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嬌嬌聽見蕭書景對她道歉一語雙關的話而神情一怔。
對不起?
她聽他說著三個字就感到無比的可笑和無法相信。
他的詛咒讓她白發就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要是所有事情都說對不起是不是世界上就再也沒有矛盾和難事了?
若說先前她震驚自己為什么頭發白了,現在她聽著蕭書景說道歉的話,她一雙眼睛凝滿怒火的怒視著他。
“你從一開始就欺騙我,你騙了我的感情和心最后就說一句對不起?”她完全朝著蕭書景吼出這句話。
但是她不知道她身體太虛弱,她的怒吼聲音顯得非常無力低弱。
面對白嬌嬌如此憤恨的怒瞪自己,蕭書景滿心內疚和慌亂。
“你這個騙子!”白嬌嬌憤怒的看著蕭書景,她周身散發著怒火對他說:“從詛咒發生之后你說的每句話我都全心全意相信你,可你卻在騙我,騙我!”
蕭書景俊容滿是痛苦和歉意,他一雙鳳眸卻不愿意離開白嬌嬌身上絲毫。
他面對她說自己是騙子而心痛,可他不否認他的確為騙子,至少他從一開始對她隱瞞了自己的身份。
此時他看著她嘴角微動想對她說對不起,因為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表達自己對不起她。
但是他凝視著怒火中燒死死盯著自己的白嬌嬌,他如鯁在喉說不出。
只因他很清楚自己不用說話就能夠讓白嬌嬌憎恨,一旦再說出一個字會讓她這一輩子恨透了他。
白嬌嬌見蕭書景不說話,她胸腔中的怒氣好似要把她給吞噬掉,讓她氣的胃疼,氣的全身都發抖。
他總是這樣!
每次她和他發生矛盾的時候她主動要把事情解決時,他永遠都是保持沉默讓她一人干著急,干生氣!
“蕭書景!”她恨不得掰開他的嘴逼著他說話,可她沒有力氣只能趴在他身上怒道:“說話,你給我說話!
蕭書景嘴角一動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他看著白嬌嬌這般恨他,他心臟鈍刀絞的生疼。
很痛。
她說出的每個字,每個眼神都好似一把刀狠狠刺進他的靈魂中,讓他除了痛之外便是自責的歉意。
白嬌嬌再怎么生氣,她還是將蕭書景嘴巴動了動的小舉動看在眼里。
可她看著他的行為反而更加憤怒。
“你總是這樣!每一次到關鍵的時候就不說話,你不想說話就永遠不要說,舌頭也別要了!”她惱怒不已的朝著他怒吼。
蕭書景知道白嬌嬌在氣頭上,也恨透了自己對她的欺騙,所以面對她憎惡的話他默默承受。
“蕭書景,我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樣欺騙我?”白嬌嬌心里又痛又恨又怒的怒瞪面色蒼白也痛苦的蕭書景。
話罷,她一想到蕭書景便是世人嘴里殘廢的云寒,她的眼中滿是嘲弄看著他說:“不,我現在不該叫你蕭書景,我該叫你云寒,云氏集團總裁云寒!”
蕭書景現在聽見自己的名字云寒,他就討厭,因為這姓名讓白嬌嬌痛恨。
“真是太可笑了,堂堂云氏集團總裁竟然是個騙子,你的下屬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嗎?”白嬌嬌看著還是不說話的蕭書景簡直要氣瘋了,“騙子,騙子,欺騙感情的騙子!”
蕭書景無法說出一句話,只能心如刀絞的任由白嬌嬌怒吼他騙子。
白嬌嬌本來就沒力氣,在她極盡力量朝著蕭書景吼了這么多聲后,她徹底沒有力氣趴在他的胸膛上低低喘息。
蕭書景看著懷里的白嬌嬌側頭讓他看不到她神情,但他眼中看到她發上的白發后連呼吸都是痛的。
他的錯。
他不該欺騙白嬌嬌,他也不該見她的頭發給染白。
可他看著她在自己身上筋疲力盡的躺著,他能夠感受得到她身體滾燙開始刺痛他。
他擔心這么高燒下去她會出事,但他又想到她喝了端木雅送來的東西,而端木雅不會傷害白嬌嬌,所以她體溫很高卻沒有絲毫她被燒昏厥過去的征兆。
然而他還是擔心她,因為她很生氣很生氣。
此時他放在身體兩側手微微抬起,他想抱住她。
在她最痛苦最憎恨自己的時候,他只想緊緊地抱著她給她安全感。
但是他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最后無力垂下。
他不敢抱她。
是的。
他不敢。
只因白嬌嬌已經如此厭惡他,要是他現在抱住她,她只會對他恨上加恨。
白嬌嬌很痛,她的心窩里千把萬把的刀子割裂著她,讓她痛不欲生。
為什么要這么痛,為何她要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
媽媽李舒雅離世之后,她是一位沒人要的小孩,這么多年她跌跌撞撞遭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折磨才走到今天,在她愛上蕭書景要和他結婚甚至不計較他只能活三年,想和他幸福在一起的時他卻給她當頭一棒。
騙子。
他是一個感情騙子欺騙了她。
外婆不讓她和蕭書景在一起。
經紀人李靈要她與蕭書景遠一些。
齊少廷也讓她離開他。
除了劉青青與李秀文奶奶,她就找不到任何接受蕭書景的人。
更甚她做為一名演員,在她最紅的時候談戀愛還有嫁人完全就是毀掉她的演員生涯,可就算如此她還是想和他在一起。
她不顧一切愛的男人竟然騙她,她無法接受。
畢竟他騙她的不是很普通的事情,而是關于他是云氏集團總裁,更何況還是最初五億買走她,讓她簽下契約婚姻書的云寒。
不可原諒。
對他,她也不能原諒。
“我不會原諒你,不會!”她心里很亂很痛再也壓制不出的說出聲。
蕭書景頓時身體一僵,他整個人聽著白嬌嬌這一句話,他完全要瘋掉。
她說她不會原諒他。
他現在極其的想開口對她說自己不是故意騙她,但是他話到嘴邊說不出一句話,因為他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
而向來嘴笨的他非常痛恨自己不會哄嬌嬌開心,要是他學會哄她,縱然他不會讓她不恨自己,也至少他會讓她減輕一些對自己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