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嘉倫這才反應過來,松了胳膊,“哈哈,我太高興了,你沒事吧?”
樸琳琳摸了摸被他勒得生疼的脖子,“咳咳,沒事、沒事……那個,你真是論壇上那人?”好像太順利了一些,她依然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實際上,她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對呀,誒,你一下,我給你看看,你就知道了。”他說著,拿出自己的手機,滑弄了兩下,登錄了自己在那論壇上的賬號后臺,遞給她看,“吶,你看,這是我們的聊天記錄……不過,一直等不到你的消息,我都好久沒上過論壇了。”
樸琳琳這才有些踏實的感覺,她看著面前陽光率直的大男孩,只覺得胸腔里的小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你在上面說你是我表弟?”
“對對對,我媽跟小雯姨是表親,不過隔了十萬八千里了,要不是因為,外公外婆他們可憐小雯姨無父無母,小小年紀在福利院生活,才把她領回家里的話,我媽跟小雯姨可能根本就不會認識呢。”
上官嘉倫自顧自說著,樸琳琳的臉色卻已經變了幾變,這些事她從未聽母親提起過,母親的過往,她是一概不知。
她對母親過去的唯一了解,是在父母爭吵時偷聽到的,隱約知道,母親是為了父親,跟家人決裂之后才去的首爾。
可是原來,母親本是沒有親人的么?
樸琳琳扶著桌沿緩緩坐下,暗自消化著上官嘉倫的這番話。上官嘉倫這才注意到她的異常,笑著拍了下她的胳膊說道:“喂,你不會是高興傻了吧,瞧你靈魂出竅的樣子。”
樸琳琳拉著他的胳膊,“嘉倫,你再跟我說說我媽以前的事。”
“好啦好啦,不急,走,跟我回家,我媽見到你該高興壞了。”說著就拽著他往外走。
這時空餐廳的經理袁華走了過來,“上官少爺,菜還沒上呢,您這就走啦?”
上官嘉倫沒回頭的擺擺手,“不吃了不吃了,改天來吃。”他摟著樸琳琳的樣子,顯得格外高興。
而這景象,卻是落在了早他們一步進店的葉誠慕眼中,他看著兩人親昵的樣子,神色已然暗了下來。
袁華有些為難的走了回來,“少爺,上官少爺已經走了。”心里有些忐忑,自家少爺要他去攔住上官嘉倫,可那位小祖宗哪是他能攔得住的啊,他才去打了個招呼,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話呢,人家就已經走了。
果然,自家少年冷聲道,“我看見了,你去忙吧。”
袁華覺得,上官嘉倫攬著的女人看著有些眼熟,但又貌似沒見過。這幾人之間的關系他是搞不懂啦,但他只是個餐廳經理啊,還是乖乖做好自己的事吧,“好的,您有事再吩咐。”說完趕緊溜走。
話說樸琳琳被上官嘉倫拉著出了空餐廳之后,并未真的跟他回家。她總覺得太快了,心里很是不踏實,便跟他說,今天還有事,改天再跟他去。找個理由給推了。
上官嘉倫向來是個行動派,聽著有些失望,但好在也沒強求。稍稍冷靜之后,也是覺得就這樣帶她去見母親太過倉促,好歹也該跟姐姐和母親先說一下。
兩人互留了電話之后,便分別了,說好了改日再約。
這日晚上,樸凱南來到妹妹住處,聽她說起已經去過WingsofCoffee之后,也頗為驚訝。“你怎么自己去了,不是說了等我忙完這兩天再陪你去的么。”
“不過,你真的見到論壇上的那個人了?他真是你表弟?”
樸琳琳點點頭,“應該是啊,本來他今天就要帶我去他家的,我覺得這事應該跟你商量一下,這才沒去。”
“嗯,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但就憑你們倆的口頭之言,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樸琳琳笑了笑,“哥,你是不是商業談判談得太多了,覺得事事都該按照你以為的程序走才算合理?”
樸凱南倒也不否認,挑眉說道:“本來就是,依我說,你們就該去做個親子鑒定啥的,字面的東西才有說服力啊。”
“呵呵,我說哥哥,他都說了,親戚關系隔了很遠,哪里還有多少血緣,去做鑒定不是白搭么。”
“嘿,這就更加說不通了,既然并沒多少血緣關系,而當年,你母親是跟他們鬧翻了去的首爾,那么,那個什么上官,為什么要找你?”
樸琳琳也微微蹙眉,“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人家顧念舊情?”
樸凱南不以為意的挑眉,“琳琳,在世上,舊情什么的東西,是最不值錢的。”
“呵,哥哥,你可沒資格說這話,當初是誰死乞白賴的追小漓的,你敢說,你現在對她就沒點舊情?她對你來說,真跟別的女人是一樣的?”樸琳琳毫不猶豫的反駁道。
樸凱南微囧,“那不一樣……算了,現在跟你說什么,你也聽不進。那你說說,你打算怎么辦?”
樸琳琳稍加思索,“我準備,明天跟上官嘉倫去見見他母親。”
樸凱南顯然對她這個打算不是很滿意,但他眉角微挑,終究還是沒說出反對的話來,“小漓和羅家,對A市都比較熟悉,這個上官嘉倫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去之間先跟他們打聽一下。”
說著,終歸是放心不下,說道:“我明天還有事不能陪你去,你讓小漓陪你去,或者別的誰也行。總之別自己一個人去。”
樸琳琳笑道,“知道了,我的親哥哥。”
“當然,現在才知道我是親的?”
兩人又說了一陣話,樸凱南才離開盛豪大廈,回了酒店。而葉誠慕就在沈淅銘的門后,守著那個貓眼,直到看見樸凱南離開之后,腳步才總算挪動了。
沈淅銘從浴室出來,看見葉誠慕在冰箱里找水喝,便說道:“我說,對面到底住了誰啊,你竟然化身偷窺狂了?”
葉誠慕喝了一大瓶水下肚,似乎才有些緩過來了,“哎呀渴死我了。”
沈淅銘站在臥房門口擦著頭發,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在家里也能渴死,怕是也只有你才做得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