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單直接地道:“你該知道,當年我搭進去的是我母親的一條命,四年過去了,你每天都有母親陪在身邊噓寒問暖,而我的母親還是只有那一具焦骨。”
說到這里,傅司愈頓了下,才斬釘截鐵地落下一句話:“我不可能不追究。”
“我明白。”
“所以,你想讓我答應你什么?”
傅司默沒有直接說話,而是拿出了一個優盤。
優盤放在茶幾上之后,被推到了傅司愈面前:“這是你要的證據,希望日后,你幫我母親找一個合格的辯護律師。”
傅司愈擰眉:“你要去哪?”
“美國。”他答的果斷。
傅司愈眼底掠過幾分意外。
傅司默再次開口:“我手里現在所有的在WINNER的權力,全部移交給你,只留下手里的股份,這些股份是我作為傅家兒子應該拿到的部分,等日后我幫Nancy在摩爾家族站穩腳跟,WINNER想要繼續擴展海外的生意,而那時候你需要我,我會幫你。”
“你決定了么?”
“嗯。”
男人點了頭:“蘇姨怎么說?”
傅司默道:“事到如今,她怎么說已經不重要了。”
“的確。”傅司愈說,他看著傅司默的眼神略微復雜。
到這個時候,他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他看見傅司默從沙發上起了身:“我母親的事情,我就當你答應了,你是正人君子,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到。”
“辯護律師是有,但事實不會被詭辯成無罪,你也做好她被判刑的心理準備。”
“我只希望,你能留她一條命。”
傅司愈點了頭,沒再說什么。
……
傅司默離開傅司默的辦公室之后,他打開那個優盤,聽到了蘇琴的錄音。
現在她的手里有兩份錄音,第一份是張寧峰指控宋馳教唆貪污項目款的錄音,第二份就是蘇琴的這份指控。
兩個錄音加起來,不足以讓宋馳入獄。
但足夠讓葉南歡看清他的真面目。
傅司愈撥了傅琳的電話,約她來辦公室一趟。
傅琳自然答應。
當傅司愈優盤擺在傅琳面前,告訴她這是張寧峰和蘇琴指控宋馳教唆的證據時,傅琳的目光落在那個優盤上,卻沒有伸手去拿。
她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南歡真是命苦。”
傅司愈看了她一眼,斂眸。
遇見這樣的事,作為母親自然是為自己的女兒難過的,可是曾經她提點過葉南歡,也勸過她,只是當時的她被愛情蒙蔽了雙眼,什么都聽不進去。
沉默片刻,男人緩緩道:“只怪宋馳手段卑鄙,選擇了利用女人這條路。”
傅琳道:“走到這一步怪誰也沒有用了,我現在只希望南歡看清楚宋馳的真面目之后能醒悟,能早點走出來。”
傅司愈看著她,沒有再說什么。
傅琳拿起了茶幾上的優盤,盯著看了一會兒之后起了身:“司愈,你可以跟喬氏的人交差了,希望喬杭一可以看得遠一點,這個項目也能繼續進行。”
“我會盡力說服他。”
“嗯,總之惹出這么一件事,你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