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在此刻,聽到唐媽媽頗為興奮的聲音,無疑是感到了煩厭,可又不得不做出回應(yīng)。
“不是,我只是路過那個地方而已!碧萍吴匀徊荒軌?qū)⑹虑橥频教K浩然的身上,否則唐星一定會變本加厲,加速奪取屬于蘇家的一切。
“怎么可能會路過這個地方呢?”唐星顯然是不相信這個說法的,對于唐嘉怡最近的表現(xiàn),她也陷入了不安,唐嘉怡最近似乎有許多東西在刻意的瞞著自己。
“你暫時就別問了,以后你會知道的!碧K然故意這樣說,將唐星誤導(dǎo),讓她以為,自己這樣便是在為她們的將來做打算,恐怕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夠讓她乖乖的閉上嘴了。
果然,唐星在這一瞬間,便陷入了沉思,原來女兒心里早就在盤算著這一切,現(xiàn)如今,她也已經(jīng)大了,這別墅也是她爭取來的,看來自己沒有理由不去相信,她有這個能力,一步步的邁向蘇家。
蘇然不知道到底應(yīng)該如何去面對爸爸媽媽,昨天本來就在一瞬間,自己就可以對媽媽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了,可偏偏如此的不湊巧,蘇浩然在這個時候竟然走了進來,將她給趕走了,如此一來,媽媽在看到這個新聞之后,一定無法釋然。不知道她的心臟能不能承受得住。
蘇家在辦完喪禮后,家里陷入了清凈的狀態(tài),卻在這個星期一,接入了無數(shù)個電話。
蘇浩然看了看樓上,昨日素柔一夜未眠,早上吃了點安眠藥,好不容易才淺淺的睡著了,一定不能讓她在這個時候知曉此事,雖然他明白,紙是包不住火的,可是素柔才剛剛遭受了這樣的打擊,一定不能再對她有任何的傷害了。
“把家里的電話給切了吧,這些報社的記者給我通通記下來,我平時沒少拿錢打通報社的關(guān)系,他們竟然還這么做,真的”蘇浩然的胸口揚起了一陣悶氣,因為蘇然之事,他也在傷痛之中還未走出,沒有想到,不僅僅要處理公司的事務(wù),竟然還要來面對這些媒體。
他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蘇浩然正想發(fā)作,卻在看到手機上顯示的號碼之后,稍微平靜了一些。
“浩然啊,消息我們都已經(jīng)看到了,我看啊,這幾天,我們方蘇兩家合作的那個項目可以暫時停一停了,我想你應(yīng)該是沒有心思在忙這些了,等到你調(diào)整好后,這個項目,一切還是照舊,你看如何?”
方總的聲音里,充滿著對于蘇浩然情況的理解,畢竟他的兒子,也變成了植物人,他們兩家雖然遭受的傷害是不等同程度的,其實相差也不大。
蘇浩然微微動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還真能夠在商場上,見到真情,畢竟停工對于方家來說,損失將會上千萬。
“老哥,多謝了,我會盡快開工的!碧K浩然的聲音沉悶,卻在方總那里感受到了一絲的暖意。
“我也不多說了,你好好休息吧!狈郊揖瓦@樣掛斷了電話。
蘇浩然的心也放緩了許多,在公司里,最為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大項目,如今方總那里已經(jīng)放話,他也就不再那般緊張了。
突然,從樓上傳出了一陣尖叫,蘇浩然猛然從原地沖了上去,素柔已經(jīng)站在了走廊上,她還光著一雙腳,眼中充滿著憤恨,直接將手機扔了下去怒吼道:“我一定不會讓那個賤人得逞的,她們給我女兒造成了這么久的困擾,現(xiàn)在女兒才剛走,就想要搶走屬于她的一切!
蘇浩然瞬間會意,雖然不明白,素柔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也不知曉,她到底是在何時醒來的,可此刻,自己的心中只有無盡的心疼,腦中已經(jīng)慌亂了,沒有想到素柔會這么快就聽到這個消息。
“你別激動,快,快把藥給吃了!碧K浩然擁了上去,取出了自己身上備用的藥,急忙放到了素柔的口中。
他雖然知曉,唐嘉怡確實是自己的血脈,可從未將這兩個女人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人,至始至終,只有素柔和蘇然,才是他真正得以慰藉的親人。
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些年,能夠清楚的知曉,唐星的葫蘆里,到底賣著什么藥,如今蘇然出事,他也從未想過,要將自己的家產(chǎn)轉(zhuǎn)給唐嘉怡。
吳素柔將藥服下之后,表面上的情緒雖然已經(jīng)收斂了許多,可心中的憤恨,卻沒有絲毫減少,一向端莊的她,突然舉起了手,對著蘇浩然罵道:“蘇浩然,你不要再裝模作樣了,你巴不得我死了。”
蘇浩然仍然將她擁在了懷中,小聲的在安撫著:“我只有你這么一個親人了,你不能再出什么事情了,素柔,你振作一點!
他不敢想象,若是在這個時候,繼而失去素柔,對于自己來說,那意味著什么。
吳素柔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猙獰的面容才稍稍的恢復(fù)了一些,眼中噙著淚水,聲音早已經(jīng)因為剛剛的嘶吼而嘶啞。
“我又夢見蘇然了,她說痛,她說自己被火燒的痛的不得了了!眳撬厝釋㈩^埋在了蘇浩然的胸口里,泣不成聲。
“先生,黎昕來了。”保姆在樓下喊了一句,她已經(jīng)被再三叮囑,無論如何,不能叫黎昕為醫(yī)生,因為只有這樣,素柔才能夠淡定的和他見面,關(guān)于黎昕的身份,等日后她的情緒稍微舒緩一些,再慢慢的告訴她也不遲。
“走,我們下去見一個朋友,他是學(xué)佛法的,我叫回來,是為了讓我們蘇然在那邊過得更好一些!碧K浩然想盡了千萬個理由,最后也只能找到這一個,覺得最為合適一些。
“恩,我們是應(yīng)該為蘇然祈福的!彼厝狳c了點頭,跟著蘇浩然從這個地方走了下去,雖然她從前不是一個相信這些迷信的人,可如今卻又不得不找這些事情去做,得以慰藉自己的心。
蘇浩然見她如此,一顆懸著的心方才慢慢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