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德化導演再見到我時也愣了下，我拘禁地站在古色古香的庭院里，看著周祺跟鄭德化撒嬌來著。
“鄭爺爺，你就幫幫慕吧，她可是我在法國最鐵的朋友，還幫了我好多，我能順利畢業，她功不可沒呢。”
周祺給鄭德化捶肩膀，一副央求之色，鄭老看著我，十分疑惑。
“你們倆是同學？”鄭老頭子執意也正常，畢竟我比周祺大上好多歲。
“是啊，這點絕無虛假，慕她之前生了一場大病，好了便進咱們學院精修的。”
周祺解釋道，我懺愧地撓了撓頭。
“一開始沒想深造，后來機緣巧合去了商學院，碰到了周祺，這還真不至于騙您，我不至于為了合作扯這種謊話。”
我解釋著，鄭老頭子看著我，像是在打量。
“你這丫頭做了那么多準備，說不準知道周祺是我看著長大的，利用她來找我也正常，不過既然你真是祺祺的同學，那就喝杯茶再走吧。”
鄭老說來，我囧，周祺更是瞪大了雙眼。
“鄭爺爺，您怎么這樣啊，我都這么求您了，您要是不答應，我跟我奶奶說您壞話去。”
周祺幼稚地說來，我……整個人都不好了，這能行嗎？
哪知道鄭爺爺聽到周祺奶奶名號時，立馬變臉色了。
“我……我還怕你奶奶不成。”
“你不怕？”
周祺頑劣的小眼神轉起來，鄭老頭子立馬慫了。
“你奶奶最近腰疼，你這丫頭就別給你奶奶找事做了。”
鄭爺爺一副關心之態，周祺鄙夷了下。
“我奶奶腰好著呢，您說吧，答不答應給慕的公司拍這個廣告。”
“不拍！”
兩個字還是那么干脆。
我快被這個倔老頭子磨死了。
“鄭爺爺！”
周祺也來勁了，鄭老頭子被周祺這么一喊，眉頭深重，轉眼看向我，似乎很不滿我，我眼神直接無處安放了。
“鄭導，實話跟您說吧，如果不是事情緊急，我真的不想為難您，現在只有您能救我們公司，瑞沃來國內拓展市場，所謂樹大招風，無意中得罪了同行，導致被人下了套，國內現在所有能請的導演，我們都找過了，沒有人答應我們，而瑞沃下個月下半旬要舉辦發布會，如果在此之前，宣傳導片和廣告都沒有，這場發布會肯定是最大的笑話，所以，無論如何，今天哪怕是下跪，哪怕丟盡顏面被您瞧不起，我也要厚皮臉，求您，希望您能幫忙。”
我深重地開口，周祺都愣住了。
“慕，你都沒跟我說這些。”
“實在太丟臉，說不出口。”我尷尬地說來，周祺拍了拍我肩膀，然后轉向鄭老頭，剛要開口，鄭老頭子手一伸，擋住她的話。
“所以我這個老頭子只是救急用的？”
“……”
“當然不是！從最開始我們的代理就先聯系的您，因為知道您不在拍攝廣告，所以知難而退了，鄭導，請您相信，我們是真的無比誠心地想要和您合作，希望您能給瑞沃帶來最完美的宣導片，拜托了！”
我鞠上一躬，彎下了九十度腰，遲遲沒有直起身，我期待他的回答。
但是腰都快斷了。
“鄭爺爺。”
“行了，我還沒死呢，鞠什么躬，我說了我不拍，這是我給自己下過的承諾，祺祺，哪怕是你奶奶今天親自來了，我也不會拍的，不過。”
鄭老頭子話轉音了，我抬起頭，他瞥了我一眼。
“你想把你新的文案拿來給我看看。”
鄭老頭子開口，我不明白他的用意，堅定的拒絕了我，又跟我要文案，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在遲疑中把瑟琳達他們為我專人設計的廣告方案拿了出來，慎重地遞給了鄭老頭子，鄭老頭子拿著本子，帶起了眼鏡，開始細細研究本子，周祺沖我使了個眼色，表示有轉機。
半個小時后。
老爺子終于把文本放下來了，看得真的很仔細了。
鄭老頭子抬眼就稀奇古怪地看著我，我被盯得渾身不自在。
“我記得早上你跟我說，這是你的故事?”
“是，是我的故事。”
“可是愛情部分并不完整，你不是想讓我給你拍一個完整的結局嗎，這不是完整的故事，難道你還想讓我重蹈康華之戀的覆轍？”鄭老爺子眼神微冷下來，我連忙跟著解釋。
“自然不是，沒有結局，是因為我也沒有找到答案，這個結局我還在寫。”
我回答讓鄭老頭子挑眉，周祺一臉糊涂地看著我們，順手拿過本子快速掃了一眼，然后驚訝地看向我。
“慕，這是你的故事？”
“是，我的代理們覺得我的個人傳記很貼合紅酒醞釀到成品的整個過程，所以算是特意為我打造的宣導片。”
我回答道，周祺再度嚴肅地看著本子，而鄭老頭子看著我。
“故事是比之前的文案好多了。”
“那鄭老您……”
“我不會拍的。”
“！”
我整個頭都掛黑線了，真的到此為止了嗎？
“實在打擾您了。”
我聲音悶悶地，鄭老頭子看著我，笑了下。
“準備放棄了？”
“自然沒有！”我立馬抬起頭，打起精神，哪怕有一絲反轉，我都要抓住機會。
“倒是有毅力，行吧，我是拍不了，不過我給你找個導演去，還有我御用的攝影師和剪輯師。”
“找個導演？鄭導，我們只想和您合作啊。”我開口，鄭導拿起電話。
“臭小子，你在哪呢，回老宅一趟。”
就一句話，電話掛了，我懵逼了，我看向一旁還在聚精會神看著我本子的周祺，顯然她肯定沒聽到老頭兒說什么。
我無語了。
臭小子？
這是多大年紀的導演啊，鄭老頭子這么叫。
靠譜嗎？
我坐如針氈地等著，期間周祺終于把本子看完了，然后用著一種神奇的眼神看向我。
“慕，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周祺小聲問我。
“一個苦命的人啊。”
“那這里面的兩個男人……”
周祺小心翼翼地看著我，我笑了笑。
“你都見過，也都認識。”
周祺一臉驚恐，不自然地開口。“是哪個面具男還有……路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