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你在嗎,研希肯定會贏的。”她不遺余力的夸獎他,果然,見他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這人,每次夸他的時候,他心情似乎都會很好。
“人外有人,像陳安這種,倒是好對付,怕的是暗處的東西,若有人使陰的,那才是防不勝防。”沈淅銘說著,扭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怕她聽著乏味,便沒再說下去。
秦小漓柳眉微蹙,似是在思索著什么。
兩人上了車,直到布加迪威龍駛上街道,秦小漓才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柒電現(xiàn)在是內(nèi)憂外患?”
認真開車的沈淅銘,扭頭快速看了她一眼,看著小女人一臉求知欲的模樣,不禁笑了下,“夫人果然聰慧,一點就透。”
秦小漓撇撇嘴,一副“我本來就聰明”的表情瞪了他一眼,沒理會他的調侃,繼續(xù)說道:“那研希現(xiàn)在壓力很大吧。”
沈淅銘沉默了一下,似是在想這個問題,而后才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壓力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就跟家常便飯似的,早就成了習慣,已經(jīng)覺察不出了。
“怎么會不知道呢,這段時間你不是經(jīng)常見她嗎?看不出來啊?”
沈淅銘又沉默了,車內(nèi)靜了兩秒,“夫人,我只關心你開不開心,他人與我何干?”
車內(nèi)連音樂都沒放,靜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秦小漓的心跳瞬間漏了半拍。夕陽從窗外灑進來,男人好看的側臉投映出線條分明的剪影,因為頭發(fā)長長了沒來得及去剪,他今天特意打理過了,不老成也不張揚的發(fā)型,正符合他的個性。
他好看的唇角,慢慢上揚,“夫人,你再這樣看著我,我沒辦法認真開車了。”
秦小漓臉頰發(fā)燙,卻是沒動一下,跟他待在一起久了,似乎連自己的臉皮也變厚了。她突然上前,快速的吻了下他的唇角。而后更快的速度退回來,像沒事人的端坐著,眼睛看著前方,胸腔里卻是燒了一把火般,小心臟撞擊得厲害,臉上的紅暈更甚。
沈淅銘眼角微跳,似是怔了兩秒鐘,小女人這般大膽的動作,遠在他意料之外,他是從來沒料到,她還有這樣一面。他車技不差,但剛才自己分了神,確實危險。但危險感覺的逼近,讓愛人的親吻變得刺激極了。這樣偶爾出格的小女人,簡直快要了他的命。
車子猛然停下,秦小漓的身體隨著慣性不自覺的往前仰,但下一秒,便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按回椅背上,沈淅銘的吻重重的落下,大舌緊緊的纏繞她的丁香小舌,像要把她吞進腹里。秦小漓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西裝外套,小臉因呼吸困難而漲得通紅。
直到車后長排的汽車不停的按著喇叭,秦小漓才從他這炙熱的吻里清醒了些,她想要把他推開,他卻抓住了她的手,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唇,而后又像安撫的,輕柔的舔/吻了幾下,才慢慢退開些。
秦小漓大口的呼吸著空氣,這個吻真像是死過一回似的,她的小心臟跳得越加快了,她下意識的按住心臟的位置,好像它隨時都會跳出來似的。
沈淅銘也是臉頰微紅,薄唇因這個用力的深吻而帶上一抹朱色,但他顯然比她鎮(zhèn)定,神色很快便恢復如常,笑著輕輕點了下她的鼻梁,“你呀。”
只這簡單的兩個字,卻是包含了萬般柔情。
兩人的車停在紅綠燈路口,此刻綠燈亮了,布加迪沒走,后面的車全都不得動。
緊挨著布加迪的后面兩輛車,看這車估計不敢得罪,靜靜的等著不催促,但再后面的車卻是不管了,喇叭聲此起彼伏,還有人從車窗里探出頭來張望。
本就是下班高峰期,這不小的動靜,自然引起了交警的注意,秦小漓看著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朝他們的車走來,沈淅銘也看見了,但他卻垂下頭,快速但用力的吸取著她的芳香,而后看著她驚惶無措的表情,笑道:“這是懲罰。”
秦小漓還沒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面色如常的坐好,打開了車窗,交警正好走到了窗前,“抱歉,我馬上就走。”
交警看著熟悉的車牌號本就有些猶豫,這會兒更加是滿臉堆笑,語氣甚為客氣,“沈先生啊,車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需不需要我做什么?”言語間絲毫無指責之意。
沈淅銘神色淡淡,“不用,沒事,我這就走。”說著沒等那人答復,便搖上了車窗。
過了許久,秦小漓才反應過了,他那句“懲罰”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她剛才讓他緊張了,而他現(xiàn)在也要嚇一下她?
這人還真是記仇,想明白這點,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滿車的曖昧氣息,兩人接下來都沒再說話。
到了吃飯的地方,康辰的人都還沒到,秦小漓便跟著他去到預定好的包廂,正好許久沒見到柒研希了,打個招呼也好。
柒研希與他們前后腳到達,見到秦小漓似是小小的意外了一下,但恢復神色相當之快,照例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兩人隨便拉了幾句家常,便無話可聊,秦小漓沒想到,兩人之間已生疏到如此地步。上次表面上的相談甚歡,難道真的是因為都喝了酒的緣故?
點完餐,沈淅銘和柒研希便談起來工作上的事,秦小漓百無聊懶,吃著沈淅銘給她點的餐。她對西餐無感,偶爾吃吃倒也能接受。
過了一會兒,娜娜的信息進來,她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說道:“我先過去了。”
沈淅銘大手覆在她手背上,聲音低了些,“真的要過去?”
秦小漓的聲音也低了些,“娜娜剛失戀,我答應了她今天要陪她的。而且,她申請調回首爾,年后就不過來了,今天我不能失約啊。”
從柒研希的角度看,兩人像是在說著悄悄話,她完全像個局外人。不,她本來就是外人。嘴角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苦笑,她端起酒杯喝酒,轉移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