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祝安好在清晨發了高燒,還沒有看到這些新聞。
世璽集團。
周燃有些著急,還是沉著氣匯報:“世璽的股價,今早開盤就跳水了,要是緋聞再繼續發酵,可能會跌停。”
時臨淵并沒有多大反應,反而緩緩起身:“周燃,去準備車,我去趟醫院。”
“去醫院做什么?”
周燃詫異,好像沒有人受傷啊?
時臨淵也不答,已經直起身軀準備起身。
周燃自然也不敢多嘴問,就默默的下樓先去開車。
祝安好上午醒了一次,腦袋昏沉的厲害,迷迷糊糊的被陳姨勸著喝了幾口粥,又吃了感冒藥,本以為不會那么嚴重,沒想到一覺醒來到了下午,整個人燒得直想喝冷水,嗓子都要冒煙了。
陳姨見太太一直不醒,進房間來查看,這才嚇了一跳。
她摸了摸祝安好的額頭,燙的厲害,自己又不敢做主,慌忙給時臨淵打了電話。
彼時,男人正一臉陰沉的坐在會議室,聽公關部的解決策略。
由于此次事件牽連了世璽集團對股價,導致他們不能財大氣粗的直接砍了外面那些生事和添油加醋的小媒體。
緋聞事小,只是此刻外界多少雙眼睛都虎視眈眈的盯著這頭巨狼,盼著它股價跳水,經濟崩盤,被輿論吞沒,然后一擁而入,抄底收市,把這頭巨獸分而食之。
時臨淵正蹙眉,擱在會議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是家里的電話。
男人指尖微頓,沒打算接聽。
過了一會兒,手機又亮了起來,還是家里的座機打來的。
時臨淵眸色更沉,這次拿著手機直接出了會議室,也沒管投影機前正滔滔不絕講著的公關師。
會議室里的人,瞬間呆住。
周燃瞧著先生臉色不對,這才不緊不慢的跟上去。
結果一出來,就神經一激靈,剛好聽到先生道:“還愣著做什么?快送醫院!”
這頭陳姨連連點頭:“好,知道了,我這就讓家里司機送……”
“不用,我回去。”
時臨淵聲線一沉,扭頭瞥了周燃一眼。
周燃立即明白了意思,朝電梯口走,很快下樓去開車,在公司大樓前等著時臨淵。
會議也就這么被中斷了。
祝安好可能是燒糊涂了,察覺有人扯她的被褥,擰著眉沒睜開眼,只是迷迷糊糊:“別碰我……”
男人彎腰下去的手臂,果真是僵了一下。
可目光一轉,在看著她已經發紅的臉頰,絲毫沒有猶豫,將她打橫著抱起,轉身出了臥室。
時臨淵下樓到一半的時候,額間竟有些出汗。
周燃看了看時臨淵,有些欲言又止,可最終什么也沒說,把車開的飛快,直接去了醫院。
祝安好再醒來的時候,是凌晨。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味道一股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手臂一動,也能感受到涼涼的,是正在輸液。
病房里雖然沒有亮燈,她借著走廊外的燈能看清楚里面,只有陳姨躺在一張小小的折疊床上,再無他人。
時臨淵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