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煙肩頭一陣，眼底的淚光被光線照得發亮：“我跟埃爾弗什么都沒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

男人眸色陰鶩，修長有力的指頭捏住她的臉頰，不屑：“只是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兩年，只是不愛他？心里念著我這個舊愛？”

姜沉眼底盡是嘲諷，看著女人眸底瀲滟的水色，手指更加用力的將她臉頰捏得變了形狀：“楚煙煙，倒貼是不是一直是你的強項？”

“我從來都是喜歡你的！”女人忍著疼，無比認真的看著他。

姜沉對這個“喜歡”二字似乎極為看不上眼，冷嗤：“那位埃爾弗教授可真倒霉！”

楚煙煙眼里的淚終于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去拉男人的胳膊：“姜沉我可以解釋的，我當初嫁給埃爾弗是逼不得已，我們現在已經……”

她碰上男人胳膊的一瞬間，就被男人甩開：“我說滾！”

楚煙煙被推開，腳底沒有站穩，撞在一個溫熱的胸膛里。

“煙煙，小心。”男人聲音溫和，與他表情有著不相符的反差。

楚煙煙扭頭，看到是司清議，有些意外，并立即站穩，推開了男人的手臂：“清議，你怎么在這？”

司清議冷冷的瞥了姜沉一眼，低頭看著她：“來附近辦事，剛好看到你�！�

“噢。”楚煙煙淡淡應了一聲，目光還是固執的看向姜沉那邊。

“天這么冷，怎么只穿這么點，我送你回去�！�

司清議脫了身上的西裝外套將她裹住，俊臉微冷，大約是不想她繼續待在這，沒等她同意，就拽著她的胳膊往回走。

姜沉看著他們，眸子里的冷光如一張大網，投向他們越收越緊。

“不，我不走�！�

楚煙煙站在原地，盯著姜沉，想要繼續解釋，男人已經沉著臉轉身離開了。

她想去追，卻被司清議拽住：“夠了，煙煙！”

司清議對她，很少有這樣嚴肅的口氣，男人擋在她面前，無情的戳穿：“煙煙，如果他還愛你，就不會說剛才那種話�！�

楚煙煙擰眉，還是想給他辯解：“只要我跟他解釋清楚，他會理解的……”

“呵，解釋？”司清議冷笑，按住她肩膀：“他如果想知道你過去兩年是怎么過的，他會查不到么？”

楚煙煙一怔，心底仿佛被幾根針扎了上來，綿密密的疼，喘不過氣。

她無話可說。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彼厩遄h重新道。

楚煙煙沒再拒絕，點了點頭：“好。”

遠處，姜沉坐在車里，臉上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他明明要開車離開的，卻不知怎么的，手緊緊捏著方向盤，看著女人上了司清議的車，下頜線越繃越緊。

他的車，鬼使神差的跟著前面那輛白色阿斯頓馬丁，心底的惡意逐漸攀升。

但男人也只是遠遠的跟著，什么都沒做。

往西，是平城的老城區。

林蔭蔽月，陰涼黑暗，連路燈都是老黃的顏色，讓整條路顯得陰沉死寂。

過了高峰期，這里的車輛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