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愈接了電話,傅明誠讓他晚上帶著唐清久回去吃飯。
這一次他沒有再向之前一樣帶著慍怒跟他說話,而是心平氣和地落下了一個“好”字,但是這表面的和平卻讓唐清久隱隱覺得,好像是哪里不太對。
……
晚上,傅宅。
本來以為吃飯的人會很全,會有傅司越和葉南歡,但意外的是,只有他們?nèi)齻人。
餐桌上,傅明誠用一種欣慰的目光看著傅司愈:“司愈,我是真的沒想到,你剛接手WINNER就能拿下和喬氏這么大的合作案,新加坡那個項(xiàng)目,未來的利潤不可預(yù)估啊,我通道不少董事會的成員私下里夸你,都說你是后生可畏。”
這夸獎的話傳到傅司愈耳中,他一張?jiān)揪屠淠哪樢琅f面無表情。
唐清久覺得氣氛有些怪異。
她看了傅司愈一眼,餐桌下面的腳輕輕踢了男人一下,提醒他搭話。
傅司愈抬頭,看向了她。
唐清久抿唇而笑,并未開口說話。
然后他就把目光落在了傅明誠身上,男人不疾不徐緩緩開口:“你打算什么時(shí)候公開道歉?”
傅明誠聽到這話,有些愣。
他看著男人:“司愈,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傅司愈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他抬眼,對上傅明誠的視線:“我要你在公開場合對我母親道歉,不管是多年前回到傅家,還是四年前出國,我做的一切,都有一個目的,你的道歉。還是……你覺得自己不該自省,或者不該道歉?”
啪——
傅明誠當(dāng)即怒了。
他把餐具摔在了餐桌上:“你現(xiàn)在是用什么立場在跟我說這話?如果你不是有我這么一個父親,你覺得你坐得上WINNER這么高的位置?當(dāng)?shù)蒙霞瘓F(tuán)的繼承人?!”
傅司愈神色淡淡,可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這些東西我根本不稀罕,如果你想拿回去,盡管拿走,我只要你的道歉,向我母親道歉。”
傅明誠很生氣。
他找傅司愈回來,其實(shí)是為了他和唐清久婚禮的事情。
但沒想到,兒子會在此之前說出這種話。
他冷哼一聲,態(tài)度懶散:“多少年的事情了,你覺得還會有誰記得?你讓我為了早就被人遺忘的事情道歉,你捫心自問,覺得這合理合情嗎?”
傅司愈輕揚(yáng)嘴角,眼神諷刺態(tài)度堅(jiān)硬:“不管他們記不記得,但是我記得,你做了錯事,侵犯我母親,我只要一句道歉,如果這都不算合理合情,那你來告訴我,什么是真正的合理合情?!”
“傅司愈,你以為你是在跟誰說話?”
“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然,我還應(yīng)該覺得我應(yīng)該是在和誰說話?!”
父子之間爭吵激烈,又是這種原則性問題,唐清久坐在一邊也不好插嘴,但是看誰的氣勢都沒有落下去的打算,只覺得有些擔(dān)心。
愈演愈烈的話,到最后該怎么收場?
至少她覺得,按照傅明誠如今的態(tài)度,道歉是不可能的。
或者說傅司愈要求的道歉,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