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天哥哥……”她虛弱喊到。
病房里,沒有一個人。
而她手背上,依舊輸著液,腰間某個地方,隱約透著一絲疼意。
怎么,有點喘不上氣的感覺?
手腳,也不聽使喚,像麻木了一般?
“有沒有人……”許萱弈虛弱喊道,但她的聲音跟蚊子叫一般,根本不會有人聽得到。
正在許萱弈極度不安之際,病房門被人從外推開,身穿休閑服的翟曜天走了進來。
“曜天……哥哥……”許萱弈喊道,她覺得自己身體有些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醒了?麻醉藥效還沒過,所以你現在覺得渾身不舒服。”翟曜天淡聲說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麻醉?為什么要麻醉?”許萱弈心底慌亂不已。
翟曜天坐了下來,抬手指了指許萱弈的腰際:“之前那個醫生給你做腎臟移植手術時,不小心遺忘了一塊紗布在你體內,這才導致傷口發炎,今天我讓那個劉醫生幫你取出來了。”
“什么?!”許萱弈差點就尖叫起來,她這一猛地運氣,瞬間感覺到腰間有撕裂般的疼痛。
她立馬痛得頭冒冷汗,眼眶里也水汪汪的了。
“別激動,當時我就是怕你害怕,所以沒告訴你,現在紗布取出來物歸原主了,你傷口也在好轉了,一切都沒事了。”翟曜天似乎是在安慰她,但語氣微涼,根本暖和不了她此刻的情緒。
麻醉的藥性已經過了,身體上的疼痛傳遍了許萱弈的四肢百骸。
她經歷過一次開刀手術,自是清楚那種疼痛有多難受,現在又一次經歷,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痛,好痛啊……”許萱弈大汗淋漓,聲音虛弱。
這一次,翟曜天卻沒有像之前那樣,輕柔地握住她的手,然后將她摟至懷中。
他只是,靜靜看著她,深不見底的眸子,不見絲毫情緒。
“很疼嗎?很疼的話,當初就不要跟簡珈飆車啊。”翟曜天淡淡說道。
許萱弈渾身一顫,瞪大眼睛看著他:“曜天哥哥,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嗎?你和簡珈飆車,你的賽車是怎么翻倒的,你的人又是怎么從車里甩出來的,你難道不知道?”翟曜天冰冷的視線直射在她身上,周身全是無盡的寒涼。
許萱弈渾身都在顫抖,眸底的恐慌蔓延到了四肢百骸,甚至鉆進了那個新縫合的傷口中,讓她痛不欲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是簡珈的車把我撞飛,你不都是看到了嗎……”許萱弈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
但她話還沒說完,便被翟曜天狠狠打斷:“我只看到了后面,沒有看到前面……但監控給了我完整的畫面。”
監控兩個字,近乎讓許萱弈崩潰。
是啊,她當初怎么就忘了還有監控一事呢?
真是百密一疏……
可翟曜天不是一開始就十分信任自己嗎?不管自己說什么,黑的說成白的他都相信自己,從不執意。
這件事,他從一開始就相信是簡珈的責任,為什么突然去調看監控?
“曜天哥哥,你到底想說什么?”許萱弈已經沒法咬牙堅持下去了,她的五臟六腑都在翻滾倒騰。
“許萱弈,這出苦肉計,你還真是舍得下血本。”翟曜天冷冷說著,眉宇間積郁著濃厚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