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因為把她當做姑姑，把她當做在WINNER幫他的人之外，也是有意無意地想讓她親自去查標書的事情。

其實WINNER的監控室一調監控，這件事是誰做的，一清二楚。

就算她的女兒沒有蠢到親自去總裁辦公室剽竊，但查到一個人，稍微問一下，結果是什么樣子就會明明白白。

傅琳還在想著的時候……

葉南歡走了過來，在她身邊坐下：“媽，我知道這件事不管是站在你女兒葉南歡的角度上，還是站在WINNER財務總監的角度上，或者站在司愈姐姐的角度上，我都做的不對……”

說到這里，她仔細打量了一眼傅琳的神色。

而后接著道：“但站在宋馳女朋友的角度上，我不覺得我做錯了，我也不后悔。”

“你……”傅琳氣的落下一個字之后，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葉南歡再次開口：“退一萬步說，難道你愿意你的女兒以后嫁給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嗎？”

傅琳看了她一眼。

后者跟她對視：“對宋馳來說，G＆M就是他的所有，他父母的產業，先不說值多少錢了，你知道嗎？其實宋馳他根本就是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他的命很不好，現在有我這么個能在關鍵時候幫他一把的女朋友，我能不幫，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走投無路嗎？”

傅琳搖搖頭。

她也是從葉南歡那個年紀過來的。

聽她說著這么多冠冕堂皇的解釋和理由，她并不是不能理解。

但對她來說，錯了就是錯了。

尤其——

這么一個男人……

傅琳沒有再想下去，看著葉南歡問：“你幫他剽竊WINNER標書，他就什么都不說地接受了么？還是一開始就是他教唆你幫他剽竊WINNER的標書？”

“不是。”葉南歡先否認了。

否認之后，又補充解釋道：“是我自己說要幫他的，而且剽竊標書的決定也是我自己做的，我只是說要幫他，并沒有告訴他打算怎么幫。”

傅琳看著她，當即反問：“是么？他如果不告訴你他的公司需要這個項目，他要贏得這次招標，你怎么會心血來潮剽竊WINNER的標書去幫他？”

“媽——”

“我說的不對嗎？”

葉南歡道：“我是他的女朋友，他的企業遇見點問題跟我說一下不應該嗎？而且一開始我根本沒有要幫他，是無意之間聽到他接電話，才知道他真的走到了很艱難的地步，我是有分寸的人。”

傅琳搖頭，甚至還比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葉南歡也的確沒有再開口。

傅琳看著她：“以后這些泄露WINNER機密的事情，你還打算站在宋馳女朋友的角度上，繼續做嗎？”

后者搖頭：“我不會再做了……真的。”

“好，你是我的女兒，我信你一次。”

“謝謝媽。”葉南歡說，面色也不自覺沉重起來。

傅琳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待會兒司愈回到集團之后，你自己去他的辦公室找他，跟他道歉，承認是你幫了宋馳泄露了標書的數據，請求他的原諒，至于原不原諒，全看司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