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這事兒你準備怎么處理?”
萬利忍不住低聲問了一句,這幾天沒有了白天成這條主心骨他撐得很辛苦,根本不確定自己能撐多久,現(xiàn)在徐東來了心情徒然放松了不少。
徐東淡淡的說道:“還能怎么處理,先把白天成救出來再說,市紀委又不是什么龍?zhí)痘⒀,我要帶個人出來相信不會太難!
萬利低聲說道:“你有把握就好,這里的事情還是白董回來處理比較好。”
徐東冷冷一笑說道:“你不提醒我差點忘了,隔壁還有兩個家伙等著我,興許能從他們嘴里掏出點有用的東西,你們繼續(xù)喝茶,待會要是聽到了什么怪聲你們不用在意。
萬利點了點頭說道:“放心,不管聽到什么聲音我們都不會在意!
徐東淡淡一笑,快步走出了辦公室大門,約么過了兩分鐘不到,一聲凄厲的慘叫傳入三人耳中,緊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約么叫了半分鐘左右,慘叫聲徒然停了下來,緊接著是一段長時間的沉寂。
又過了五分鐘左右徐東推門走了進來,把一樣物件啪嗒撂在茶幾上,伸手從辦公桌旁的紙盒中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著手上的血跡。
“這是人耳朵?”
白小霜伸手捏起茶幾上的物件,徒然好似被火燎了似的丟下,這東西分明就是一只血淋淋的人耳朵,似乎還有一絲溫?zé),?yīng)該是剛割下來不久。
徐東咧嘴一笑說道:“聰明,那兩個家伙都是屬茅坑石的,又臭又硬,我一刀豁下來一只耳朵,什么都說了。”
萬利急問道:“他們說什么了?快講給我們聽聽!
徐東淡笑著說道:“起碼我知道了叫他們來挑事的人是誰,只要多花點工夫就能找出幕后指使!
萬利追問道:“告訴我,叫他們來的人到底是誰?”
徐東面色一肅,低聲說道:“叫他們來挑事的人叫沙皮,說起來我也認識一個叫沙皮的混子,如果是同一個人要找出幕后指使不難,我估摸著應(yīng)該跟前些天提出收購天鴻股份的人脫不了干系!
萬利沉聲說道:“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是把白董救出來,有他在事情會變得簡單很多!
徐東點了點頭說道:“大家分工合作,公司的事情你們幾個繼續(xù)頂著,救白天成的事情交給我就行,怎么說我也是拿著天鴻工資的,出了這種事情我自然要盡全力跟公司一起共度難關(guān)!
白小霜眼眶含淚,一臉激動的說道:“東哥,謝謝你,老爸果然沒看錯人!
徐東咧嘴一笑道:“廢話我也不多說了,現(xiàn)在先想辦法把人撈出來,先走了!币痪湓捳f完,伸手捏起桌上的耳朵走出門外。
走廊上跪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掉了一個耳朵,血流了滿臉,石頭手上端著個飯盒吃得正歡,這貨吃紅燒肉也不會膩的,一塊接一塊往嘴里塞。
徐東捏著耳朵晃了晃,淡淡的說道:“你們兩個起來,想要耳朵就帶我去找沙皮哥,找到人了耳朵拿去醫(yī)院興許還能接上!
兩人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只耳哭喪著臉走到徐東跟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大哥,沙皮哥是東江道上頭號大哥,你抓了我們外面還有十幾雙眼珠子瞅著,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通知了沙皮哥,不用我們帶路,沙皮哥說不定已經(jīng)派人找來了,您就別再為難我們兩個了成么?”
徐東撓頭一笑道:“你說的也沒錯,耳朵還你,趕緊去醫(yī)院縫上!痹捯粑绰,一只耳朵塞到了一只耳手上。
一只耳心頭狂喜,捧著耳朵一溜煙朝電梯方向跑去,另一個家伙也連滾帶爬的跟了過去。
石頭瞄一眼兩人遠去的背影,咂咂嘴說道:“就這么放他們兩個走了?”
徐東淡笑著說道:“讓他們走吧,我們跟過去。”
石頭蓋上飯盒裝進塑料袋,背起了帆布包,笑瞇瞇的說道:“你是老大,我聽你的準沒錯。”
徐東笑了笑,快步朝電梯方向走了過去,他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這個沙皮哥是不是當初虎豹兄弟的手下的沙皮,如果是的話事情就簡單多了。
兩人乘電梯下樓,看到一只耳和另一個混子被保安堵在了門口,門外的家屬們情緒低落,圍坐在大門外,那些混在家屬隊伍中的混子們撤了個干凈,這也進一步印證了徐東心中的猜測,沙皮哥就是當初的沙皮,那家伙鬼精鬼精的,一定是有人通風(fēng)報信,被那貨嗅到了味道。
“開門吧,我也要出去。”
徐東對門口的保安們打了個手勢,保安立刻打開了玻璃門,一只耳和另一個混子趕緊從門縫里溜了出去。
徐東同石頭一起抬步走出了玻璃大門,門口圍坐的家屬們一陣騷動,有不少人站了起來,但石頭強悍的戰(zhàn)斗力在他們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他們起身不是往前,而是在后退,誰也不愿意被當成人形麻袋掄來掄去。
逝者已矣,不管出于何種目地擅奪人命的行為都是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徐東跟石頭一起快步走到路邊,準備攔出租車離開,就在這時,一輛銀白色大奔駛到了近前停下,車門打開,一個西裝筆挺的寸頭年輕人跳了下來。
“東哥,真是你啊!”
寸頭年輕人叫小馬,以前也是虎豹兄弟手下的混子,后來虎豹兄弟成立鋼盾保安公司走了正道,他跟著沙皮繼續(xù)在道上打混,正所謂時勢造英雄,那段時間正處在東江道上各勢力重新洗牌的真空期,小馬和沙皮領(lǐng)著一幫虎豹幫留下的兄弟很快控制住了局面,成了東江道上頭一頂?shù)拇蟾纭?
徐東瞇眼望著面前的小馬,淡淡的說道:“可不就是我么,有日子不見,胖了不少啊!”他已經(jīng)從小馬筆挺的行頭上看出了一些端倪,一身名牌,開著大奔,看來這小子混得挺滋潤的。
小馬訕訕一笑道:“東哥,要不是你把東江道上幾大勢力一股腦平了,哪輪我這種小混子出頭,我和沙皮哥時常都念記著你和虎哥他們,可惜咱這群兄弟游手好閑慣了,只能在道上打混!
徐東淡笑著說道:“你小子別跟哥打馬虎眼了,帶我去見沙皮,心里念記著當初的情份哥也不為難他,要耍滑頭么,哥手底下決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