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氣氛有些怪異。
周燃默默的開車,車廂里安靜的仿佛能聽到呼吸聲,他搞不清楚狀況,本要問時臨淵中午去哪里吃飯,也不敢開口。
祝安好坐在男人身旁,瞧著他陰沉的臉色,故意不理會,扭頭看向窗外。
時臨淵便越發的忍不住要發作,抬手扣住她下巴,把她臉頰轉過來,蹙眉:“時太太,你不打算跟我說點什么嗎?”
“什么?”祝安好看他。
“許負。”男人幾乎是從牙縫里咬出這兩個字。
祝安好不解:“剛才不都是你在跟他說話,跟我有什么關系?”
“他眼睛都要黏你身上了!”
某男人氣不打一出來,主動傾身靠近,將她籠罩:“安好,你當我是瞎子?”
祝安好聳肩,有恃無恐:“那與我何干?我總不能挖了他眼睛吧?”
“你……”
她趁男人氣急,仰頭“吧唧”一口,親在了他下巴處:“可以了么?”
某人正要發作的脾氣不上不下,像一團火遇到了冷水,給兜頭澆熄了。
臉色還是板著,“不可以。”
可唇角已經快要抑制不住上揚了。
祝安好瞧著她,伸手把車上的黑色擋板拉下來,并順勢又親在男人唇上:“時臨淵,總要有個度,”后半句她小聲附在男人而側,帶著點嘲笑的意味:“一個大男人,總要撒嬌喝醋的,不覺得幼稚么?”
她話音未落,腰間一緊,已經被男人抱在懷里,將剛才那蜻蜓點水的一吻加深,掠奪著她的氣息。
祝安好下意識的神經一緊,杏眼睜大,掐了一把男人肩膀,又不敢發聲。
周燃還在前面開車呢!
這男人能不能要點臉!
男人卻理所應當,將這幾天憋的火盡數撒了出來,堪堪的咬著她耳垂,吐出熱氣:“知道我什么脾氣,時太太以后就少故意激我,不然……”
他沒把后面的話說出來,只是用牙齒嚙住她耳垂,帶著挑釁的威脅。
“好了,回家吃飯!”
祝安好臉上的紅很快蔓延到了耳根,尤其是知道前車還有個周燃,簡直不要太羞恥。
周燃端坐在駕駛座上,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臉色如常,就是額頭有點冒汗,還好他聽到了最關鍵的一句“回家吃飯”,立即調轉了方向,往海棠公館開。
…………
下午,祝安好去了公司才想起來找林零問范曉的狀況。
林零道:“周舟剛打電話過來,說是需要住院觀察兩天,右手臂的傷縫了幾針。”
祝安好蹙眉:“那你安排祝老師的休假和報銷流程,我處理完文件跟你一起去看望他。”
林零搖頭:“不用不用,因為范主管他在國內沒什么朋友,這人吧又……有點高冷,所以周舟也請假了,說是照顧他。”
祝安好嗅出了某種別的味道。
她順手翻了翻放在她桌子上的一疊設計圖,現在設計部的設計稿有一半都是周舟的設計,而且設計思路也很新穎,比剛來公司的時候進步了很多,應該是范曉從中指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