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檸微微蹙了蹙眉,“不會的,表哥也不會暴露的。”
“無論如何,你都不應該置身在這件事情里,我明天會去找他。”沈烽霖將她打橫抱起。
江清檸下意識的抱住他的頸脖,“三哥,你這是做什么?”
沈烽霖從容不迫道:“睡覺,用另一種方式一起睡。”
江清檸倏地臉紅到耳根子后,她小聲嘀咕道:“三哥,你不生氣了?”
“很生氣,所以我需要找你出氣。”沈烽霖扔下浴巾,拉過被子,蓋住兩人。
夜色更深。
寧靜的別墅內(nèi),突然傳來一聲玻璃破碎聲。
程易聽見門外傳來的聲音,先是一愣,隨后急忙走向書房外。
整棟別墅,靜的可怕。
程易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清河,出什么事了?”
偌大的別墅,沒有人回應。
程易眉頭微皺,走向亮著燈光的廚房。
廚房里,一片狼藉,有碟子盤子的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不見江清河任何身影。
程易不放心的四處張望著,再喊著:“清河,你在哪里?”
始終沒有人回復。
程易垂眸看著地上的碎片,忽然神色一凜,著急忙慌的往書房跑去。
書房里,一如往常。
“剛剛嚇到你了嗎?”江清河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程易聞言轉(zhuǎn)過身,見著并沒有什么異樣的江清河,道:“廚房里是怎么回事?”
“我想著你這么晚了還在工作,本意是給你做一點宵夜,怪我毛手毛腳打碎了盤子。”江清河自責的低下頭。
程易走到她身前,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有沒有傷到哪里?”
江清河搖頭,“我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胡說什么?”程易目光繾綣的摩挲著她的纖纖玉手,“我娶你回來不是讓你做這些雜事的。”
“都是我太笨了。”
“好了,我還有一點公務就忙完了,你先回房間休息,我過會兒就過來了。”程易送著她回了房間。
江清河突然反身將他抱住,“程易,你不會騙我的,對吧。”
程易鄭重其事的點頭,“我怎么可能會騙你呢?”
江清河莞爾,“那你去忙吧。”
程易轉(zhuǎn)身進了書房。
江清河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垮了下來,面無表情地望著漆黑而安靜的走廊,她的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都陷入了皮肉之中。
程易回了書房,他站在書桌前,望著電腦屏幕上的及時郵件,是程家成的尸檢報告。
報告上顯示程家成的后背處有一處淤青,上面的圖案和之前那個被江清河燒毀的箱子一模一樣。
程易自嘲般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淚流滿面,他竭盡全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就這般無聲無息的哭著。
夜,仿佛沉重的讓人快要喘不過氣。
翌日,天色依舊霧蒙蒙,不見一絲陽光。
沈天浩坐在輪椅上,全神貫注的盯著電視里滾動播放的時事新聞。
蔣以杰被送進了監(jiān)獄,因為資金數(shù)量巨大,怕是這輩子都甭想從里面出來了。
沈天浩放下水杯,閉了閉眼,果真是不近人情的沈三爺啊,一句話就毀了他舅舅的一輩子。
“叮咚。”門鈴聲響起。
沈天浩看著可視電話里出現(xiàn)的人,按下了開鎖鍵。
沈天意面色凝重進了別墅,他一進門就聽見了電視里傳來的聲音,看來沈天浩都知道了。
“你怎么過來了?”沈天浩拿出遙控器,關上了電視。
沈天意道:“我聽說你舅舅被抓住了。”
“一等好市民沈烽霖,多虧了他逃離在外的蔣家負責人蔣以杰才能繩之於法。”沈天浩冷笑著說道。
沈天意聽著他這番陰里怪氣的話,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事也不能怪三叔吧,是你舅舅本就犯錯在先,他被抓起來,也是給那些受害者一個交代。”
“你說的沒錯,從始至終都不關他沈三爺?shù)氖拢呐庐敵跏鞘Y家著了道宣布破產(chǎn),欠下巨額債務逃之夭夭,都不是他沈三爺故意設局陷害,只能說利益當前,人都是自私的。”
“我還在想要不要來陪你說說話,看來我也是自作多情了,你現(xiàn)在這樣,是不理智的,我改日再來。”沈天意作勢就準備離開。
“我父親的前車之鑒,你覺得三叔還會念及你父親的那點微薄親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