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嬌抬手就把銹氣斑斑的大門給推開。
頓時,一陣風(fēng)吹在自己臉上,這風(fēng)特別冷,讓她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冷?這種感覺讓她格外驚愕,就算已經(jīng)傍晚天氣比白天稍微涼快,可讓她感到冷完全不應(yīng)該。
不過如此她還是快步走進院子里,至于李奶奶的疑問,她沒有回復(fù)也不想回應(yīng)。
李奶奶見白嬌嬌不理會自己,她眼中帶著一絲擔(dān)心小跑過白嬌嬌大聲喊著:“阿雅,嬌嬌回來了,阿雅……”
白嬌嬌見狀意外的看著李奶奶,她客廳門口都還沒到,反倒李奶奶顯得緊張的大喊大叫,她們之間一定有什么隱瞞的事情。
更甚,她看著李奶奶健步如飛的比自己先進了客廳,她知道李奶奶去找外婆。
當(dāng)她站在客廳門口見到自己小時候記憶中的擺設(shè)時,她腦中一下子映出她依偎在媽媽與外婆懷中,她們?nèi)嗽谝黄鹩姓f有笑,時光美好溫馨。
這么多年了,外婆不允許她回來,最后一次她回來也被外婆給攔在大門口,她連院門都沒有進來。
媽媽去世很多年,她也離開多年,但是外婆家客廳的擺設(shè)還是小時候的樣子,她知道自己走不出媽媽去世的惡夢,外婆也是一樣。
不變的擺設(shè),不變的一切事物讓外婆心里記得媽媽曾經(jīng)的存在。
睹物思人,便是如此。
她眼中水霧彌漫,最后她不停眨眼逼回了眼中的淚水,只不過她本來就頭疼的頭忽然疼的越發(fā)激烈了起來。
“我說過多少次,不允許你回來。”此時,端木雅神情緊張的怒斥紅著眼眶的白嬌嬌。
“阿雅別兇嬌嬌。”一旁的李奶奶一看這般神情緊張,她勸著端木雅,“嬌嬌都回來了,有話好好說,別發(fā)生矛盾。”
“我對你說過很多次嬌嬌不能回來,你看見她也不攔著!”端木雅的一只眼里寫滿怒火看向李奶奶。
說完,她拄著拐杖往門口走去。
“嬌嬌你跟我出來。”
白嬌嬌看著外婆由遠到近,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而是沉聲道:“外婆,我們就在這里說。”
“你不能在這里。”端木雅意有所指,“你來就會生重病。”
白嬌嬌:“……”
下刻,她對外婆端木雅說:“我人已經(jīng)進來了,就算再出去就不會生重病了嗎?”
話罷,她就近坐在一旁竹凳上。
李奶奶聽了端木雅的話,她看著白嬌嬌擔(dān)心的說:“嬌嬌乖,聽你外婆的話。”
白嬌嬌不語,眉眼間的堅定顯然不會離開。
端木雅定定地看著白嬌嬌,自己的外孫女說的沒錯,人都進來了,離開也還是會生病。
“秀文,你先回去,我和嬌嬌單獨談。”
李奶奶張口欲言卻最后帶著擔(dān)憂的轉(zhuǎn)身離開。
小客廳內(nèi)只有白嬌嬌和外婆端木雅兩人。
她坐在這里頭痛欲裂,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內(nèi)太熱,她身上汗水浸透全身。
客廳光線暗了下來,端木雅打開客廳燈后近距離看著白嬌嬌蒼白的臉上豆大的汗水滴落。
她眉頭一擰沉聲道:“長話短說,你有事直接說,說完可以去醫(yī)院。”
白嬌嬌在外婆話罷,她深吸一口氣緩解痛楚感。
“你對蕭書景做了什么?”
端木雅一點都不意外白嬌嬌的疑問,“我就知道蕭書景為了活命會找你求救,這個男人從一開始靠近你的目的就是活命,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
白嬌嬌眼神復(fù)雜的看著端木雅,雖然她很愛很愛外婆,可她始終想不通外婆怎么就那么的憎恨蕭書景。
就因為蕭書景欺騙了她嗎?
那為何外婆當(dāng)初第一面的時候不直接告訴自己關(guān)于蕭書景的身份,如此她也不會陷入愛他的愛海中。
此刻,她就算告訴外婆端木雅,其實蕭書景為了她與外婆的關(guān)系,他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說過關(guān)于外婆的一句壞話,那怕婉轉(zhuǎn)的挑撥離間他都不曾做過。
他一心為她與外婆的關(guān)系著想,她為他有這份心而感動。
可她現(xiàn)在就算對外婆解釋蕭書景沒有對自己說過這些事,外婆也不會相信自己的說辭,因為在外婆看來她的心還是偏向蕭書景。
然而,她現(xiàn)在心里誰也不偏向,就想知道一個事實,一個她要清楚的真相。
“外婆,別的我不想提,我來就是想問你到底對蕭書景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沒有做。”端木雅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告訴白嬌嬌。
“你說謊。”白嬌嬌說的肯定,“蕭書景一個月病情發(fā)作一次,他發(fā)病的時候我就在他身邊。他忽然第二次病發(fā)是外婆你做的。”
“我有什么能耐能夠讓蕭書景病發(fā)?”端木雅冷著臉看著明顯很難受的白嬌嬌,“你要知道,你和你媽媽一直都叫我神棍。”
“外婆。”白嬌嬌抬手擦了一把額頭冷汗,她感到氣促的直視著端木雅,“你和我說句實話,你到底對蕭書景做了什么!不要去說你是神棍這些話題,毫無意義。”
“你要是離開蕭書景,我就告訴你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端木雅定定地直視著白嬌嬌一會。
“我已經(jīng)和蕭書景分手。”白嬌嬌說的干脆。
“分手那就更不用知道蕭書景怎么回事。”端木雅看得出白嬌嬌沒有說謊,“好好演戲,處理好你的事業(yè)就好了。”
“外婆,你現(xiàn)在是耍無賴。”白嬌嬌眸子深邃看著端木雅。
端木雅喝了一口水,她對白嬌嬌言道:“你真的和蕭書景分手了?”
“蕭書景在醫(yī)院快死了,我要是沒和他分手我會回來見你?”白嬌嬌說的意有所指。
“就是他快死了,你才來找我,讓我去救他。”端木雅說的篤定,“蕭書景告訴了你一切,他讓你來的你直接說讓我救就行了,何必再問我關(guān)于我對他做了什么!我做什么你心里清楚!”
“外婆,你講講理好嗎?”白嬌嬌當(dāng)即耐性全無音量提高,“別和我胡攪蠻纏的去轉(zhuǎn)移話題,我就想知道你到底對蕭書景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