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有這個能力。”祝安好盯著她,深吸一口氣,“滾。”
在她眼里,秦歌凝不過是個跳梁小丑罷了。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蕭衍之站在門口,驚呆了。
秦歌凝可是奉旨照顧人,剛來病房的時候可神氣了,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雞和孔雀是有本質(zhì)的區(qū)別的。
三言兩語,就被祝安好給招呼走了。
“厲害,還是嫂子厲害!”蕭衍之倚在門口,忍不住拍手叫好。
祝安好低頭,坐在床邊看還一直陷入昏迷的時臨淵,擰著眉問蕭衍之:“蕭醫(yī)生,他怎么樣?什么時候會醒過來?”
蕭衍之道:“二哥的傷全部都是撞擊傷,肺部出血嚴重,雖然搶救過來了,還有一小部分淤血沒有清除干凈,需要用藥物治療,醒來的話……也就這兩天吧,具體也說不準。”
祝安好點頭:“好,我留下來照顧他。”
蕭衍之震驚,“你留下來?他們會讓你留下來?”
祝安好道:“我等他醒過來才去巴黎。”
蕭衍之聳肩:“行吧,有你在或許二哥能早點醒來,手術(shù)的時候他……”
他一直在重復(fù)一句話“讓安安好好生活……”
在手術(shù)臺上,蕭衍之一度以為救不過來了。
“你說什么?”祝安好沒聽清他的后半句。
蕭衍之搖頭:“沒什么,我去幫二哥拿藥,你陪他說說話吧,或許他是能聽到的。”
二哥可真是愛慘了這女人。
蕭衍之以前不理解,但他最近好像慢慢理解了。
祝安好一整天都呆在醫(yī)院里,許負也沒有來催她回去,派過來跟著她的那兩個保鏢仿佛也只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一直守在病房門口,話都不曾說過一句。
她讓護士找了一張看護折疊床,就躺在時臨淵病床的旁邊。
把病房里的燈調(diào)暗,她借著窗外的光線看男人五官的輪廓,這一刻竟然覺得很安定。
她不知道有多感謝上天,時臨淵他還活著。
“臨淵,你知道嗎?我從前一點都不喜歡你,在機場遇見你那次,覺得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高傲的人,渾身都泛著冷氣,好像身上帶著制冷空調(diào)似的,說話也很傲氣,仿佛除了你,全天下都是笨蛋……”
那是她真正意義上遇到時臨淵,就是在法國的機場。
她耽誤了他去領(lǐng)獎。
“我后來在里昂學(xué)院還聽同學(xué)說起你的大名,才知道你竟然還是學(xué)校的傳奇人物,什么全年級第一,領(lǐng)獎狂魔,設(shè)計天才……所有厲害的詞匯都用在你身上了,那時候我就想啊,這個驕傲的男人啊……他的生活里肯定除了學(xué)習(xí)什么都不會,一定是個生活白癡……”
“……那么驕傲,也肯定不會談戀愛,哪會有女孩子受得了這種性格!”
“后來聽爺爺說,我竟然跟你有娃娃親,我當時就覺得我們上輩子可能有仇,一定是我上輩子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不然老天怎么會這么懲罰我,我最討厭沒禮貌,臭傲嬌,冰山臉的男人了,你這些你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