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搖了搖頭,一臉失望地看著傅司默:“司默,我是你的母親,你就是用這種態度跟你母親說話的嗎?”
后者對上她的視線,臉上沒有一絲悔意。
他看著蘇琴,語調緩緩,卻字字珠璣:“WINNER是傅家兩代人的心血,就算我當不了這個掌權者,也不想看著它葬送在兄弟內斗的環境下,至于宋馳,你有沒有搞清楚他做這些的目的是什么?是純粹地為了幫你滿足你的私欲,還是別有所圖?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宋馳是想一步一步地滅了WINNER,你擔得起這樣的責任么?你還要怎么面對父親,面對奶奶?”
“我做這些是為了什么?”
“如果您覺得是為了我,那么現在我明確地告訴你,我不需要,我不僅不會做WINNER的掌權者,還會從WINNER離職。”
說到這里,傅司默閉了閉眼睛。
他有些痛心,但還是下了決定,并告訴了蘇琴:“我要去美國,沒能達成您的愿望,我很抱歉。”
蘇琴瞪大了眼睛。
她只覺得前所未有的錯愣,失望。
心底像是遭受了千萬種打擊。
傅司默從顏嫣入獄開始,就已經不聽她這個母親的話了,她不是沒有感覺到,但是她以為,只要她幫他鋪好路,他還是會乖乖聽話的。
可誰知道……
現在他竟然當著他的面,擲地有聲地說出那些話,反抗她,忤逆她。
蘇琴冷笑,笑聲中透著幾分凄然:“你要去美國是吧?為了那個Nancy嗎?你去了美國我怎么辦?你父親在外面養了多少女人數都數不過來,我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兒子,你現在告訴我你要去美國?你是想逼我去死嗎?”
蘇琴和傅司默原本就是坐在客廳的。
廚房的傭人聽見兩個人吵了起來,時不時地探頭朝外面看。
還是一個管事的傭人說了幾句,他們才收回目光,繼續做飯。
傅司默在蘇琴這番話落下之后,暫時沒有開口。
他覺得她需要冷靜。
沉默是最好的能讓她快速冷靜下來的辦法。
蘇琴歇斯底里地吼完那一句話之后,已經哭了起來。
茶幾上放著高檔復古的抽紙盒,里面的紙巾一張張地被蘇琴丑抽出來,擦著眼淚,鼻涕。
她的傷心和失望不是裝出來的,傅司默自然分辨得了。
大概十分鐘左右,蘇琴的哭聲減弱。
傅司默緩緩開口:“如果您愿意,我可以帶您去美國,WINNER雖然留給司愈經營,但我手里握有股份,每年的收益分紅足夠保證母親和現在一樣的生活質量。”
“那你呢?去美國打工?”
“我會和Nancy結婚,幫她躲得繼承權,幫她經營她父親在美國留下的摩爾家族的產業。”
蘇琴聽到這里,笑了。
她搖搖頭,戚戚然地道:“說到最后,原來不過就是為了一個女人。”
傅司默沒說話。
蘇琴又道:“以前你愿意爭WINNER的繼承權,愿意聽我的話,是因為我答應讓你娶了顏嫣,現在顏嫣入獄,你們結束,你不要WINNER的繼承權,不聽話了,又是為了這個叫Nancy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