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蕭書景鳳眸眼瞳一縮,他抱著白嬌嬌身體的雙手猛地收緊,他結實強壯的身軀也明顯一僵。
結……結婚……
她說:我們結婚吧。
她說:現在我們去民政局領證。
她……對他說結婚。
結婚嗎?
這兩個字猶如一道驚雷重重炸裂在他身上,讓他的心臟瘋狂跳動,身體完全止不住的僵硬,大腦后知后覺的瞬間一片空白。
白嬌嬌感到蕭書景身體繃緊,他漆黑溫柔凝視著自己的鳳眸已經滿是震驚的看著自己。
她知道自己這句話對他說出口,他一定會震撼。
但是這個想法她早就有過。
“我對你說過很多次,我愛人很純粹……”她聲音輕柔對他開口,“要么不愛,要愛就一定不顧一切好好的愛。”
她不喜歡吃醋,討厭心里泛酸的那種不好情緒。
就算她知道只有他才能讓她碰觸,可她還是霸道的不愿意任何女人接近他。
并且還有一點就是剛剛她和他之間的對話,她在外工作的時候經常和男性接觸,他的醋壇子不止翻了一次這么簡單。
她想霸占他,更想帶給他安全感。
而唯一解決這兩個問題的辦法就是和他結婚。
她和他結婚,那她將從他女朋友的身份變成妻子,如此他就不用擔心別的男人能夠搶走她。
至于她也不用擔心別的女人接近他,反正他只能是她的男人,也必須是她白嬌嬌的丈夫。
結婚,去民政局領證,他們成為受到法律保護下的夫妻。
畢竟她和云寒簽訂的只是文件契約婚姻,從法律上來說他們的婚姻是無效的。
當然她不和云寒作對是她沒有資本,畢竟云寒是云氏集團總裁,作為演員的她再怎么厲害也胳膊拗不過大腿,她斗不過云寒。
那云寒和她簽過契約婚姻過后就離開歷城去國外,送了她一條項鏈還有鈴蘭花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她可以肯定云寒送她禮物的時候一定很無聊才送她的,這么久了他一直沒有消息,顯然把她這位妻子給遺忘掉。
所以她對于云寒而言完全可有可無,最主要還是白萬鈞用她換了五億這筆天價的錢。
五億。
五億!
最關鍵的還是這五億。
反正云寒也不在國外也不會娶她這位在演藝圈里面摸滾打爬的演員,作為豪門中的豪門云家肯定會娶一位豪門名媛而不是她。
故此她可以和蕭書景先結婚,因為云寒也不會知道。
等她把五億湊齊,相信云寒也不會為難她。
白嬌嬌的聲音讓蕭書景猝然回過神,他震撼不已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白嬌嬌,他在她的眼里看到無比的認真。
結婚。
怎么結婚?
讓她和蕭書景結婚?
就算蕭書景是他第二個名字,可歷城根本就沒有蕭書景這個人入檔案。
因為從一開始他用蕭書景的身份去隱瞞了他是云寒。
更何況他立刻派人將蕭書景的檔案入系統,他用蕭書景的身份和她結婚,那云寒這個身份怎么辦?
他有雙重的身份這件事端木雅知道的清清楚楚,他根本不能用蕭書景這個身份和白嬌嬌結婚。
現在他就非常為難蕭書景的身份,他要是再用蕭書景身份和白嬌嬌結婚,一旦端木雅揭穿他,那后果比他沒有坦白身份還要更加嚴重。
他……想結婚,瘋了一樣的想和白嬌嬌結婚。
但是,蕭書景的身份阻礙了他,讓他沒有辦法和她結婚。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第二個名字蕭書景會束縛了他,讓他只能愛著她,卻什么都給不了她。
白嬌嬌直視著蕭書景,她看著他明顯回過神卻眼里帶著一絲絲她看不懂的眼神。
一瞬間她的心里難受極了。
他反應過來卻不回應她,亦如他每次把她撩的一身火,最后他要么人走了,要么根本不要她。
她嘴角微動想說話,可一下子如鯁在喉在怎么都說不出來。
想問。
她想問他為什么不開口回答,為何不和自己結婚,想對他說他越發沉默是不是默認了拒絕和她結婚。
可是她說不出來,她實在問不出這句話。
結婚。
她早就下定決心直到今天才對他說出來,她知道自己忽然提出結婚的確有些冒失,可她只知道結婚這件事她很認真而不是隨口說說。
他不要她身體沒關系,因為她的心他擁有了。
那么他們之間還差一步,那便是結婚。
柏拉圖的愛戀其實也挺好,她愿意和他這樣過日子。
她靜靜地看著他,直到她胸腔被酸楚所充滿,她難受到無法呼吸。
很痛。
從未有過的痛楚在她心間彌漫,如刀絞一樣的絞著的痛讓她連呼吸都是痛的。
這刻,她對他露出一抹微笑說:“我休息好了,我去工作,你記住剛剛說的話有女人靠近你就可以讓開,否則我的醋壇子翻了下次我就要懟接近你的人了。”
話罷,她松開了抱著蕭書景窄腰的手,同時她用雙手大力的拿開了蕭書景那結實的手臂。
下一刻她側身走過沉默不語的蕭書景身邊,當她背對著他時,她鼻子一酸眼眶發熱,那無力垂下的雙手都在發抖個不停。
她離開他的瞬間那身體靠在他冰冷身軀上的涼意全無,這種內心生疼和沒有他身上雪冷香和他充滿冷意的擁抱,讓她身心空蕩蕩的難受至極。
可她只能忍受著這種心痛,因為她對他說結婚他還是不表達只有沉默,那就說明他根本不想和她結婚。
他對她說只想安靜的陪在她身邊,原來他真的什么都不要,只要陪在她身邊,那怕她主動要求和他結婚他都不同意。
若說她脫光衣服在他面前,他對她的無視讓她為自己的魅力感到不自信。
現在她主動要和他結婚,他的沉默才真正傷到了她的自尊心。
她不止沒有魅力,還被他拒絕結婚,她愛他真是卑微極了。
那怕她知道他愛著自己,可他的行為讓她想到自己和之前一樣對他的愛一廂情愿。
她站在門口,顫抖著右手放在門柄上卻遲遲不打開門,因為她渴望蕭書景阻止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