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雖然猜不透顧州澤出于什么目的,但她總感覺他在放水。
還是這個廢棄工廠就一個鐵門,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被他從里面鎖死了。
祝念晴遞給她紙筆,祝安好就蹲在一個破舊的凳子旁開始落筆寫字。
祝念晴和顧州澤就站在一側(cè)冷冷的看著,兩個人同樣各懷鬼胎。
他們猜到了祝安好可能還不死心的想逃走,放開她也不過是拿她當(dāng)猴耍。
祝念晴冷冷的警告身邊的男人:“顧州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你騙時臨淵過來,你也不一定能殺死他。”
顧州澤臉色陰冷,不動聲色:“我的事,不用你管。”
“顧州澤,你敢有別的打算,我一定會向警察局揭穿你!”祝念晴惡狠狠的道。
男人冷笑一聲,不說話。
他的任務(wù),還沒有開始。
祝安好低著頭寫的很慢,捏著手里的碳素筆,這支筆的筆尖夠尖,應(yīng)該能刺破皮膚,前的凳子可以用來防身。
她剛才已經(jīng)觀察了這個工廠,距離門口不遠(yuǎn),鐵門看上去也不那么結(jié)實。
她突然抬頭,朝祝念晴笑了笑:“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們,我在來之前給時臨淵發(fā)了短信,說了地址,算算時間,這會兒他應(yīng)該快來了吧?”
祝念晴臉色一變,捏著手里的鋼釘朝她走過去:“祝安好,你說什么?”
祝安好看著沖過來的祝念晴,快速的拎起手里的凳子狠狠的砸在祝念晴的身上。
“嘩啦——”
一聲響,凳子碎落在地上,祝念晴也被砸倒在了地上。
祝安好撿起地上的一根鋼筋棍,看都沒看一眼祝念晴,快速的往門口沖過去。
“啊……”
祝念晴尖叫一聲,滿臉是血。
顧州澤沒想到祝安好動作這么大,走到祝念晴跟前檢查,見她滿臉是血的樣子,蹙眉:“蠢。”
顧州澤隨便把祝念晴拉到一旁,臉色更陰沉了幾分,然后抬頭去看祝安好。
祝安好沖到工廠的鐵門口,才發(fā)覺鐵門上是被鐵鏈緊緊拴住的,她試圖用手里的鋼筋棍砸開鐵鏈,卻紋絲不動。
等她絕望的扭頭,顧州澤已經(jīng)朝她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走了過來。
她嚇了一跳,:“顧州澤……”
男人冷冷笑了一聲,站在離她幾步遠(yuǎn)的位置:“放心,我暫時不會動你,我跟你一起等時臨淵,怎么樣?”
“你想干什么?”
祝安好警覺的盯著他。
她甚至覺得,顧州澤越是這樣,她越是恐懼。
顧州澤走過去,眼低陰冷的瞇起,從兜里掏出鑰匙,在祝安好面前晃了晃:“門上的鑰匙就在這里,敢不敢來拿?”
顧州澤走的很慢,黑色帽子掩蓋他半張臉,昏暗里露出那雙閃著殺意的雙眼。
祝安好不敢靠近他。
她甚至不敢看顧州澤的眼睛,太過于陰冷,像是來自地獄的幽靈。
“我不要,顧州澤……別過來……”
祝安好被一步一步的逼著往后退。
身后一涼,被墻壁擋住。
顧州澤還在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唇角勾著邪佞的笑意:“別怕,我又不會劃花你的臉。”
他越是這樣,祝安好越是害怕。
心臟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緊緊的捏著鋼筋棍。
“顧州澤,你別過來!”
祝安好只能死死的貼在墻壁上,把鋼筋棍擋在胸前,做最后的掙扎。
顧州澤像看一只垂死掙扎的兔子,淡淡笑著,慢慢走近祝安好。
“我說你別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