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焦憐卿派出去的貼身丫鬟就帶著消息回來了,她附耳到焦憐卿身側小聲的說了幾句話,焦憐卿原本就稱不上好看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只聽她聲音陰沉的說道,“果真如此?”
“果真。”那個丫鬟說道,“奴婢是問了藥王谷的藥童,他們親眼看見,昨天晚上將你送回房之后,莊主跑到了安置那個女人的院子里,還跟她的貼身丫鬟說了很久的話。”
“只不過他們隔得太遠,聽不見他們究竟說的什么。不過從那個女人那里回來,莊主整個人就失魂落魄的,他并不是今天早上才那樣的。”
果然是這樣!
焦憐卿就知道賀庭深不會無緣無故的心情低落,一定是有什么人告訴他什么事情。
至于究竟是什么事,焦憐卿不知道,但她即便是不知道,也絕對不會允許那個女人再跑到賀庭深面前來找存在感!
她付出了那么多,又是考色誘,又是靠運氣,才走到賀庭深身邊,絕對不允許再有一個人出來破壞。金鈴既然已經被她使勁兒從賀庭深身邊趕走一次,那么第二次將她趕走,也就不成什么問題了。
這一次她可不會像上次那么心慈手軟,放任賀庭深將她趕走。要做就要做到斬草除根,再也不給自己留后患。金鈴的存在,始終都是她的一個心結,她斷斷不會允許她和賀庭深之間,再冒出什么波折來。
焦憐卿眼中厲光一閃,“這件事情莊主不知道吧?”
那丫鬟一低頭,行動之間,一股攝人之氣撲面而來,“奴婢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十分小心,肯定莊主不知道。”
“那就好。”焦憐卿垂眸,掩住自己眼中的殺氣,對她說道,“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那主仆倆一個失憶,一個毀容,早已經不足為慮。你去想辦法不出痕跡的殺了她們。”焦憐卿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做得到吧?”
她目光分散,隱約帶著刀兵之氣,那個丫鬟渾身不由得一顫,下意識得覺得倘若她搖頭,焦憐卿會馬上撲過來將她就地正法。她連忙低下頭,避開焦憐卿那攝人的目光,說道。,“奴婢定然不負姑娘厚望!”
有了她的保證,焦憐卿這才臉上一松,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
這人是賀庭深派給她的,但是賀庭深都親口說了,既然人都已經是她在用了,那從今往后這個丫鬟就只需要聽命焦憐卿一人,
她毫不懷疑這丫鬟會將消息傳遞給賀庭深。她如果真的那么聽賀庭深的話的話,那現在就應該唯自己的命令是從,而不會再去想到賀庭深說要她做什么。
更何況,就算她將這一切告訴賀庭深,賀庭深也不會允許一個背主的人存在。所以,她聰明的話,就會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根本就不用考慮賀庭深。
金鈴和她的丫鬟跟自己的丫鬟比起來,焦憐卿更愿意相信自己的丫鬟。她現在就只需要坐在這里靜靜的等她丫鬟帶來好消息就行了。
金鈴……
焦憐卿唇邊露出一個殺氣騰騰又嗜血的笑容,她就不信自己會處理不了一個小小的金鈴,尤其是在賀庭深對她的厭惡已經達到頂峰的時候。
她對賀庭深付出了那么多,這個莊主夫人的位子,說什么她都要牢牢的坐穩。
誰也妨礙不了她,誰妨礙她,她就殺了誰。
管他是神是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