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只有花灑流出的水聲,她低著腦袋一會兒,見男人的衣服都濕了,于是唇動了動,仰臉看著他,“你的衣服都濕了。”
男人隔著一簾水幕看她,眉目不動,唇角的笑似有無奈:“怪誰?”
祝安好抿了抿唇,在氤氳的霧氣中偷偷看著他一眼,浴室里只有一片淅淅瀝瀝的水聲。
“時臨淵,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她歪著腦袋,鎖骨被一團泡沫蓋著,突然問。
男人隔著水霧看她,漫不經(jīng)心:“好么?”
好,很好。
就連上一世,祝安好也一直知道,時臨淵對她很好。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到底有多愛,才會這么對她好呢?
一眼怎么萬年?
“那你大概沒被人疼過,不知道什么叫好。”
時臨淵說這話的時候,自己心頭忽然疼了一下。
祝安好仰頭看著他,過了半晌才低低的道:“我很容易滿足。”
他長得很英俊,五官搭配起來恰到好處,輪廓的線條不冷硬也不算特別柔和,尤其是正面看,總能從這張看似閑散的臉上看到漫不經(jīng)心的凌厲。
過了一會兒,男人的聲音黯啞了不少,“老實洗澡,別亂看。”
祝安好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時臨淵低頭去看她,深邃的瞳眸驀然一暗,俯身將她籠罩,緋薄的唇貼上她耳邊:“再盯著我看,我就默認(rèn)你在勾我……”
祝安好一慌,躲開他的氣息:“……你亂說!”
明明脫光光的人是她,這男人不讓她亂看?
“時臨淵,你倒打一耙,你穿著衣服還……嗯……”
嘴巴被男人封住。
溫?zé)岬拇剑蜏責(zé)岬乃?
她滿身泡沫的被男人攏入懷中,下巴被他另一只手固定著,被迫仰頭,吻的更深。
時臨淵的身體進(jìn)入花灑區(qū)域,渾身已經(jīng)淋透,白色襯衫黏著皮膚,露出隱隱的膚色。
祝安好被動的承受著,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俊臉上,黑色短發(fā)落在額前,細(xì)碎的水珠平添性感。
“這幅慘兮兮的模樣,還敢作妖?”
時臨淵只是短暫的親吻了她一會兒,聲音黯啞的數(shù)落著她。
祝安好確實有些喘不上氣,渾身的力氣都要被抽干了,靠著雙手掛在男人的胸膛前發(fā)喘,臉色紅得能滴出血來。
“是你欺負(fù)人!”
祝安好覺得自己今天受盡了委屈,顯示被范曉無情的拒絕,又是在酒店莫名其妙被警察抓走,到時臨淵這里,還要被他反咬一口。
嘴巴鼓起,委屈極了,抬頭拍在男人的胸膛上:“時臨淵,你可真討厭!”
如果陪她去參加活動,她也不會遇到這樣莫名其妙的事情了。
女人有時候,是不講道理的。
即便這可能不怪時臨淵。
但她總要找個出氣的地方。
祝安好大約是恢復(fù)了點力氣,臉頰貼在男人胸膛,抱著他手臂送到嘴邊,張口隔著襯衫咬了下去……
她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男人幽深暗色的眸盯著虛軟的靠在他懷里的女人,手臂傳來微疼。
感受著來自女人的怨念,心里竟然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心里軟成一片:“時太太,你想要了我的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