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漓轉(zhuǎn)過頭去,果然見到了印象里的那輛布加迪威龍。心里的喜悅漸漸蔓延開來,嘴角也不自覺的揚(yáng)起了笑。
“娜娜,我先過去了,明天公司見了!鼻匦±斓吐曊f完,而后朝沈淅銘的車走去,她的步伐輕快無比,似乎連長期出差的疲憊都沒有了。
而在商務(wù)車上的樸凱南,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那輛車,眸色微黯。他別過臉去,跟員工交代著工作上的事。
秦小漓上了車,“淅……”才開口,男人的吻便堵住了她的話兒,他的下巴上有熙熙短短的胡渣,扎得她下巴微癢,她下意識的雙手抵在他胸前,但很快,就變成了環(huán)住他脖頸的姿勢。他的吻炙熱而深情,兩人唇齒相纏,無聲的訴說著彼此的思念。
良久,直到兩人都有些呼吸不順,沈淅銘才不舍的離開她的唇。額頭相抵,沈淅銘用鼻尖輕輕擦了下她精致小巧的鼻子,柔聲道:“累嗎?”
她微微噘嘴,親吻過度的雙唇紅艷無比,只是半月不見,兩人卻像初嘗禁果的少年般,親吻得過了頭。
“好累呀!痹捳f出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這言語間的撒嬌意味太過明顯,她幾乎是在下意識的,在這人面前,討要關(guān)愛。
沈淅銘臉上笑意更深,“等會兒回了家,只怕一時半會兒還休息不成,你在車上睡會兒,到了叫你!
臉頰微熱,這人就這么直白地說出那事?明目張膽的要自己“養(yǎng)精蓄銳”。
沈淅銘給她拴好安全帶,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笑著道:“睡吧!
秦小漓微微朝后靠著,側(cè)頭看著他,他專心致志的開著車,好似沒發(fā)現(xiàn)她的注視似的。抑或,他發(fā)現(xiàn)了,可是并不想揭穿她。
他依然是往常工作時的打扮,襯衣西褲,只是這會兒,襯衣的袖口挽了起來,領(lǐng)口也開了兩?圩印W屑(xì)看時,下巴上確實有不明顯的胡子渣渣,頭發(fā)也有些長了,感覺再不修剪的話,馬上就會遮住眼睛了。
“你不是說這幾天不出差么?”
后座上還放著行李,他這樣子,明顯是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回家的。
他依然專心致志的開著車,似是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哦,臨時有點事,去了兩天就回了!
難怪昨晚他都沒給自己打電話,想必又是很忙吧。
她臨時起意多問了一句,“這次是去哪里?”
沈淅銘似乎是猶豫了一下,還輕咳了一下,說道:“海邊啊,你才去過的!
那邊風(fēng)景不錯,當(dāng)時她獨(dú)自走在沙灘上的時候,心里就想著,要是能和他一起,并肩看海,應(yīng)該很不錯吧。只可惜,兩人錯過了。
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不自覺的就說了出來,“可惜了,時間上錯過咯!
沈淅銘扭頭看了她一眼,小女人略顯遺憾的表情,“喜歡那邊嗎?”
她點著頭,笑著說道:“嗯,風(fēng)景不錯,空氣也好好呀,而且氣溫也挺高的,一點也不冷!闭f著,像是不滿這邊的氣溫似的,伸手?jǐn)n了攏衣服。
沈淅銘似乎是想了一下,換了話題,“這次工作怎樣?還順利嗎?”
秦小漓不覺有他,說道:“挺順利的,那些經(jīng)理主管都很配合,所有產(chǎn)品都上架了,而且位置也是最好的,現(xiàn)在的問題是,還有部分商場的銷售人員資質(zhì)不夠,市場部年后會統(tǒng)一解決這個問題!
說著,她討好似的湊近過來,親了下他的臉頰,“謝謝你啊。”
沈淅銘嘴角上揚(yáng),心情不錯,“哦?謝我什么?”
謝謝你,沒再為難康辰,謝謝你,這么照顧我的感受。其實到后面幾次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那些商場主管對她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明顯不是對一個助理的態(tài)度,更何況社長還在一旁。
但他們偏偏做得不甚明顯,外人看來并不覺不妥,只是她自己跟他們相處起來,卻覺得很舒服。能把分寸把握得這么好,她知道,沈淅銘一定做了什么。
“其實,你不需要為我做這么多的,下市場本來就是我的工作,有羅氏這塊金字招牌,我們已經(jīng)得了許多便利了!彼凉M含感激地說道。
沈淅銘面色如常,沉默了幾秒鐘,才緩緩開口,“小漓,我有多慶幸,康辰當(dāng)初看上了羅氏,那是我第一次覺得,這些年的付出是值得的,是羅氏這塊招牌,把你送回我身邊!
他扭頭看了她一眼,繼續(xù)說道:“只要在羅氏,我還能護(hù)得了你,這世界這么大,有太多我無能為力的事了!彼@話說著,卻是有些自責(zé),心里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張照片,照片上,是在酒吧里,樸凱南隔著桌子,俯身在她耳邊說著什么,而她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他永遠(yuǎn)也沒辦法,護(hù)她完全無虞。五年前是如此,現(xiàn)在也是如此。
秦小漓卻是不知道他這一番心思,心里暖暖的感動著,這男人,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就戳中她心里的柔軟,嘴上卻是笑了笑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照顧自己的!
這幾年,她常跟著樸凱南下市場,幾乎什么樣的客戶都遇到過,白眼冷眼紅眼,啥眼色都見過,甚至還遇到過,想對她動手動腳的客戶。
只是這些,都過去了,在她記憶中最不起眼的角落,不仔細(xì)回憶的話,她幾乎都忘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她自然沒睡覺,這么久沒見他,她怎么舍得閉上眼呢。
只是直到沈淅銘停下車,她才發(fā)現(xiàn),他們沒回盛豪大廈,而是來了她家。
她不免疑惑,她的行李都搬到盛豪大廈去了,怎么會突然來這邊呢,“怎么來我家了?”
兩人下了車,沈淅銘微微一笑,淡淡道:“突然想來你家了。”
秦小漓心中疑惑更甚,卻還是跟著他上了樓,一路上沒有言語,他駕輕就熟的拿出鑰匙開門,卻是側(cè)了側(cè)身,讓她先進(jìn)。
秦小漓一只腳剛邁進(jìn)家門,一個小團(tuán)子便沖過來抱住了她的腿,“媽咪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