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呵斥我,我聽著是不舒服,但……怎么聽我都像是紅顏禍水的那種人。
“隨你怎么說,反正我不會找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
我不想多呆,要走,莫莉再度叫住了我。
“聽說你公司得罪唐德娛樂了,現(xiàn)在找不到一個合作的明星了。”
莫莉的話讓我再度不爭氣地頓住了腳。
這種內(nèi)部消息,她都能知道。
“這也不用莫莉小姐您費(fèi)心了。”
“唐德的總裁是我姨父,我們可以交換條件,我?guī)湍惝?dāng)說客。”
莫莉開口,我瞪出牛眼。
“唐承東是你姨父?”這莫莉小姐來頭比我想象中大的很啊。
“是,只要我開口,你們想和他旗下的任何一位藝人合作都可以。”
莫莉的這話說的真有底氣,我無奈地勾著嘴角笑了笑。
“話說我很好奇一件事。”
“什么事?”
“莫莉小姐你現(xiàn)在是關(guān)心江城,還是關(guān)心薛紹。”
“他們倆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莫莉瞪了我一眼,我若有所思地點(diǎn)頭。
“你確定能幫我,我可是知道你姨父的把柄,你確定?”
“你說什么?”
“哦,看來莫莉小姐你還不知道,你姨父旗下有個叫智婭的明星,她是你姨父的小情人,前些天不巧,他們親親我我的時候,剛好被我撞上,你姨父還瞪了我一眼,我聽說唐德是唐承東和他妻子一手創(chuàng)辦的,要不你還是回去幫你姨想想辦法,把小狐貍精趕出唐德吧,我這里就真不需要你操心了。”
我云淡風(fēng)輕地說來,莫莉被我說的臉都青黑色了。
“你說的是真的?”
“是啊,不然我怎么得罪的唐德啊,一開始我還以為我以前跟唐德老板唐承東也有矛盾來著,現(xiàn)在想想,可能是我多想了,莫莉小姐,這慢走不送了。”
“等等,你真的就對阿城和薛紹的事不聞不問了?言慕青,他們都是好人,他們有幾十年的感情,你就非把他們弄得反目成仇嗎?算我求你了。”
莫莉放低下姿態(tài),我垂下頭,很累。
如果能勸得住,能用她來求嗎?
“莫莉小姐,我本來就是個壞女人,薛紹你不必?fù)?dān)心,他有他的對策,江城壓不倒他最后一根稻草,至于江城,你若真的了解他,自然知道他做事有他自己的道理,我無能為力,請回吧。”
……
我回到辦公室,隔著百葉窗看著莫莉落寞地離開了。
昨日葉少卿跟我說的那些話,再度因為莫莉的到來,在我腦子里揮散不去。
江城啊江城。
你真的愛我愿意去做惡人嗎?
是你太了解路易斯,還是你的溫柔,連傷你的人都不愿去恨?
瑟琳達(dá)敲門進(jìn)來,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我白了她一眼。
“干什么?”
“執(zhí)行長,剛才那個女人是伊絲美妝的總裁艾米麗吧?”
額……怎么又換名字了。
“確實是伊絲的總裁,不過她叫莫莉,可能是中文名吧。”
“你們認(rèn)識?她來跟我們定紅酒?我們的名氣已經(jīng)這么大了,連國際品牌都要定我們酒了?”
“……她,是來跟我示威的。”
“什么?”
“沒你什么事,叫葉雅過來,你們國際明星的名單找的怎么樣了?”
“額……還在找,葉雅還在跟國外的娛樂公司聯(lián)系,但是執(zhí)行長,恐怕周期上,都有問題。”
瑟琳達(dá)開口說道,我看向窗戶外,葉雅十分忙碌的模樣,確實是焦頭爛額了。
“你去聯(lián)系一下國內(nèi)知名的導(dǎo)演還有制作人,我們采取planB。”
“planB?”瑟琳達(dá)木訥地問。
“你不是為我制定了廣告策劃書嗎,自己做的都忘了,我需要一個好的團(tuán)隊來拍攝這條廣告,既然要我這個執(zhí)行長親自上屏幕,不是極致的好,我不干。”
我說來,瑟琳達(dá)嘴巴都能塞下雞蛋了。
“執(zhí)行長,你真的愿意拍攝這個廣告啦,昨天葉雅跟我說,我還不相信呢。”
“行了,別說這么多廢話了,趕緊去忙吧,太閑的話,幫幫葉雅。”
“知道了。”
……
繁忙的工作讓我暫時忘了廣富的事,但是僅僅一天,等我下班之際,看了眼股市,廣富再度證券跌停,網(wǎng)上謾罵一堆,這樣的損失,廣富還能堅持多久。
我禁不住給路易斯打去電話,電話那頭想了好久,我以為接不通時,結(jié)果接通了。
我還沒說話,電話那頭是個女音。
“您好,我是薛紹的未婚妻秦蓁,薛紹他在忙,暫時沒辦法接聽。”
“……”我有種五雷轟頂之感。
誰?
未婚妻?
薛紹的?
“請問您在聽嗎?”電話那頭再度傳來聲音,我嗤笑一聲掛了電話。
這真搞笑了,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嗎?今天這是什么日子,我跟女人犯沖?早上一個莫莉,下傍晚一個未婚妻秦蓁。
腦子都快炸了。
“執(zhí)行長,今天這么準(zhǔn)時下班?”
“嗯,你們也忙完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
我有氣無力,葉雅他們想在說些什么,但最終都沒開口。
我沒開車,這還是第一次我回到國內(nèi),閑情逸致地跑出來逛公園,壓馬路。
公園里的人歡聲笑語,我顯得格格不入,坐在河邊的木椅上,我看著夕陽落下,紅霞漫天。
這樣的寧靜,都平靜不了我的內(nèi)心。
我的手機(jī)響了,是路易斯,我遲疑要不要接時,鈴聲在不經(jīng)意間過去了。
幾十秒后,我收到一條短信。
“最近我會很忙,別擔(dān)心我。”
看來路易斯根本不知道未婚妻這事了,不然連句解釋都沒有。
我回了句知道了,便關(guān)了機(jī)。
我在河邊傻坐了兩個小時,腿都坐麻了,這才起身,打車回酒店,只不過很意外,因為堵車緣故,司機(jī)繞了條道,不偏不倚路過了那家唯一餐廳。
我忍不住叫了停,下了車。
還沒開門?
是不營業(yè)了嗎?
江城他……忙著對付廣富去了?
我站在門口,傻看了門頭招牌好一會。
only。
他的唯一……
“是你?”
驚訝地小女生聲音,我轉(zhuǎn)頭看著一個青春少女,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