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燈光暗沉的包廂里,一個人一口一口的灌酒。
蕭衍之倚在另一張沙發(fā)里,瞥他一眼,不屑的道:“二哥,你不是正春風得意,她捏在你手里么?怎么還喝上悶酒了?”
坐在一旁的姜沉難得說話:“你以為小三很好當?”
時臨淵差點一口酒哽住,冷眸一抬,“姜沉,楚大小姐在家不折騰了?”
“哎,這我知道,我們姜大律師這兩年可是把楚美人管教的乖如小白兔,聽話的嘞!”蕭衍之吊兒郎當?shù)穆N著二郎腿。
“那一定是有所求!睍r臨淵無情的一語道破。
“我有事,先走了!苯聊樕湎聛,轉(zhuǎn)身黑著臉離開了包廂。
蕭衍之看著繼續(xù)灌酒的時臨淵,好心勸道:“二哥,你也別瞎折騰了,要不我讓……”
“衍之,剛才你說沈總找我?”時臨淵臉色一沉,抬頭問。
這個大轉(zhuǎn)彎讓蕭衍之吞了口口水,然后點頭:“是啊,還不是因為城西地皮的事兒,他不都跟你好幾天了,你不是不樂意跟他合作嗎?”
男人倚在沙發(fā)里,眼底泛著冷意:“讓沈老板過來,我跟他談!
蕭衍之再次確認:“你確定……要跟沈宴這種人合作?”
時臨淵點頭。
蕭衍之心里罵罵咧咧的出門,祝安好這女人剛回來幾天,這家伙又不正常了?
沈宴那種小人,怎么配跟時臨淵合作!
可蕭衍之還是把沈宴給叫進了包廂。
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走進來,長得溫和英俊,甚至有點看不出年紀,身后跟著連個中年男人。
“時總,好久不見!”沈宴走到時臨淵面前,伸手。
時臨淵沒抬眼,只道:“坐。”
沈宴收回手臂,也不覺得尷尬,跟身后的兩個人一起,坐在另一條黑色絲絨沙發(fā)里。
“衍之,給沈總找?guī)讉漂亮的女人倒酒!睍r臨淵長腿交疊,抬眸對蕭衍之道。
蕭衍之微愣,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但還是照做了。
男人低頭,看著手機里的畫面,薄唇抿著,眼底冷意凜凜。
祝安好躺在床上,恍惚中被一串刺耳的手機鈴聲驚醒。
她條件反射的坐起來,看著床頭柜上亮起的手機屏,是時臨淵。
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
她睡著了,沒聽到電話,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所以,一直到鈴聲停了,她也沒有接聽。
男人看著沒有接聽的通話記錄,劍眉微蹙,轉(zhuǎn)手發(fā)了條信息:【我知道你沒睡。】
祝安好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出來的消息,眉心擰起。
然后,這詛咒一般的鈴聲又響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滑動接聽:“什么事?”
“來72號!蹦腥寺曇羟謇洹
“我已經(jīng)睡下了!弊0埠煤敛豢蜌獾牡馈
“穿漂亮點,別丟了我的臉。”時臨淵自顧自的說著。
“我說我睡下了!”祝安好再次強調(diào)。
男人瞇眸,聲腔慵懶:“噓,小聲點,別把你兒子吵醒了,小東西踢了被子,還不去看看?”
祝安好渾身僵住,腦袋里快速的運轉(zhuǎn),最后形成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