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淅銘身形一頓,看向郝經(jīng)理確認(rèn),“確定沒看錯?”
郝經(jīng)理伸出手,點點頭,“沒錯,我摸到她的手了,冰涼冰涼的,一點溫度都沒有,而且脈搏沒有呼吸也沒有,確定是死了!
郝經(jīng)理顯然也被嚇得不輕,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著的。
小K猛然抓住沈淅銘的胳膊,“老大,好嚇人啊,她眼睛還睜得老大,我一看她,感覺她像是在瞪我,太嚇人了,我們快走吧。”
沈淅銘眉心深深皺起,卻是拉開他的胳膊,“我去看看!
他進(jìn)去了一會兒,而后也是沉著臉出來,“我們先出去!
幾人剛出到門口,就聽見原本站在屋門口的夏涵喊道,“老大,我看見那邊有人。”她已經(jīng)跑到院子門口,沖著剛剛從屋里出來的幾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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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淅銘趕忙跑過去,確實看見一個人影快速的消失在樹林里,“是什么人?你看清沒?”
“沒看清,我看見有個人在屋后頭,我一叫他,他就跑了!毕暮s緊說道。話才說完,便看見沈淅銘如一抹黑影般沖了出去。
緊接著身后幾人也跑了過來,小K一把摟過她,“夏姐,我們快走,這里太嚇人了。”%&(&
夏涵還沒來得及問什么,便幾乎是被小K推著跑一般,跟在幾人后面跑了起來。
沈淅銘離前面那人始終有一段距離,這山里不比平路上,那人對這山里顯然比他要熟悉,穿梭在層層疊疊的樹木間,沈淅銘始終不得靠近。
這座大山本就很是廣闊,之前他們站在山頂上看著的時候,眼下全是綠蔥蔥一片,而此刻,顯然他們進(jìn)入了之前看見過的那片綠蔥蔥的叢林。
進(jìn)來叢林之后,顯然不如在外面看著的時候賞心悅目,路面變得難走,雜草幾乎有半人高。這邊似乎是從來沒有人進(jìn)來過似的,路全是他們自個走出來的。
沈淅銘與前面那人之間的距離在縮短,漸漸看得清了,那人個頭不高,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夾克,頭上戴著黑色的連衣帽,沈淅銘始終看不清他的容貌。
那人似乎也是進(jìn)入了一片陌生地帶,速度明顯慢了下來,現(xiàn)在沈淅銘與他之間的距離,只要他回頭,沈淅銘便足夠看清他的容顏。
那人突然停下腳步,而沈淅銘被腳下兩個相互纏繞的樹枝絆著,也停下了腳步,兩人都是喘息不停,“喂,你要是再跑下去,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那人似乎是有一陣猶豫,沒說話,但只停了一瞬,又加快腳步往前跑去,轉(zhuǎn)了個彎,便消失在了沈淅銘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
沈淅銘好不容易將那兩顆“相親相愛”的樹枝解開了,追到拐角處的時候,卻是早已沒了那人的身影。
這四周的景致幾乎一模一樣,想隨意尋了個方向去找,卻是不大可能了。沈淅銘惱怒的一拳打在樹上,不自覺的罵了句臟話,“Fuck。”
過了一會兒,其余那幾人也追了上來,郝經(jīng)理是上氣不接下氣的,“老、老大,人、人呢?”
沈淅銘看著面前這完全一模一樣的灌木叢,此刻卻是冷靜了下來,說道:“跑了!
郝經(jīng)理怪聲怪氣的叫了一聲,“。孔妨诉@么久,還是讓他給跑了呀。”那語氣自然甚為不甘。
他扶著顆樹枝勻著氣,“哎喲,跑死我老人家了!
樸凱南也是靠了另一顆樹快速的吐納著,顯然這幾人平日里的鍛煉并不多,這一會兒功夫,一個個的狼狽得夠嗆。
落在最后的是小K跟夏涵,夏涵在鎮(zhèn)上的時候換了雙平底鞋,這會兒的速度倒是不慢,只是被小K拖了后腿。
沈淅銘回頭,看著幾人都來了,而小K更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你怎么了?”
小K搖了下頭,依然緊緊抱著夏涵的胳膊,“老大,我們快走吧,這地方太邪門了,陰森森的啊。”
人沒追到,再找下去自然也是無果。沈淅銘正要開口是示意大家往回走,這時卻突然下起大雨來。
這雨下得毫無征兆,不消幾秒鐘,便從綿綿細(xì)雨,變成了瓢潑大雨。幾人看向來路,皆是一樣的灌木叢,在雨中視線受阻,一時之間竟也分不清來路了。
小K此刻的神情已帶了些許慌張,“老大,怎么辦,走哪邊?”
沈淅銘抹了下臉上的雨水,眼看著這雨越下越大,幾人都有些不安起來。剛才只顧著追人,不知不覺就追到了這叢林深處來,而在這叢林深處下雨,幾人毫無準(zhǔn)備,對方向也是一概不知,這會兒卻是很危險的。
幾人往回走了一段距離,這雨完全沒有停的趨勢,這折返的過程也是舉步維艱。沈淅銘邊往前走著,邊觀察著這四周的環(huán)境。剛才來的時候事有緊急,他并未注意到四周如何,這會兒自然也就無法憑肉眼去判斷方向。
走了一會兒,樸凱南率先停下腳步,“這方向看著不對呀。”
幾人均停了下來,四周看看,依然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灌木叢。此刻原本緊張的小K,似乎感覺到了身旁夏涵的瑟瑟發(fā)抖,她本就穿得少,這會兒雨水一淋,淺色的上衣都變得有些透明。
幾人原先的衣服都丟在了車上,此時穿著的都是沈淅銘從鎮(zhèn)上隨便買來的衣服,料子都不/厚實,這會兒淋透了,都有些感覺到了寒冷。
小K的喉頭咕噥了兩下,看著夏涵似乎也是冷極,只不過這個女人習(xí)慣了硬撐,她這會兒明明自己也是緊張害怕的要命,一只手還安慰似的拍著他的胳膊,安撫著他從老太家出來之后就一直延續(xù)的害怕情緒。
小K突然感覺到,揪著的心徒然松開來。只有他一人的衣服有一件類似外衣的褂子,他將那褂子脫了下來,披在夏涵身上,順勢將她摟在懷里,一手擋在她頭上,另一只手圈著她的身子。
夏涵似是微微僵了一下,但明顯也是冷得不行了,便也沒動彈,隨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