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頭頂男人溫柔的語調,祝安好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時臨淵從沒交過她“寶貝兒”這種稱呼。
“時臨淵,我……”
“乖,就不麻煩許會長了,披我的衣服,我帶你回家,嗯?”
時臨淵并不聽她說什么,語調平緩而強勢,低垂著墨眸瞧著她,一手箍著她的腰,一手拿著黑色西裝外套。
許負站在原地未動,幽深的藍色眸底看不去情緒。
祝安好知道,時臨淵在等她自己脫下身上許負的外套。
即便是在上流圈子里,也不乏看熱鬧聽八卦的人,許負是近一兩個月平城剛出現的新貴,幾乎沒人知道他的來路,而時臨淵則是平城人盡皆知的人物。
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針鋒相對,這種戲碼,誰都愛看。
他們算是聚焦了不少人的目光。
祝安好不看就知道,時臨淵的臉色在一點一點變冷。
抬手脫掉許負的外套,遞給對面的男人,聲音溫軟:“謝謝許先生。”
“無妨。”許負結果外套,并沒有任何不悅。
時臨淵墨色的眸漸漸浸出寒意。
抬手將黑色西裝裹著女人身上,順勢將她打橫著抱在懷里:“好了,今晚也鬧夠了,我們該回家了。”
祝安好低叫了一聲,立即咬唇,拽著男人胸前的白襯衫,阻止他:“時臨淵,放我下來,這么多人看著呢!”
男人邁著長腿轉身,從頭至尾沒有在意過周圍任何眼光,只是淡淡的垂眸,用只有她才能聽到的語調道:“我抱你,有什么見不得人么?時太太。”
最后三個字,咬得極重。
祝安好仰頭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線條,逐漸松開了抓著他襯衫的手。
許負遠遠的看著已經走遠的他們,臉上平靜無波。
…………
“時臨淵,你可以放我下來了,時臨淵!”
“砰——”
振聾發聵的車門聲,在祝安好拔高聲音之前,她整個人被男人扔進車廂里。
司機還等在車上,被這樣的陣仗嚇得扭頭:“先……先生,太太……”
“滾!”
時臨淵將身體籠在女人之上,薄唇微動,只冷郁的吐出一個字。
司機瞬間推門,從駕駛座下車。
祝安好抬頭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眉宇間怒意橫生,她忽然笑了。
冷漠寡淡的笑掛在唇間:“因為一件外套,時先生至于這么生氣么?”
男人俯首,冷冽的氣息拂在她的臉頰上,“你叫我什么?”
她下巴一疼,已經被男人長指捏緊。
祝安好冷冷笑了笑,無所謂的道:“老公?只要你喜歡,我叫什么都是一樣的。”
這話直接惹了男人。
時臨淵臉色驟冷,捏著她下巴抬起,俯首壓近,聲音里透著危險:“祝安好,我看你是有了后盾,對我……有恃無恐了?”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她扭頭,躲開男人灼灼的目光。
“你用什么跟許負交換?幾個晚上,嗯?”男人薄唇微調,帶著邪肆,將她的下巴越捏越緊。
“啪——”
寂靜的車廂里,耳光的響聲格外刺耳。
男人臉頰微側,白皙的臉頰上滲出一抹冷紅,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