,“安安,你難道不清楚,惹我不高興的下場?許負這會兒應該還在飛機上,你覺得我沒辦法動他?”
“啪——”
祝安好又給了他一個耳光,掌心發麻,垂在身側。
“你現在簡直像個惡鬼,”她冷嗤:“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惹上你這么個混蛋!”
男人舌尖舔了舔唇角,薄唇勾起肆意的狂邪,繼續剛才的話:“本來,這些麻煩的事我也不想做,只要你乖乖聽話,嗯?”
男人就像跟她聊什么再平常不過的話題,可輕慢的語調里都是威脅的味道。
“時臨淵!”
她氣得胸口上下浮動,黑白的眼眸就這么近距離的跟男人對峙著,最后還是撇過頭,氣惱的道:“這次你到底又想做什么!”
“跟我走。”時臨淵道。
“去哪?”她問。
“當然是去我家,或者……”男人抬起頭,朝別墅里看了看:“……在你家也不錯,應該別有一番趣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