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煙看著男人拎著藥箱走過來,瞇了瞇眸子,把胳膊伸過去:“謝謝。”
男人卻把藥箱擱在她身旁的位置,“自己包扎。”
楚煙煙抿了抿唇,有些委屈:“我還以為你要幫我包扎呢。”
“我憑什么?”姜沉冷聲。
“憑我昨天晚上照顧你,幫你退燒。”女人低聲咕噥。
男人冷嗤:“呵,幫我退燒,要用擦邊全身的方式?楚煙煙我若是還有點力氣,你是不是就打算騎我身上了?”
楚煙煙抬起頭,委屈道:“我網上查的,物理降溫,冷敷腋窩和鼠蹊部,我也沒有多想幫你擦身體……”
她也很受煎熬的好嗎。
姜沉冷冷盯著她。
楚煙煙抬起手肘看了看還在流血的傷口,還有幾片小的玻璃渣沒有被清理,就自己拿起藥箱里的鑷子,“沒關系,我自己可以處理。”
拿出玻璃渣的過程,比她想象的要疼一些。
咬著唇角,用力拔出來碎片,還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呼吸沉重。
“笨手笨腳。”
男人奪走了她手里的鑷子,另一只手抬著她胳膊,輕輕的一撥,玻璃渣就掉了出來。
姜沉手法很熟練,在藥箱里找了棉簽,沾了碘伏在她傷口處清理的血跡并消炎。
“嘶……”
楚煙煙因為蜇得疼,忍不住動了手腕。
“別動,聽不懂?”
男人冷眸一抬,警告她,并她的手臂捏的更緊。
楚煙煙看著男人的側臉,他的模樣很認真,黑色的睫毛很長,鼻梁也很挺拔,只是唇角微微下沉,是生氣的模樣。
“紗布。”姜沉瞥了一眼藥箱,示意她拿過來。
她立即伸手遞過來一卷紗布。
“別沾水,定期去醫院換藥。”
姜沉三兩下幫她把傷口纏好,系了個很丑的……蝴蝶結。
“噢。”楚煙煙小聲應了一聲。
姜沉見她還坐在床邊,恢復臉上的冷漠:“你可以走了。”
楚煙煙瞬間從床邊站起來,仰頭看他:“我……我可以幫你做早餐,你昨天晚上沒吃東西吧?”
男人不耐的后退一步,“我有事,要出門,在我回來之前,從這里消失。”
姜沉說完,邁著長腿離開了臥室。
在經過茶幾桌的時候,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桌上那碗糊掉的面條。
唇角下意識的動了動。
楚煙煙失落的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一個人站在陽光明亮的房間里,從眼眶里掉了幾顆淚。
她望著半開的房門:“是不是再也不肯原諒我了……”
…………
姜沉換了件衣服,就從家里開車出了門。
他低頭看了看時間,把車停在了路邊,他也無處可去。
想起昨天下午,撥通了時臨淵的電話:“需要打官司?”
時臨淵大清早剛吃了早餐,有些意外:“怎么?被你女人關心后,心情好了?”
“不想打算了。”姜沉語調泛冷。
“直接去米蔓,我一會兒跟安好就到。”時臨淵認真起來。
祝安好在旁邊聽著,托著下巴,很費解的道:“所以,姜律師昨晚這么大脾氣,是生氣了?”
時臨淵看她一眼:“不見得生氣,就不開心。”
祝安好搖搖頭,懶得了解這些彎彎繞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