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姨眼神躲閃:“司愈,你這么認真是要問我什么啊?”
說完,她臉上跟著露出了不自然的笑容。
看在傅司愈眼里,這全是躲閃。
他不緊不慢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有用沒動過霜兒的銀行卡?或者身份證。”
梁姨皺了眉。
同時,緊跟著就反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語調不疾不徐地響起,說話的樣子既紳士又禮貌:“我太太被人綁架,綁匪收了一百萬的傭金,現在查出來,這一百萬的匯款,是從霜兒名下的銀行卡匯出去的,但是梁姨,你比我更清楚,霜兒現在精神狀態不好,不可能做這些事情。”
梁姨聽完他這段話之后,臉上有片刻的怔愣。
但她卻只是平靜地搖了搖頭,也沒說什么。
傅司愈看著她再次開口:“如果沒人站出來把事情的真相公之于眾,那么警察就會認為霜兒是綁架案的主謀,就算她的精神狀態有問題,策劃綁架這么大的事情,你覺得她會單就因為一個精神狀態不正常的證明報告,就得到法官的寬容么?”
梁姨看著他的眼睛有些微末的變化。
她猶豫之后,開口了:“司愈,你跟我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霜兒現在的精神狀況不正常,她根本沒有足夠的能力做那樣的事情是你我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你現在這話里的要挾,難道是要承認,那件事是我做的?”
男人道:“梁姨,您誤會了。”
梁姨嘆氣:“你是傅影的親兒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覺得你梁姨會策劃綁架案,綁架你的妻子,要你手里的股份嗎?”
“我只是覺得,梁姨跟霜兒最親近,可能會知道些什么。”
“可你話里的意思,就是在懷疑我。”
傅司愈認真誠摯地看著她申明:“您沒有立場做這件事情我很清楚,我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冤枉你,問您是因為要調查整個綁架案的真相。”
后者點頭:“好,那梁姨就告訴你,這件事情我不清楚。”
說完,她垂了眸,像是碎碎念一般補充道:“我剛才帝都時間不長,來了女兒就已經是瘋瘋癲癲的狀態了,她的銀行卡我沒有動過,身份證更沒碰過,就連買菜做飯的錢,我都是用自己的。”
她說著,不免感慨,心累嘆氣:“我現在只想把我的女兒照顧好,不想讓她卷入太多復雜的事情里,司愈,看在你母親的份上,你就讓我和霜兒過安穩的日子吧,你們要調查,就自己找其他的線索。”
傅司愈面無波瀾。
只是——
梁姨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似乎也沒什么理由繼續留下追問了。
但這是目前距離真相最近的線索,他不可能就這么放棄。
短暫的猶豫過后,男人開口:“梁姨,您好好照顧霜兒,周六的時候,記得去醫院復查,到時候我會陪著你們。”
梁姨隨口接話:“好,謝謝。”
傅司愈點頭,然后起了身:“梁姨,霜兒的事情,我很抱歉,不過你相信我,我會用最短的時間幫她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