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晴臉色猛地僵了一下,隨即冷笑:“怎么?你還想怪罪我沒照顧好爺爺?晚上發生的事情,誰能料想的到?”
祝安好抿唇不語,直勾勾的盯著她。
“好了,這個時候就別吵了,也不怕外人笑話!”
祝啟泓擰著眉,瞪了祝念晴一眼。
祝安好這才緩緩起身,看向時臨淵:“我送爺爺回家,你工作忙的話就……”
“我陪你。”
男人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牽著她的手:“我已經讓周燃在醫院準備了車!
祝安好也清楚,爺爺走了,她在祝家更沒什么話語權,有時臨淵陪著,祝家這些魑魅魍魎也不敢把她怎么樣。
回到祝家老宅,一切安頓,已經臨近中午。
外面天陰沉沉的,很應景。
祝啟泓卻神情嚴肅的把大家都叫進了客廳里。
跟著他進來的,還有一個穿西裝拿著公文包的男人,鼻梁上架著黑框眼鏡,輕描淡寫的瞥過大廳上的人。
“現在咱們祝家人都在,我就把關于老爺子生后的一些事項處理結果公布一下。”
祝啟泓已經儼然變成一副大家長的姿態,指著身邊拿公文包的男人道:“這是公證處的李律師!
祝安好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已經從悲痛中恢復了一些理智,臉色漸冷。
爺爺尸骨未寒,這幾個人就已經想瓜分爺爺名下的財產了,只可惜……哼,爺爺在不久前已經寫過遺囑了。
爺爺的東西,他們誰都別想要!
時臨淵坐在祝安好身邊,眸色細微變化,目光落在這位李律師身上,抬手牽住了祝安好的手。
菲薄的唇上掛著不屑,何其相似,古往今來,每一個大家族中人走茶涼,瓜分財產的戲碼。
他也曾經經歷過啊!
祝啟泓目光看向時臨淵,禮貌道:“既然臨淵也在,剛好做個見證。”
男人淡淡點頭,并不多言。
“好了,李律師,你可以公布我父親的財產處理結果了!弊€鼘ι砼缘睦盥蓭煹。
李律師往前一步,推了推鼻梁上的框架眼鏡,從公文包中拿出文件,開始念:“根據祝培文先生生前在承乾律師事務所做出的遺囑公正,以下是祝先生對名下財產繼承結果宣讀:本人祝培文,死后愿祝氏企業MIMORE米蔓的40%股份和名下房產、古董收藏全部移交到孫女祝念晴名下,無第二繼承人。”
祝念晴聽到自己的名字,眼眶濕潤,感動哭泣的站起來:“原來……爺爺最疼愛的人是我,他之前對我那么嚴厲,一定是對我期盼很高,我……”
“你再念一遍!”
祝安好臉色冰冷,從椅子上站起來,目光死死盯著李律師。
李律師看她一眼,直接道:“抱歉,遺產公正上就是這么寫的,上面有祝培文老先生的指紋和簽字,是具備法律效力的,如果你有任何異議,可以提出法律訴訟。”
“不可能!”
祝安好篤定,心頭氣血翻騰:“爺爺怎么可能會把遺產都留給祝念晴,他明明……”
“難道你想說,爺爺明明是要把遺產留給你呢?”祝念晴高傲的走到她面前,揚起眉梢:“身為小三的女兒,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