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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光格外刺眼,祝安好癱軟的躺在床上,看著已經把自己整理的衣冠楚楚的男人。
系上深藍色的領帶,穿上西裝,儼然已經沒有了剛才彌漫的情-yu味道,英俊挺拔。
祝安好聲音恢復了冰冷,冷眼看他:“時臨淵,別讓我再看見你。”
否則,她一定會報警的!
男人扣上黑色西裝的最后一顆紐扣,站在落地窗前,逆光對她:“看我心情。”
祝安好捏緊拳頭,咬牙:“不可能,我是不會再給你機會的!”
她現在不能拆穿他,不過是估計許負的名聲以及MOON集團,并不代表她不敢。
時臨淵只是淡淡一笑,對她的話絲毫不放在心上。
“叩……叩……”
門口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祝安好一個激靈,拉進身上的薄被警告的瞪著時臨淵。
“安好,你起了么?吃點早飯,對胃好。”
許負的聲音在門口淺淺的穿透過來,每一個字卻都讓祝安好心驚。
時臨淵低頭看著自己還未打好的領帶,微微蹙眉,坐在床邊,俯身貼近她:“安安,其實我很好奇,如果讓他知道我在你房里,會怎么樣?”
“你敢!”
祝安好壓低了嗓音,眼眶泛紅的瞪著他。
“呵,”男人嗤笑,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薄唇貼上她的耳廓:“我有什么好怕的么?”
祝安好吞了吞口水,捏緊掌心。
“安好?你怎么樣?身體好點了嗎?”許負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焦急。
“我沒事,我正洗漱!”祝安好開口的時候,男人悠悠然的作勢要從床上起身。
“時臨淵,你干什么!”
她壓低聲音,著急拉住男人的胳膊。
“不做什么?”時臨淵聲音沒有一點要遮掩的意思,居高臨下的掃過她身上的薄被:“你不方便,我替你去幫許先生開門,不好么?”
“你敢!”祝安好這一刻深刻的體會到什么叫“偷qing”。
這兩個字對她來說,簡直羞辱至極。
時臨淵傾身,余光瞥了一眼客廳的門,抬起她的下巴:“求我?”
祝安好眼眶有些泛濕,還是忍住了眼淚,仰頭盯著他,不肯開口。
“安好,你先幫我開門,我把早餐拿進來。”
許負總覺得她遲遲不肯開門是有事發生,在門口擔憂著,臉色頗沉。
“許負,你先回去吧,我……我在吹頭發……”
祝安好急切的想要許負離開。
時臨淵卻堪堪松開了她的下巴,轉身朝門口走去。
“求你!”
祝安好從床上跟下去,一手拽住男人的袖口,一手拉著裹在身上的薄被,又生氣又屈辱:“時臨淵,求你,別去開門……”
她咬著唇,沒有哪一刻這樣痛恨過眼前這男人。
四年前也不必今日。
男人瞧著她,瞇眸笑了笑:“乖,親我一口。”
時臨淵側臉朝向她,雕刻般英俊的側臉在陽光中蒙上一層光暈,像夢境。
天使與魔鬼,從來不是以外表分辨的。
她無奈,踮起腳尖,敷衍的在男人側臉上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