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進來了,“喂!鄙蜾楞懙穆曇魩е朴腥魺o的笑意。
“這么晚了,你在這里干什么?”秦小漓的聲音很低。
他抬頭,“我想你了。”他說得理所當然,帶著點小孩子的無理取鬧。
秦小漓,“……你快回酒店去。”她刻意忽悠心里涌起的那股小甜蜜,沉聲說道。明明中午才分開不是么。
“你下來,我看看你,就走!
沈淅銘的執拗,她太了解,但她還是說道:“很晚了……”那邊沒有聲音,她將腦袋伸出去了些,一抹修長的身影,依然站在原處,沒有動,身后停著的,貌似是白天那輛大切。
她稍稍猶豫,退身進去,推開房門,看了看漆黑的客廳,父母的房間已經熄了燈,想必都已經睡了。她重新掩上房門,捂著嘴低聲說道:“你等一下!
“嗯!彼穆曇簦瑤е敛谎陲椀挠鋹。
秦小漓掛了電話,找了件厚厚的外衣披上,便芨著拖鞋,出了房間,靠著手機屏幕的照明,輕手輕腳的出了門,還好,并沒驚動父母。
到了樓下,見他依然是白天那一身暗色西裝,夜晚氣溫極低,他穿著甚為單薄。她走到面前,他便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摟進懷里,“好冷!
“為什么不多穿一些?”只要是工作時,除了夏天,貌似他都是這個打扮,深色的西裝,加淺色的襯衣。
沈淅銘唇邊帶著笑,“我們到車里去,里面暖和!闭f著便拉開車門,推著她進去。暖氣撲面而來,秦小漓也沒忸怩,誰沒事愿意站在這寒風里啊。
兩人進了后座,大切寬大的座椅,寬敞的內部空間,秦小漓本就嬌小的身軀,懶懶的朝后靠著座椅,兩條腿竟然都能伸展開來。
前排柔和的車頂燈開著,秦小漓看見,副駕的位置上,又是放著厚厚的一堆文件。
“剛忙完?”
“嗯,拗不過,吃了頓飯,剛結束。”他淡淡說道。
她剛才已經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西裝外套上還帶著似有若無的煙味。
“你喝酒了,還開車?”
“沒,是小石開來的,我叫他先走了。”沈淅銘也自然的靠在椅背上,只是他身材高大,腿卻是伸不直的。
他自然而然的伸出胳膊,“過來!
秦小漓扭頭看他,前排車頂燈的光線被副駕的椅子擋住,他的面容隱沒在陰影中,看不真切。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朝他靠去。
靠在他懷里,沈淅銘偏著頭靠在她頭頂,淡淡的薄荷清香混著酒味,鉆進她鼻翼,周身也被足量的暖氣包容著,秦小漓只覺得自己也像喝醉了般,有著不真實的眩暈感。
兩人靜靜的坐了一會兒,秦小漓從他懷里縮出來,“你回去吧。”
而沈淅銘卻是垂目盯著她的腳,她腳上還穿著那雙棉襪,中等長度,剛剛包裹住腳踝,和睡裙相隔之間,露出一小截纖細的小腿。
她不自在的縮了縮腳,本就到腳踝的睡裙自然垂下,遮住了那截裸露在外的肌膚。
沈淅銘突然彎腰,抓起她的腳,抬到自己腿上放著,而沒料到他這個動作的秦小漓,卻是下意識的朝一旁倒去,沈淅銘拉了她的胳膊,她才坐穩。
“坐著都要摔跤?”他的語氣輕松,嘴角似是帶上了淺淡的笑。
秦小漓忍住翻白眼的動作,“誰要你突然拉我腳的!
沈淅銘沒說話,而是拉開自己的外套,將她的腳捂進懷里。
秦小漓自是驚詫無比,腳底漸漸升起絲絲暖意,直暖到她心里。抬眼,他眸中清明,含笑看著她,“夫人,穿了這么多,為何你的腳還是這么冰?”
夫人,這個詞,還是讓她的心輕顫了下。她腳寒,是從生下兒子之后開始的,穿多少都沒用,一年四季都是冰的,所以后來,她對穿沒穿襪子這事,也不那么注意了。
秦小漓心神蕩漾,男人的溫度,不僅在腳上,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她裸露在外的小腿上,是的,在剛剛的動作中,她的睡裙顯然已經撩起一截,到了膝蓋處。
他好似很自然的,食指輕輕敲擊著她的小腿,就像每次埋首看文件時,無意識的敲擊辦公桌一樣。但小腿處傳來酥酥麻麻的觸感,卻讓秦小漓心頭一凜。她拉開他手,快速縮回腿,屈膝擱在座椅上,雙手抱著膝蓋,將雙腳隱沒在長長的睡裙和外衣之下。
她抿著唇,再次說了句,“你回去吧。”說著正要去穿鞋,沈淅銘卻靠過來,一手擱在她后頸處,一手伸進她的膝蓋窩里,將她一下子抱了起來,直接放到自己腿上。
秦小漓顯然因為他這突然的動作受到了驚嚇,“你、你干嘛?”
沈淅銘嘴角微微勾起,“夫人聰慧過人,猜猜看?”說著大手扣著她的后頸,稍稍用力,兩人又靠近了些。
額頭相抵,兩人幾乎鼻息相觸,秦小漓耳根發熱,雙手抵在他胸前,不自覺的抿著唇,“我、我不知道,你、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她下意識的往后縮,但身體被他鉗制住,竟是動彈不得,只得與他四目相對。車內的氣溫徒然升高,紅暈漸漸爬上她的臉頰,身體都覺得有些燥熱起來,原本保暖的外衣,這會兒卻捂得有些悶悶的。
實在是太近了,近得她都可以看見他眼里的絲絲血絲,心下不禁跳得更是厲害。沈淅銘往前靠了靠,薄唇輕輕的擦著她的唇,卻是沒再動,那雙清明的雙眸,靜靜的看著她,她甚至,都看見了他眸中,自己放大的瞳孔,怎么覺得,他眸色中,帶著期待,還有,鼓勵?
他不親她,只是微微碰著她的唇,那似有若無的觸感,讓她雙唇傳來微微發麻的感覺。他的意思,是要她親他?
后退不得,秦小漓茫然失措,又羞又囧,果然,沈淅銘開口,“吻我!贝桨贻p輕掃過她的。
“你……”秦小漓剛想說話,他便俯身吻了下來,他雙眸微闔,表情極為認真。秦小漓心間微顫,終是緩緩閉上眼睛。抵在他胸前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松開,雙手自然而然的繞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