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只有窗外亮著些燈火,她什么都看不見,然后被扔進了寬大的沙發(fā)里。
男人傾身壓下,將她籠罩。
“祝安好,你找死,是不是?”
下巴被男人狠狠的捏起,熾烈的酒氣噴灑在她的臉上,沙啞的聲音帶著憤怒。
可她偏要蠻橫的掙扎,顧不上下巴疼也要掙脫:“我找死?我的死活不都掐在你手里么?時先生?”
男人單手撐在她身側(cè),呼吸變得平穩(wěn)了。
包廂里安靜的可怕,漆黑的可怕。
“時臨淵,小昔是我的命,你動他,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祝安好冷冷的道。
男人冷笑:“是么?我要偏要動他呢?”
“你敢!”
祝安好黑暗中準(zhǔn)確的扼住了男人的脖子,瘋了似的:“時臨淵,你如果敢,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
他會后悔一輩子的!
呼吸急促,熱氣噴薄。
如果此刻有光,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猙獰不堪的。
他們彼此都是不堪的。
“好,我看看你怎么讓我后悔一輩子。”男人聲音清冷,手一揚就撕開了她的裙擺。
祝安好則用力捏緊他的脖子,“時臨淵,你就是個變態(tài)!”
男人冷笑,抬手就將她雙手推到頭頂按住,“變態(tài),你知道變態(tài)什么樣么?我把你扔到這里任何一個包廂,都會比我更變態(tài)。”
祝安好忽然停下了掙扎,躺著看男人的黑色的輪廓:“那你扔,我寧愿跟變態(tài),也好過被你惡心!”
男人眼底徹底冷了光。
“可惜,只能是我,你也只配被我惡心!”
她的唇,仿佛被肯碎了一般,火熱發(fā)麻,酒氣沖天。
“……混蛋……”
祝安好張嘴咬在了男人的唇上。
血氣蔓延在舌尖,她沒有要松口的意思。
時臨淵劍眉蹙起,長指捏住她的臉頰,用力按著她腦袋才讓她松開:“祝安好,你瘋了!”
血點點滴滴的落在她胸口和臉頰上。
時臨淵抬頭摸了一下唇角,咬得很深,血還在流。
“你咬這一口,我若還給你,你還能去見許負(fù)么?”男人手掌捏緊,骨節(jié)泛白。
祝安好沒有回應(yīng)。
甚至連呼吸聲都平靜了下來。
漆黑中,他看不見,便猛地起身去開燈。
刺眼的燈光下,祝安好側(cè)躺在沙發(fā)上,一身紅裙,臉頰和胸口落了幾滴紅豆般的血,人已經(jīng)暈了。
“祝安好!”
時臨淵走過去摸她呼吸,臉色更是難看。
蕭衍之被硬生生拽進來的時候,以為是什么兇殺現(xiàn)場,臉色一白,“靠,二……二……二哥,你把她掐死了?”
時臨淵唇角還掛著一串血跡,領(lǐng)口上的襯衫亂七八糟的敞開著,脖子上有幾道紅痕:“該被掐死的人應(yīng)該是我吧?”
蕭衍之檢查了祝安好的氣息,松了一口氣才有功夫扭頭看他,忍住沒笑:“這姐也是虎,有話好好說唄,看你把她逼的!”
男人隨手吧黑色領(lǐng)帶扯松,冷眸看他:“衍之,剛才的游戲是你提的。”
蕭衍之后背一涼,解釋道:“我就是看你們太墨跡,誰知道我們祝大小姐這么硬氣,人就不肯親你,怪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