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臨淵抬手扶著秦歌凝的手肘,男人優(yōu)雅英俊,女人美麗大方,在暖色的燈光下完美無瑕,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個世界的人,般配又高雅。
心里仿佛被墜了一塊冰,久久沒能融化。
她這么一身陰謀算計的人,或許真的不合適跟時臨淵在一起呢?
腦袋里飄過這種念頭。
陳姨過來敲門:“太太,您起床了么?”
“嗯,有事嗎?”祝安好隨口應(yīng)聲。
陳姨在門口緩了幾秒鐘:“該吃早飯了。”
“我等會就去。”祝安好隨口應(yīng)和著,并沒打算此刻下樓。
早晨七點半,這是時臨淵吃早飯去公司的時間。
陳姨有些為難,溫聲勸說:“太太,您既然起了,要不就先吃早飯吧,一會兒就涼了……再說……先生還在樓下等您一起呢!”
祝安好坐在床頭,愣了一下。
這幾天,時臨淵可從沒等過她一起吃早飯。
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頭憤懣而起,賭氣的道:“那好,告訴他,我一會兒就下樓。”
陳姨知道昨晚他們吵了架,聽她肯下樓,心里松一口氣:“哎,那我去告訴先生。”
結(jié)果,時臨淵一個人在客廳等了半個小時。
男人穿著深灰色西裝,熨燙妥貼,臉色卻愈發(fā)黑沉。
陳姨站在一旁,偷偷瞧了一眼先生的神情,覺得自己呼吸都是錯的。
“先生,要不我再去……”
“抱歉,剛?cè)_了個澡。”
祝安好穿了件鵝黃色薄毛衣和牛仔褲慢吞吞的下樓,沒有任何妝容,臉頰白得能掐出水,黑色的長發(fā)垂在肩頭似乎還有些濕。
人沒到,已經(jīng)聞到一抹淡淡的洗發(fā)水香氣。
時臨淵抬眸瞥了一眼女人:“嗯。”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陳姨看著祝安好慢條斯理的坐在時臨淵對面位置,捏了把汗,真怕剛才他們吵起來。
結(jié)果,兩個人除了剛才那一句對話外,誰都沒有再開口,各自低頭吃自己的早餐。
“叮咚——咚咚——”
別墅外有人敲門。
陳姨詢問后來報:“先生,太太……是祝家的人……”
時臨淵眉梢微動,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xù)喝粥:“與我無關(guān)。”
陳姨就把目光轉(zhuǎn)向了祝安好。
祝安好放下湯匙,松散的點頭:“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唄。”
陳姨疑惑了幾秒鐘,著實看不懂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
祝啟泓來海棠公館,可謂是厚著臉皮,不得不來,宋曼琳和祝念晴雖然不情愿,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因為外面那些瘋傳的新聞已經(jīng)失控了,只能借助時家在媒體界的能力,才能解決。
而且,要越快越好。
“臨淵,安好,正吃早飯呢?”祝啟泓走進來,見兩個人坐在餐廳,主動搭話。
誰知,時臨淵端方坐著喝粥,祝安好低頭喝牛奶,沒一個人應(yīng)聲他。
場面尷尬了幾秒鐘。
“安好啊,我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宋曼琳笑著再次開口。
祝安好緩緩抬頭,眉目含笑:“是呀。”
兩個字讓他們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