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那邊呢,那位富二代同志,一口咬定自己喝斷片了,什么都不記得,而白果則是淚聲漣漣的哭訴自己受到了強迫。
富二代同志,明知道她是援交女,卻不敢指認。若是被她反咬一口,讓天下人都知道自己曾經找過援交女,那他還不如頂著酒后亂性的罪名呢。
這事兒在網上不斷發酵,矛頭直指L&FAMILY的安保問題,直到這時,沈淅銘才有了動作,仿佛,他一直任其發展,就是在等這一天一般。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雖然他對富人階層那些混亂的男女關系嗤之以鼻,但是,別忘了,他也屬于富家子弟,還是其中的佼佼者。因而,出事沒多久,便有想要討好他的富家子,明里暗里跟他透漏了白果的身份。
酒吧的那場戲,幾乎與他的預想一致。白果的確有點小聰明,才沒在他出現的第一時間就迎上去,但也不過如此。
他從未出現在那群富家子的聚會中,酒吧夜場這種混雜的地方,他也幾乎不來。因而,當他這晚出現時,他對白果來說,是個新目標,還是讓人血液沸騰的“肥肉”,除了他高雅氣質下隱藏著可能有的神秘身份,他桀驁俊雅的容顏,同樣帶有致命的吸引力。
不得不說,白果的確很大膽,這份大膽曾經助了她,但如今卻毀了她。
沈淅銘時常出現在財經新聞或是雜志上,雖然那時的他跟在酒吧時的他,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但若熟悉他的人,還是很容易認出。
只可惜,白果從來不關注財經新聞,她的目標,也從來不是那上面的人,她更青睞的,是隱形富豪,或是,年輕的富家子。而她判斷的依據,只是自己的眼睛和感覺,從未失手讓她越加自信,甚至都到了自負的地步。
只是她沒想到,沈淅銘,會是她唯一一次失手。
從強/奸案過后,為避風頭,她已經許久沒出來了,曾常年流連于夜場的她,心癢難耐。
因而,當她看見卡座上的沈淅銘時,她眼睛放著光,像是看見了獵物般。稍稍思索,便走了過去。
她見過太多富家子,但沒有一個人像他這般,明明是坐在燈紅酒綠的夜場,周身卻掩飾不住的貴氣,明明長相硬朗俊美,卻又帶著似有若無的邪魅。他隨意往那里一靠,煙霧繚繞下,感覺將他與整個夜場隔絕開來,竟像是另劈了一個世界。
這樣的極品,她怎能放過。她是自信的,但這次的自信,卻是過了頭。
沈淅銘只是對她多笑了幾下,她便飄飄然忘乎所以了,她忘了自己只是一個生意人,腦子里卻只想著征服面前的男人,卻沒料到,昏昏然先行入了局。
沈淅銘對她,不甚熱情,卻也不完全冷漠,他不排斥自己的靠近,卻也僅此而已。她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他像是對自己有興趣,又像是興趣不大。但她顯然不愿就此放過這么大好的機會。
幾杯酒下肚,當他說出,這樣干喝酒沒意思,提議來點樂趣的時候,她想都沒想就同意了,而他的提議,是玩點刺激的,交換秘密。誰說的秘密不夠刺激,便接受喝酒的懲罰。
白果并不在乎玩什么,若是放在以前,她定會覺得這個游戲LOW爆了。但眼前的男子太神秘了,自己對他一如所知,女人的好奇感促使她對這個游戲相當感興趣。
白果說的第一個秘密,是她的學生身份,當然,這算不上是個秘密。而沈淅銘作為交換,告訴她,自己是個商人,經營著一家公司。
如此幾輪過后,沈淅銘告訴她,自己還未成婚,卻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只是身邊的人、包括家人,都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算是他的私生子。說完這個,沈淅銘直勾勾的盯著她,說著,這是他目前最大的秘密,她必須也要用她最大秘密來換,才行。
而白果呢,他剛才講述私生子時,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傷感,已經在她心里激起層層漣漪,都說交心最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而他剛才的神情,已然讓她對他又親切了幾分,好似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男人,真的成了值得信任的人。這種感覺,她在夜場里,第一次感覺到。
她當然不怕輸,但此刻已經對他懷了親近之意,再加上喝了酒,膽子也大了幾分。
酒精一上頭,她腦子里有些沖動,便跟他說道,她前不久,幫人做了假證,說有人強/奸了自己。她說著,笑吟吟的看著沈淅銘。
而他面色不變,說道:“做假證?你騙人的吧,這可是違法的。”
她卻神秘的笑了一下,湊近來,“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沈淅銘輕輕笑了下,不置可否,“你膽子還真大呀,你就不怕,人家不認賬么?”
“切,那人睡死過去了,根本不記得。況且,不管他承不承認,也沒關系了,又不是真的要治他的罪,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白果頗有些不屑地說道。
他微微蹙眉,“哦?任務?”
她這才自知失言,撇了撇嘴,“沒什么,我的秘密說完了,這一局,算我贏了吧。”
沈淅銘倒也不跟她爭,“好,你贏了。”說著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趁著白果給自己倒酒的空擋,朝一直蟄伏在一旁的警察遞了個眼色。于是,便有了后來那一幕。
沈淅銘挑揀了其中一部分,說給秦小漓聽了。
她聽完的時候,人已經跟著他到了公寓,坐在客廳的高檔沙發上,手上,還捧著一杯,沈淅銘遞給她的溫牛奶。
“那小K他們,為什么也會在那里呢?”
室內的暖氣還未完全暖起來,沈淅銘拿了之前蓋著的那條薄毯,披在她身上,順便在她身旁坐下,“沒有確鑿的證據,公安局不可能派大量的警力,別人我信不過,只好找他們來。”
秦小漓想著,陳部長都一把年紀了,還跟著受這種累。在沈淅銘手下做事,不知是不是因著他自己是個全才,這手下的人,也盡給培養成全才了,連圍堵抓人這種事,竟也親自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