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便是一月過去。
四季院內,徐云穿著一套貼身的黑色衣服,十五六歲也是長身體的時候,一月過去,徐云隱隱又高了幾分。
“火蛇術!”
隨著徐云的一身低哼,一條胳膊粗細,接近兩米長的火蛇從徐云手掌中鉆出,猙獰的撲向前方一具人形草垛。
隨著一聲爆鳴,火星四射,草垛上直接被炸出一個凹坑,附近更是被烈火覆蓋。
見著草垛的慘狀,徐云不禁目露喜色,這火蛇術算是小有成就了。
這火蛇術是徐云聽從徐言吩咐,從藏書樓挑選的兩門術法之一。
這一個月的時間里,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睡外,徐云其他的時間幾乎都沉浸在修煉之中,百枚靈氣丹已經被徐云全部煉化,不過徐云的修為并沒有像他預期的一樣達到練氣三層,但也有了練氣二層巔峰的程度。
徐云并不沮喪,畢竟按照徐言的說法,他要三個月才能煉化完蘊靈草達到練氣三層,現在提前了兩個月,而且徐云覺的自己離練氣二層也只有一層窗戶紙了,再抓緊修煉幾日就能突破瓶頸。
徐云現在高興還來不及。
除卻煉化靈氣丹外,徐云每隔一日便會前往馬記鐵匠鋪鍛煉對靈力的掌控力,在打磨了幾次槍管后,徐云就開始劃制膛線,劃制膛線更加考驗對靈氣的掌控程度。
經過不斷的練習,徐云劃制膛線已經不成問題,而且他現在的鍛造水平甚至已經隱隱超過了馬老三。
現有條件下,極限程度的槍管也被鍛造了出來,徐云進步的同時,一發(fā)入魂也是脫胎換骨。
術法上徐云也沒有拉下,他深知,力與法必須兩者兼?zhèn)洹?br>
徐云在太平宗挑選的兩門術法都已經小有成就,但是臨陣卻一直沒有太大的進展。
經過一個月的修煉,徐云對靈力的掌控程度已經大大提高,臨陣的功法,徐云也十分熟悉,能夠穩(wěn)穩(wěn)妥妥的運轉。
然而徐云每一次施展臨陣,到最后一步時,徐云總能感覺到有某個界限封堵住了自己的靈力,這是一種十分難受的感覺,徐云想要沖開這個界限,但是卻覺得只會沖破自己的身體。
徐云每一次嘗試都是這種結果,甚至還因為強行修煉受了些傷。不過徐云也不灰心,他相信臨陣不凡,所以才會難以修煉,他也相信自己終究會找到問題所在。
叫人將院子里收拾干凈后,徐云換了一身干凈衣裳,走出了四季院。
徐云以前不是一個死讀書的人,現在也不愿意死修煉。
青河鎮(zhèn)常有猛獸為禍,時不時更有妖獸出沒,太平宗享受著青河鎮(zhèn)一切的同時,也會維護青河鎮(zhèn)的安寧。
太平宗有任務樓,會公布各種各樣的任務,完成任務會得到懸賞,這樣既可以維護青河鎮(zhèn)安寧,又可以激勵太平宗修士修行。
徐云出門便是想去任務樓看看有什么適合自己的任務,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順帶……出去透口氣。修行是枯燥的,悶了這么長一段時間,高中生也該放個月假了,徐云覺的自己也是時候出去歷練一番了。
任務樓離四季院并不算太遠,徐云沒走多久就看見了任務樓的樣子,不過還沒有進門,就撞見了許久不見的錢小杰。
“師弟,你來這里干嘛,接任務嗎?”錢小杰提著長劍,仔細的看了徐云兩眼,大大咧咧的說道。“不錯,這么快就到練氣二層了。”
“當然,不像某些人在練氣五層困了兩年。”徐云嘲諷模式開啟。“爹總算把你放出來了,這一次關的可夠久的。”
似乎是觸及了什么不可言語的悲慘記憶,錢小杰的臉一下就苦了下來:“是啊,師兄我好慘啊,剛放出來就要做任務,一個月沒看西游傳了,師弟,這一個月應該更新了不少吧!”
徐云心里咯噔一聲,是啊,我原來都斷更一個月了,難怪總覺的忘了什么。
“師兄,你是要去做到什么任務啊,有適合我的任務嗎?”徐云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岔開話題,面不改色的說道。
“嘿,別提了,北邊不知什么時候冒出了一只貓妖,獵殺了不少家禽家畜,還傷了不少人。我這次就是要去對付它!”錢小杰說道。“至于適合你的任務,我剛剛看見大青山那邊有只大蟲傷人,你對付這畜生應該不是問題,不過記得帶上夏東和陳路,以防萬一,畢竟安全重要。”
“好的,我一定小心。哦,對了,師兄,我突然想起我有點急事,你幫我去把任務領了吧,用你的弟子令牌就好,我不缺這點懸賞,我先走了。”
想了想自己以前斷更后錢小杰的模樣,徐云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隨便給了個理由便轉身就走,他決定去大青山里躲兩天寫更新,順帶再打只大蟲。
“毛毛躁躁的。”
錢小杰嘀咕一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大聲說道:“更新呢?”
“在我桌子上,你幫我領完任務去拿就好。”
徐云的背影很快就從錢小杰眼中消失。
沒多久后,三匹快馬便從太平宗疾馳而出。
徐云一馬當先,換了一身深色勁裝,背后背著用麻布纏繞著的一發(fā)入魂,腰間別著把長刀。刀是鐵匠鋪最好的貨色,不過也只是凡俗武器。
徐云即使是太平宗掌門獨子,也沒有資格擁有一件法寶,只能使用凡俗兵器,法寶太寶貴了,整個太平宗也沒有幾件。
在徐云身后,跟著的是夏東和陳路,兩人是徐言特地派給徐云的護衛(wèi),都是練氣四層的修為,已經跟隨徐云很長時間了。
當然,兩人也不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徐云,只有徐云出青水鎮(zhèn)城時才會跟上保護,鎮(zhèn)城內還是比較安全的。
三匹快馬一路疾馳,等到快要出青水鎮(zhèn)時,徐云那緊張的內心才漸漸平緩,追更的人實在太可怕了,尤其是這個人還在你身邊,你還打不過他。
你根本不知道他為了催更能做出什么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看好了,白紙黑字,一切都是按照規(guī)矩來的,你莫非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敢偷偷逃跑!”遠遠的,一個囂張聲音引起了徐云注意。
離青河鎮(zhèn)城城門還有十幾步遠的位置,一微胖男子手中提拉著張白紙,臉色囂張,居高臨下的看著身前兩人。
在男子身前,一位婦人跪在地上,穿著件滿是補丁的麻衣,頭發(fā)散亂,哭著,哀嚎著,乞求著。
“大人,我求求你放過我們娘倆吧,求求您了!”
在婦人身后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女孩,婦人牢牢的將她護在自己身后,不過小姑娘眼中依舊滿是害怕和恐懼,臉蛋上布滿了淚痕。
“求您了,實在不行,我愿意跟您走,求您放過巧兒吧,她才剛剛十歲。”
遠遠的有人圍觀,但并沒有人敢靠近,更別說出言相幫,似乎是怕惹上什么麻煩。
微胖男子不耐煩的說道:“那可不行,白紙黑字,契約上寫著,你們娘倆都已經被賣給我了。好了,別哭了,再哭我可就不客氣了!”
一邊說著,男子獰笑著上前,母子倆癱跪在地上,只是哭。
男子伸出肥碩的大手,似乎是想將人拎起,不過手掌才伸到一半,男子就感到一陣炙熱,倉促之下急忙后躍,險之又險的躲過了一條火蛇。
火蛇猙獰的落在男子之前的位置,在石質的地板上留下一層焦黑。
“什么人!狗膽……公……公子,拜見公子。”男子的臉色由惱怒變?yōu)楣Ь础?br>
徐云駕馬緩緩靠近,居高臨下的說道:“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tǒng)?”
男子訕笑著說道:“公子,這不能怪我啊。您看,這是簽好的契約,她們娘倆都被賣給了我,結果現在她們翻臉不認賬了,想偷偷跑掉,我這才出手把她們攔下的。”
男子隨即把手中的白紙遞向徐云。
徐云認得,這微胖男子是太平宗的修士,不過并不知道具體身份。太平宗人少,徐云不說都能叫得出名字,但臉都認得出來。
所以徐云出手也沒有盡全力,不然偷襲之下,以微胖男子的修為不會這么容易躲開。
身為太平宗掌門獨子,太平宗一般的修士自然不敢得罪徐云,現在徐云又已經成了修士,所以這男子才會如此恭敬,見到是徐云后馬上就收斂了起來。
沒等徐云接過契約,一旁的婦人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跪拜著到了徐云馬下:“公子,您救救我們吧。那契約不是我簽的,是孩子他爹欠了賭債簽的,那死鬼不能賣我們娘倆啊。而且……是這位大人看上了我們娘倆,故意借的高利貸!”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男子狠狠的瞪著婦人,想要出手,卻被徐云一聲冷哼阻止。
“她們欠了你多少銀子?”
微胖男子回答道:“公子,整整三十兩銀子,就她們娘倆哪里值三十兩銀子,這是便宜她們了!”
“公子,您別聽她胡說,起初就借了三兩銀子,半月不到就滾到三十兩,他就是故意的啊!想要我們的命!我們怎么可能還的上。”
徐云打量了婦人母女兩人,雖然狼狽,但也能看得出婦人風韻猶存,那小姑娘雖然才十歲,臉上也多是污漬,但依舊能看得出是個好胚子。
熟知青河鎮(zhèn)情況的徐云哪里還不明白事情的真相,說道:“把契約給我看看。”
徐云接過男子遞來的契約,上面寫的倒是和男子說的一般無二,不過借錢之人也確實是婦人的丈夫。
一條小火蛇從徐云指尖冒出,眨眼間就把契約燒成灰燼。
“公子,您這是干嘛!”微胖男子著急說道。
“去找李青領二十兩銀子,剩下的,誰借的就去找誰的麻煩,讓他把自己賣給你。”
微胖男子有些不樂意的說道:“公子,這……”
“這事的前因后果我不想深究,拿了銀子就得知足。”徐云淡淡的說道。“以后再找這對母女麻煩的話,下一次,你的腿會斷。”
“聽清楚了嗎!”夏東見男子還是有些不樂意,大聲呵道。
“是,是,知道了。”感受到夏東身上傳出勝過自己的修為,男子這才老實答應。
徐云點了點頭,繼續(xù)往青河鎮(zhèn)外趕去。
婦人有些后知后覺,似乎沒想到天大的危機就這樣過去,等徐云駕馬走了幾步距離后,才帶著哭腔說道:“多謝公子,巧兒,快謝謝公子,謝謝公子的大恩大德……”
被喚作巧兒的小姑娘似乎依舊沒有緩過來,呆呆的看著徐云一行人離去,眼中映下了徐云的背影。
一個小插曲似乎就這樣過去,三人繼續(xù)駕馬往大青山趕去。
馬速放緩時,在徐云一旁的陳路說道:“公子還是這么心善。”
徐云聞言搖了搖頭,并沒有說話,只是在心中感慨,在這個世界,我這明明是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