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黎立即抬頭:“我才沒有慫!你們才是一群蠢蛋,你跟時臨淵一不過是一丘之貉,笨蛋!”
她說完,伸手拿走了桌上的檔案袋,轉身就走。
“哎,夏小黎,你給我回來!給說要給你了!你……”
蕭衍之指著門口,嘔了一口老血。
這丫頭對時臨淵有怨氣,怎么連著他也一塊兒罵了,狼心狗肺!
“葉沖,叫人去查一查,那些小混混什么來歷。”蕭衍之臉色一沉,叫來門口的葉沖。
“已經安排人去查了。”葉沖做事,也從來不等他吩咐。
…………
祝安好在米蔓工作了一天,一直到天黑透了還在磨蹭,她不想回海棠公館,不想面對時臨淵。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她心不在焉的道:“進來。”
“太太,先生要我接您下班回家。”周燃低著頭,恭恭敬敬的站在她辦公室門口,也沒敢往里踏進一步。
祝安好聽到周燃的聲音,詫異的回頭:“周特助?”
周燃微微抬頭,“太太,我問過林主管,您這邊似乎沒別的工作了,我接您回家吃晚飯吧。”
祝安好看著恭敬疏離的周燃,她當然清楚,不過是時臨淵不愿她在外面罷了。
即便他討厭她,恨她,也還是要把她困在家里,彼此折磨。
“嗯。”祝安好淡淡點頭,慢吞吞的收拾了東西,跟周燃回去。
她以為,時臨淵在家。
事實上,陳姨甚至只做了她單人份的晚餐,至于時臨淵,沒人告訴她,他去了哪。
陳姨只是訕訕的把晚餐端上餐桌,就進了廚房。
祝安好一個人安靜的吃晚餐,然后上樓回臥房。
臥房里,空空蕩蕩,床上整潔干凈,仿佛好幾天沒住過人一般,連窗簾都是敞開的,遮陽的窗紗都沒合上。
她在床前站了一會兒,轉身去了浴室。
一個人躺到半夜,仍是無眠。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似乎是剛睡了,身邊有個身軀重重的砸下來,酒氣沖天。
祝安好擰了擰眉心,緩緩坐起來,打開床頭的壁燈,柔和的暖燈下,男人爛醉如泥。
她也沒想到,再見到時臨淵,她會如此平靜。
男人身上是沒有換掉的白襯衣,黑西褲,領帶被扯得松松散散,額前短發散亂,薄唇冷削,手臂擋了眼睛。
祝安好舔了舔唇角,看著他,安靜的道:“時臨淵,如果你真的那么難受,無法原諒我的話,不如……我們離婚吧?”
男人手臂微頓,他沒有睡,更沒有醉。
可他也沒有把胳膊抬起來,沒回應。
祝安好只能繼續說:“是我害了你爸媽,你無法面對我,無法原諒我,我都可以理解,我接受離婚的,只要你心里能好過一點。”
她說著,下意識摸了摸腹部,但是這個孩子……她能偷偷養的吧?
如果要離婚,她是絕對不能讓時臨淵知道的。
“離婚?”時臨淵聲音低啞,手臂已經挪開,黑眸看向她:“你是早有打算吧?”
祝安好一震,被突然說話的男人驚到,半晌才解釋:“沒有,只是你這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