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上官嘉柔訝異之余,臉頰上的兩片紅云更甚。
柒研希也是訝異無比,哥哥對上官嘉柔的態(tài)度轉變實在是太快了些,讓她有些適應不過來呀。不過,這是好事啊,正是父母希望看到的結果。
“嘿嘿,我的好哥哥,我特意給你送湯過來的,母親大人親自熬的,交代我一定看著你喝完才能走!
柒研希說著,露出個歉意的神情,聳了聳肩,“沒辦法咯,嘉柔,就把我哥借給我?guī)追昼姡R上還你啊!
上官嘉柔臉上笑著,有些不好意思,但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么,這話她承認也不好,否認她也不愿意啊。便只得眼巴巴的看著葉誠慕,盼望著他能出來解解圍了。
葉誠慕卻是沒看她,對著柒研希說道:“扶我起來。”
于是乎,兩人便扶著他坐起,將用餐準備做妥當,柒研希正要去喂他,卻聽葉誠慕說道:“給我,我自己能吃!
沒錯,他左手還是能用的。柒研希微愣,但還是乖乖將勺子交到他手上,她明明記得,前兩次喝水的時候,可都是上官嘉柔喂的。難道哥哥剛才的意思,其實是嫌棄自己?
柒研希心里不由得感嘆一聲,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妹妹啊。面上便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病房內,葉誠慕靜靜喝著湯,上官嘉柔和柒研希各自坐在病床的兩側,柒研希百無聊賴之下,隨意看向窗邊,便看見那束白玫瑰,在陽光下甚為耀眼。
“嘉柔,你怎么知道我哥喜歡白玫瑰?”她記得,他們相識分明還沒有幾天啊,互相之間就如此了解了?連哥哥幾年前喜歡用的素描靜物也知道?
上官嘉柔也看了看那束白玫瑰,正待解釋,葉誠慕卻開口說道:“你這話奇怪了,我女朋友不知道,難道你知道?”
兩人均是一愣,柒研希愣是因為,這發(fā)展也太神速了,自己不過一天沒來醫(yī)院而已,這上官嘉柔就上升為未來嫂嫂了?
上官嘉柔的緣由自不必說,他這是在跟自己表白么?女朋友?什么時候的事?
只有罪魁禍首葉誠慕,像是無事人一般,兀自喝著湯,完全沒注意那兩人驚訝的神色。
但柒研希顯然反應很快,“嘿嘿,哥哥,你說得都對,是我說錯話了!闭f著,她站起身來,對上官嘉柔說道:“未來嫂嫂,既然你在這里,那我把我哥交給你咯,我公司還有事,就先走咯!
“趕緊走趕緊走,別在這里礙眼!比~誠慕今天的精神明顯好了許多,這跟妹妹斗起嘴來,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柒研希還能說什么,只能無奈的聳聳肩,故意長長的嘆了口氣,“哎,算了,這有了未來嫂嫂,我這個妹妹的地位簡直直線下降啊!闭f著卻是趕緊轉身走了。
上官嘉柔的臉色真是不知如何形容才好,有驚訝、羞赫,卻也有高興和些微不知所措,她似是在腦海搜尋關于這個“女朋友”從何而來的信息,但當然是一無所獲,到底是何時,她便成了他的女朋友了?
難道,就在剛剛?
病房里只剩下兩人,葉誠慕抬頭看她,“你原先就這么容易害羞么?”
這話一出,上官嘉柔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發(fā)燙的臉頰,他可知他剛才那三個字已如一記重磅炸彈丟進了她心里,他卻如同無事人一般調侃,當真是鎮(zhèn)定無比啊。
上官嘉柔有一種被調戲了的感覺,但看他的神色,分明又是半分調侃也無,倒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呵呵,還好!彼睦镏缽那白约汉Σ缓π,只知道以往那些男生跟她表白時,她真是覺得比背法典還無聊,從來就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呀。
葉誠慕已經將那湯喝了小碗,已然放下勺子,“我母親常年纏/綿病榻,就是出嫁之前,也是千金小姐,何曾下過廚房!
他說著,看著面前剩下的大半碗湯,卻是無奈的笑了下,上官嘉柔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心里有些明了了,她趕緊端起那碗湯,小抿了一口,卻是難以下咽,太咸了,而且除了咸味,一點其他的味道也沒有。
她勉強將口中那小口湯咽了下去,“你剛才怎么不說?還喝了這么多?”
他不禁苦笑,“母親大人親自煮的,怎能不喝!
上官嘉柔想起柒研希剛才的話來,說是母親交代了,要她務必親自監(jiān)督他喝完才行。原來他剛才喝得津津有味的,竟是在他妹妹面前演戲啊。
上官嘉柔撲哧一下笑了,“難為你了。”邊說邊將小餐桌收了起來。
葉誠慕試著動了動腿,發(fā)現腿上是有感覺的,只是或許是自己已經躺了幾天,這腿上不甚有力。
上官嘉柔倒了杯水給他,“喝了那么咸的湯,喝口水潤潤。”
葉誠慕接過來,倒是把一大杯水喝了個大半,上官嘉柔不禁笑道,“看來你是真被咸到了!
葉誠慕苦笑不得,“可不是么,研希也真是的,明知道母親身體不便,還讓她動手,我看她就是成心的!
他邊說著,邊拉開被子,“嘉柔,你扶我出去走走!
上官嘉柔趕緊扶著他的胳膊,卻很是擔憂,“你能走么,醫(yī)生說你要多休息!
他微微擺手,“沒事,我躺了幾天,有些膩了,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就在前院走走!
她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說道:“那好吧!
葉誠慕腿上也有傷,只是未傷及筋骨,雖使不來勁兒,但好歹還能行走。上官嘉柔扶著他,兩人走得很慢,他一步一步的,都頗為費勁,不一會兒,就滿頭大汗了。
上官嘉柔因著用力攙扶,也是香汗淋漓,但依然一刻也不敢放松。
等到終于走到一處休息的涼亭,上官嘉柔扶著他坐下,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葉誠慕也是累得不行,上官嘉柔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塊絲帕來,半躬著身子,細細給他擦額頭上的汗水,“今天走得太遠了,你感覺怎樣?有沒有哪里特別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