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久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猜對。

她有點激動，正在斟酌說些什么的時候，對話框里跳出來傅司愈“已收款”的提醒。

而且，一條“晚安”的消息赫然躍入眼簾。

晚安？！

這兩個字無疑就是代表聊天結束的意思。

唐清久，“……”

她還能說什么？！

心情低落ing……

女孩心里有些責怪他，怪他為什么就不能和她多說一句話？

饒是如此，她還是回復了，同樣簡單的兩個字。

【晚安。】

外加一個月亮的小表情。

唐清久覺得，加表情可以讓一切看起來都像表現出來的那么正常。

她一點都不想被看穿心思，所以那次才在醫院故意對阮相思說不喜歡傅司愈了，不然閨蜜每次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

只有別人都相信她不喜歡了，她的喜歡才會沒有一絲負擔和壓力。

就讓這份感情在她一個人的心里肆無忌憚。

原本，就和其他人無關。

……

第二天。

唐清久7:30起床，8:05出門，坐了40分鐘地鐵之后到公司樓下，買了早餐之后帶到辦公室吃。

她在自己的辦公位置坐下的時候，隔壁韓可雯和她打了招呼：“早啊。”

“早。”

“昨天客戶談的怎么樣，要了幾個設備？”

女孩回應：“兩個，還在談。”

“要的什么？”

“海盜船和碰碰車。”

唐清久回答完問題，準備吃早餐。

基本上，公司有國外客戶過來，同事都會打聽一下要什么設備，多少金額之類的，了解同事可能賺多少錢的同時，再對比一下自己的業績。

這很正常。

女孩看著韓可雯，邊吃早餐邊和她聊了起來：“可雯，你今年做了多少業績了？”

“也沒多少吧。現在業績最高的是程冰，好像差不多快要500w了吧？”

“羨慕，我到現在為止業績還是0。”

凄凄慘慘戚戚。

韓可雯安慰她：“別擔心啦，現在你客戶不是過來看工廠了嗎？說不定走之前直接交定金。”

“難，她嫌貴。”

“所有客戶都嫌貴。”

唐清久朝她笑了笑。

的確，買東西的人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要買的東西是便宜的，可是這個Victoria看起來，是覺得他們家設備貴的離譜。

希望渺茫。

韓可雯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清久，你手機亮了，有消息。”

唐清久打開手機查看消息。

Victoria發的，說下午要離開帝都，去江城。

江城，是國內游樂設備的另一個聚集地，在南方。

北方人粗獷，優勢在于機械部分的質量安全上，而南方人細膩，優勢在于他們能把作為設備玻璃鋼造型做的漂亮完美，打磨地細致光滑。

但是，這是個看臉的世界。

買東西也看外表，很多客戶會被南方人漂亮的玻璃鋼造型俘獲。

唐清久有點崩潰。

上一秒才覺得希望渺茫，下一秒客戶就要往最具競爭力的城市出發了，她還有希望出單嗎？！

這時候，陳穎到了公司，踩著高跟鞋進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看著唐清久問：“Victoria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