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檸看著墨沉域,眼中的光芒從開始的震驚,到難以置信,最后,變成了狂熱的崇拜!
她果然沒有看錯人!
她老公就是最棒的!
顧不上看這些應聘的人的眼色,蘇小檸激動地捧著墨沉域的臉,親了又親。
會議室里的氣氛格外地安靜。
白管家?guī)н^來的這些人,其實并不是什么應聘的,而是昨天晚上連夜從國外飛回來的,墨沉域從國外的集團抽調(diào)出來的骨干。
這些精英們對墨沉域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冷漠,孤傲,不近人情,生人勿近。
所以,當這些精英們一落地見到墨沉域被長著一張娃娃臉的蘇小檸捧著臉親了又親的樣子的時候,精英們的心里的震驚一波接著一波。
“好了。”
墨沉域?qū)櫮绲厝嗔巳嗵K小檸的腦袋,“這些人足夠抵得上剛剛那些人的位置了。”
“我現(xiàn)在要整理他們的資料給他們安排工作,你去給我買杯咖啡?”
蘇小檸連忙點頭,“好!”
言罷,少女毫無心機地開了門,飛快底地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看著她奔跑的時候一晃一晃的馬尾辮,男人淡淡地笑了一聲。
然后,他轉(zhuǎn)過頭,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面對蘇小檸的時候的溫柔和淡然。
他冷著眸子看著面前的這些人,“讓你們從歐洲回來,可是不是讓你們回來吃干飯的。”
他講一份策劃案扔到辦公桌上,“看看,沒問題的話,近期執(zhí)行。”
蘇氏集團大廈的樓下。
一身牛仔白T恤的蘇小檸在樓下找了好幾家,都沒找到手磨的咖啡。
之前蘇小檸觀察過,墨沉域在家里喝的咖啡,都是白管家特地找人手磨后煮出來的。
所以他一定是不喜歡沖調(diào)的咖啡的。
她在馬路這邊找了一圈沒找到手磨的,索性就要過馬路去對面找。
但是蘇小檸怎么也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會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那輛車朝著她駛過來的時候,她正走在馬路之間。
前面的紅燈還亮著,那輛車不但沒有剎車,反倒加了油門,直直地朝著蘇小檸撞了過去……
周圍響起路人的驚呼聲的時候,蘇小檸才后知后覺。
可時間根本來不及!
千鈞一發(fā)之際,有一只手飛快地將她拉到了路邊。
但即使那人動作很快,蘇小檸的腿,還是蹭到了車子灼熱的排煙管。
“謝謝。”
驚魂未定的蘇小檸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對拉了她一把的那人道歉。
“不用謝。”
回應她的,是一道少年清朗的聲音。
她下意識地抬頭。
居然是不言。
蘇小檸有些意外。
她對不言的印象一直都不算好,畢竟不言和她第一天見面的時候,就差點要了白渠的命。
所以她一直覺得這個少年是陰郁的,殘暴的。
可她沒想到,在這么關鍵的時刻,是這個她一直沒有好感的少年,挺身而出救了她。
“謝謝你,不言。”
平復了心情之后,蘇小檸再次由衷地對他表示感謝。
“嫂子,不謝!”
不善言辭的少年臉上露出一抹靦腆的笑容,“應該的!”
那輛車已經(jīng)遠了。
不言扶著蘇小檸回到了蘇氏集團的大廈,把她按在一樓的沙發(fā)上坐下。
蘇小檸還惦記著墨沉域的咖啡,于是便打電話給了唐一涵,讓她過來給他買一杯。
樓上的會議室里。
白管家看著手機里蘇小檸受傷的消息,抬眼看了一眼那些聽著墨沉域。
此時,那個男人正冷漠地坐在會議室的主位上,氣場大開地在給那些人開會。
管家皺了皺眉,轉(zhuǎn)身出門,給秦朝暮打了個電話。
“知道了!”
躺在床上秦朝暮翻了個白眼,抬眼看了一眼還在認真給診所打掃衛(wèi)生的易千帆,“蘇氏集團大廈一樓有個燙傷病人,你去處理一下。”
電話里面白管家說是蘇小檸受傷了,要他親自過去。
秦朝暮扁了扁唇,以為他會相信?
按照墨沉域?qū)δ莻小丫頭的寵溺程度,如果她受傷了,他的第一反應應該是立刻派車過來接他!
如今墨沉域居然只讓管家傳達一下,讓他過去處理?
秦朝暮有理由相信,其實受傷的,只不過是白管家自己的某個親密的人。
既然只是管家的朋友,他自然沒有必要親自跑一趟。
讓易千帆過去,最合適。
秦朝暮的診所距離蘇小檸所在的蘇氏集團的大廈并不遠。
蘇小檸等了沒到十分鐘,抱著醫(yī)藥箱的易千帆就匆忙地從一樓的大廳進來。
他的目光在全場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蘇小檸的身上。
剛好蘇小檸也在看他。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易千帆皺了皺眉,連忙跑過來。
他撩起蘇小檸的褲管,查看小腿上的傷痕。
“怎么這么不小心。”
男人一邊責備著,一邊打開藥箱,開始小心翼翼地給蘇小檸處理傷口。
“學長,您怎么來了?”
蘇小檸疼得直皺眉,只能用聊天來緩解疼痛。
“有人打電話讓我過來給你處理一下。”
易千帆皺眉,動作格外地輕柔,也格外地小心,“只不過,我以為是普通的病人,沒想到是你。”
他嘆息了一聲,有些責備地開口,“怎么會燙成這樣?”
“我……”
蘇小檸抿了抿唇,沒出聲。
她也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
“小檸檬!”
這時,唐一涵拎著兩杯咖啡,風一樣地到了蘇小檸的身邊。
唐一涵一過來,就看到了那個正在給蘇小檸處理傷口的易千帆。
她的眉狠狠地皺了起來,“你怎么在這?”
易千帆頭也不抬,“我來給小檸處理傷口。”
“難道偌大一個蘇氏集團,找不到一個能給小檸檬處理傷口的人?”
唐一涵冷冷地挑了眉,唇邊全是嘲諷,“易先生可真是有心呢。”
“放著中心醫(yī)院的工作不做,大老遠地跑過來給有夫之婦處理燙傷?”
唐一涵的話說的委婉,但是,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剪刀,直直地插進了易千帆的心臟。
易千帆抿唇,默默地給蘇小檸包扎,“我其實……”
“其實什么?”
唐一涵翻了個白眼,“這位學長,不要以為小檸老公是個瞎子,你就可以趁虛而入了。”
“我告訴你哦,小檸對她老公可是很死心塌地的。”
“而且……”
唐一涵沖著蘇小檸眨了眨眼,“小檸老公的眼睛前幾天已經(jīng)間歇性地看得見了!”
唐一涵滔滔不絕,“這就證明他的眼睛治得好。”
“所以,我還是勸學長你還是不要再打小檸的主意了。”
易千帆給蘇小檸包完最后一塊紗布,“你說,他前幾天忽然看得見了?”
唐一涵撇嘴,“那當然!小檸檬說的,還能有假?”
易千帆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之前在療養(yǎng)院和墨沉域見面之后,他還真的聽了墨沉域的話,去調(diào)取了他十三年來的就醫(yī)記錄。
他病歷上是視網(wǎng)膜損傷,很嚴重的那一種。
根本不可能時好時壞。
如果墨沉域真的有看得見的時候,那只有一種可能……他根本沒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