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材婀娜的妙齡女郎手托酒瓶款款走來,給尼爾斯藍空杯中添滿了一杯酒,純正的海德西克葡萄酒。
尼爾斯藍端起酒杯輕輕晃動,湊到嘴邊一口喝完,把杯子往前伸出,笑著說道:“這樣喝海德西克是一種浪費,不過我喜歡。”
接連三杯葡萄酒下肚,尼爾斯藍坐了下來。
公子海雙掌舉高,笑著說道:“各位,鉆石美女就在眼前,猜中全帶走,不中有美酒,搶答繼續。”
呼!
戴金耳環的祖魯站起身來,沉聲說道:“是一條魚,養在海水里的大魚,我可以聞到海水的味道和魚的味道,還有你身上至少沾了四個不同女人的味道。”
公子海眼中閃過兩點異彩,微笑著說道:“尊敬的先生,您給出的答案已經貼近正確答案,但仍不是正確答案,至于我的私生活請您保密。”
話音剛落,手端酒瓶的妙齡女郎上前給祖魯倒上了第一杯酒,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接著是第二杯,第三杯,愿賭服輸,他也是個干脆爽快的人物。
驀然,靜坐不動的徐東飛快的伸出手掌在桌面上掃抓了一把,把捏緊的拳頭放到耳邊做聆聽狀,口中兀自喃喃碎念著什么,這一奇怪的舉動瞬間吸引了大廳內所有人的注意。
念叨了十來秒,徐東攤開手掌,一只綠頭蒼蠅嗡嗡然振翅飛起,只見他施施然站起身來,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已經知道紅布下面蓋的是什么,一個裝滿海水的魚缸,魚缸里裝的是一條真正的人魚。”
人魚,一種傳說中的海洋生物,又稱為鮫人,魚尾人身,歌如天籟。華夏古代書籍中就有關于鮫人的記載,南海水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能泣珠。西方神話中有不少關于人魚的傳說,傳說中的人魚一般為雌性,一半是人一半是魚,是一種生活在海洋中的美麗生物。
海洋學者們普遍認為根本不存在人魚這種生物,而是一種分布極廣的海洋食草獸儒艮就被人們誤認做了人魚,這種錯誤延續了幾千年,因為他們都沒見到過真正的人魚,甚至連一張照片也沒看到過。
“人魚!這可是稀罕東西。”
尼爾斯藍雙眼一亮,嘴角勾起了一絲淺淺的弧度。
“原來是人魚,難怪我聞到一股特別的魚腥味,好像摻雜有龍涎香的味道。”祖魯臉上露出一抹遺憾的表情,他猜對了一半,但沒猜到是人魚。
“對了就揭開,別賣關子。”說話的是軒轅紫彤,她正側身用一雙妙目打量著徐東,柳眉微微上挑,似乎在暗暗猜度大胡子的身份。
公子海笑了笑,抬起手杖挑開紅布,只聽嘩啦一聲水響,露出一個巨大的魚缸,魚缸內仰躺著一個人身魚尾的白發少女,一雙滿帶驚恐的眸子怯生生的望著身邊的人們,她是一條人魚,離開了大海她寸步難行,只能等待未知的命運。
“這條人魚是一個月前從大西洋內捕獲的,原本想用她來當誘餌抓捕其它人魚,后來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也就不用多做解釋了。”
詹姆斯.戈登舉杯喝了一口悶酒,臉色變得凝重無比,森羅殿下達的死亡威脅就像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壓在他心頭,不管今天選出的異能之王是誰他都會控制住五大異能組織首領,只有這樣才能將主動權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上。
公子海微笑著一拍身旁的妙齡女郎說道:“現在你已經是那位大胡子先生的私人物品了,去吧!”
妙齡女郎合上箱蓋快步走到徐東跟前,笑盈盈的把箱子遞了過去:“大胡子先生,它是您的了,我也是您的了。”
徐東接過皮箱,面無表情的說道:“鉆石我收了,你可以走了。”說完自顧自坐下,不再理會對面呆若木雞的妙齡女郎。
“哈哈哈!有性格,你不要干脆把她送給我,我交你這個朋友。”
尼爾斯藍起身大笑著走到徐東跟前,伸手搭上了妙齡女郎圓潤的肩膀。
徐東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你喜歡盡管帶走。”
“爽快,那我就不客氣了!”尼爾斯藍伸手從口袋里摸出一張金燦燦的名片隨手撂在了桌上,笑著說道:“這是我的名片,以后到了我地盤記得打電話。”說完攬著妙齡女郎大步朝座位走去,女郎也不抗拒,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
徐東捏起桌上的名片塞到嘴角咬了一小口,低低自語了一句把名片揣進了口袋,坐在身旁的人可以聽到他剛才自言自語說些什么:純金的,可惜薄了點。
公子海走到大魚缸前,把手杖直接伸入魚缸,只聽得吱吱兩聲輕響,缸內的人魚拼命扭動起了身體,美麗白凈的臉上露出痛苦無比的表情,手杖頂端能釋放出電流,魚缸中的人魚根本無法逃避,承受了幾次電擊后仰頭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唱吧,你美妙的歌聲能減輕痛苦。”
公子海收回手杖,用戴著白手套的巴掌拍打了幾下魚缸。
人魚似乎聽懂了公子海的話,把頭伸出水面微微張開了嘴。
啊……啦啦……
人魚口中發出兩個輕柔的聲音,近似于一個‘啊’字和一個‘啦’字,音調高地變換,如幽谷清泉般婉轉悅耳,人魚努力歌唱著,兩行鮮紅的淚水順著腮邊滑落,她流淚了,淚水卻不是傳說中的珍珠,而是殷紅的鮮血。
血淚不斷滴入魚缸中,與海水混合到了一起,稀釋的血水化作一條條細血絲不斷散去,不少人閉上了雙眼,人魚凄慘的模樣嚴重影響到了聆聽美妙歌聲的心情,只有閉上眼睛才能靜下心來聽歌。
啊……一個長長的顫音響起,繞轉半分鐘左右戛然而止,人魚用最快的速度把頭埋入水中,大口呼吸著海水中的氧氣,可以看到她脖子上方有兩圈肉色鰓狀物張翕不休,看來這條人魚是不能在水面上呼吸太長時間的,她流出的血淚代表著痛苦與不適。
公子海皺了皺眉頭,又用手掌拍打了兩下魚缸,缸內的人魚渾身劇烈顫抖了幾下,用力搖著頭,兩只手貼在缸壁上不停擺動,似乎不愿繼續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