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滄早已看出她內心的猶疑與不自信,他沒有逼她,而是心疼地上前將葉菡披著的外衫攏緊了些。
真誠道,“菡兒,你要明白,在我眼里你是這世上最好的,只有配不上你的,沒有什么是你配不上的,相信自己好嗎?”
他的話在耳邊縈繞,他身體擋在了風吹來的方向,有一種淺淡的檀香味傳來,竟然十分好聞。
葉菡都忘記了退開,怔怔地答了一句,“好。”
答完才似有察覺,她不該這么輕易就接受了他似鼓勵又似表心意的話,弄得自己一點底線都沒了,日后再要拒絕可就更難了。
只怪,言不由腦,它由心吶!
她訕訕退開一步,“國師,我回去收拾東西,用過早膳就可以走了。”
說完,她就跑了,連本來要告知瀾滄孟韻松昨夜來過得事情都忘了說。
瀾滄還未來得及回答,就見她匆匆離開了,那句還未出口的“要不要我找兩個丫鬟幫忙收拾?”只好咽了回去。
……
孟韻松回到崀山駐兵處,神情還是恍惚難定。
他以為葉菡死了,可她還活著,那顆枯寂的心終于活泛了起來。
可他又難過了,葉菡不肯再見他,不肯再接受他,這讓他的心絞痛難耐。
他也知道自己確實做了很多錯事,把葉瑾傷了個徹底,但要他放手,他也是絕對做不到的。
孟韻松在房中來回踱步到天明,也是一夜未睡。
卯時時分,天色剛亮,他即刻召集了林疆劉莽二人,遣劉莽點兵點將嚴陣以待,又著令林疆書信一封,送往梁國王宮。
做完這一切,他才安下心來。
葉菡畢竟是他孟韻松的妻,若他以戰事相脅,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梁王必定會派人將葉菡送過來。
瀾滄區區一個梁國國師,看他如何護得。
雖然知道這樣做,葉菡難免會傷心,可他還能有什么辦法呢?
昨夜他已經探知,瀾滄對葉菡別有用心,還竟是那份心思……
他孟韻松決不允許!
他要葉菡明白,這世間能護住他的男人只能是他孟韻松;他要一切覬覦他妻子的男人老老實實地退避三舍;他要她的葉菡心甘情愿地回到他的身邊。
還像以前那樣滿眼、滿心窩子都是他孟韻松……
果然,梁王聽到探子來報,說崀山李朝駐軍有發兵之勢,隨后又收到林疆呈來的書信,便立即派了股肱之臣來國師府要人。
此時,瀾滄并不在府中,他陪護葉菡已經到了韓大夫的藥堂。
大臣便又縱馬來了韓夫子藥堂。
一見著瀾滄,便顛著腳步跑上來,“國師啊國師,你可讓我一番好找……”
瀾滄剛準備跨馬離去,聽到這聲音,將馬繩交給一旁的侍衛,迎上前幾步。
“趙賢王,何事如此著急?是不是王上有要事找我?”
趙賢王急得拍了拍手,“要事,天大的事!國師快隨我一同回您府中,把你府中那個……”
趙賢王一時想不到該用什么詞稱呼葉菡,又不知她姓名,只好道,“把你府中那個女人領進宮交給王上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