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還愣著做什么?”祝安好目光越發(fā)冷冽。
“時太太,這不是能不能做主的問題,而是我們不能因為您的猜測,就去擅自調(diào)查和搜查,這樣是妨礙他人權(quán)益的。”
警察苦口婆心,試圖勸說。
“我說了我要報警,我要立案調(diào)查!”
祝安好一拍桌子站起來,已經(jīng)沒了耐心:“我肯定爺爺是被人害死的,我是受害者,受害者憑什么不能報案?”
他們也知道祝安好不好惹,緊張得也跟著從椅子上站起來:“時太太您先別激動,我們……”
“你們聾了?”
辦公室門被推開,熟悉的聲音隨聲而至,“我太太說了要立案。”
祝安好扭頭,看著已經(jīng)邁著長腿走到她面前的男人,有些錯愕,她沒讓司機告訴時臨淵。
兩個警察低頭:“……”
姜沉倚在門口,語調(diào)不耐:“讓你帶你女人走的,不是讓你來耀武揚威的!”
時臨淵牽起祝安好的手,聲音冷冽:“我以為,讓你們調(diào)查一樁案子,不是什么難事?怎么?有問題?”
姜沉走進來,擺手讓那兩個警察出去,跟時臨淵直視:“只要不立案,這里的人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這一點你女人不懂,你也不懂?”
時臨淵并不退讓:“找了證據(jù),再立案。”
姜沉聳肩:“隨你。”
說完,懶得搭理他們,轉(zhuǎn)身走了。
祝安好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睫毛無意識的抖了抖,唇角隱去一抹自嘲。
對啊,她辦不到的時候,只要時臨淵就可以。
她不懂的規(guī)矩,時臨淵懂。
“怎么一個人跑過來,不告訴我,嗯?”
男人輕輕撫摸她臉頰的發(fā)絲,語調(diào)變得溫和。
她忽然想到什么,拽著男人的袖口仰頭問:“筆跡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嗎?”
時臨淵點頭:“嗯。”
“是爺爺?shù)挠H筆簽字嗎?”祝安好有不好的預(yù)感。
男人答:“是,筆跡鑒定無誤。”
“哦,”她失落的垂下目光,而后又問:“那個律師呢?他有沒有問題?”
時臨淵答:“那律師是爺爺之前經(jīng)常合作的律師,暫時沒什么問題。”
祝安好不再問,輕輕松開了男人的袖口,淡淡說了句:“時間不早了,回家吧。”
她很乖,沒有再鬧,也沒有再說話。
車上一路安靜的像是不存在。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害死人不留痕跡的方法嗎?
很多。
如果根本沒有任何證據(jù),她該怎么辦?
讓害死爺爺?shù)娜隋羞b法外嗎?
時臨淵知道她此刻心情不好,回到家親自看著她喝了一碗八寶粥才稍稍放心。
祝安好看著將她抱回自己房間的男人,目光有些恍惚。
時臨淵把她放在床上,扯過薄被蓋在她身上,“你乖一點,睡一覺心情會好一點,好不好?”
她捏了捏掌心,在男人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從床上重新坐起來。
“時臨淵。”她著急的叫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