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誠地說道,伸手牽住了路易斯的手,路易斯看著我。
我以為會濃情蜜意會,但是路易斯竟然自己抽了出去。
“別著急下結(jié)論,moon,如果你真的是我的月亮,我會等你,你不必刻意為了讓我安心說這話,記住,你是辛月,也是言慕青,這是你執(zhí)意回國想要得到的一點(diǎn)不是嗎?”
路易斯無比地看透我的內(nèi)心想法,我真無言以對。
“這么了解我,真的難為你了。”
“太晚了,早點(diǎn)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路易斯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拉住了他。
“別回去了。”
我剛說完,路易斯瞪大了眼,我立馬擺擺手,指了指沙發(fā)。
“都這么晚了,你也不想回那個家,就在這將就住一晚吧,我想明天早上星星見到你還在,一定會很高興的。”路易斯和他家人的矛盾,我一直很清楚,回來更是調(diào)查了些,說實(shí)話,我真擔(dān)心,如果江城或者葉少卿真的針對廣富,路易斯將面臨什么,不僅是外敵,可能與他的家人矛盾更加激化。
“怎么,不愿意睡沙發(fā)啊,那床給你,我睡沙發(fā)。”
我見路易斯沒開口,立馬說來,路易斯還是有所遲疑。
“干嘛啊,這么扭捏,咱們可是睡過車和帳篷的人,你不會在為你的貞潔立牌坊吧?”
我笑著說道,終于路易斯也被我說笑了。
“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路易斯捏住我的下巴,輕浮的動作,可是在我和他之間,只是默契下的信任。
我拍開了他的手。
“小心星星看見,他可是護(hù)我護(hù)的厲害,有人欺負(fù)他媽,他肯不會輕饒的。”
“是嗎,星星好像更喜歡我。”路易斯自戀地說道,我嗤笑一聲。
“臭美……”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
最終路易斯還是留了下來。
翌日一早,我還在睡夢中,星星的歡呼聲已經(jīng)吵到我了。
“媽媽,路易斯讓我喊你吃早飯了,你快起床,路易斯在等我們啊。”
“你用得著這么開心嗎,星星,不就吃個早飯。”
我睜開惺忪的眼,慵懶地抱起他,星星替我理了理額前的碎發(fā)。
“媽媽,你這樣,真的成老女人了,快點(diǎn)洗漱,不然會嚇走路易斯的。”
“……”
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媽啊。
“星星,你是選擇路易斯當(dāng)你爸爸了?這么興奮。”
“沒有啊。”
星星給我拿衣服,我發(fā)愣。
“你都這么黏路易斯了,難不成還想著你親爸。”
“這有矛盾嗎?路易斯對我好,我喜歡他,他要是跟你在一塊,我很開心,但是你要是選擇我親爸爸,那我更要多一點(diǎn)喜歡他啊,因?yàn)槲业冒涯隳欠菅a(bǔ)上。”
星星說完,興奮離開了我的屋子,而我,繼續(xù)因?yàn)檫@個孩子的言論而傻眼。
我洗漱完出來,路易斯已經(jīng)坐在餐桌上了。
“你們倒是自覺,都不等我了。”
我嘔氣著,路易斯看向我。
“那你倒是自覺點(diǎn),早點(diǎn)起啊,”
“……”
我竟無言以對。
只能看著星星嘲笑我的眼神。
早飯后,路易斯的助理送來了干凈的衣服,我自覺地替他打了領(lǐng)帶,他滿意地挑眉看著我,道上一句。
“希望未來,如同今日。”
這種情話,我耳根有點(diǎn)熱。
囑托好阿姨照顧好星星后,我跟隨著路易斯一同下了樓,他讓我好好干,把瑞沃干好了,我就是老板娘,我真是苦笑不得。
一路說笑的到門口,分道揚(yáng)鑣之際,他拉住我,抱了下。
我詫異著,從昨晚到現(xiàn)在,他可是一直安分守己的那個人,而我牽他手,給他打領(lǐng)帶,諸多小動作,他幾乎都克己復(fù)禮,而此時分開了,竟然這么奔放了。
“你是怕外面人不知道你薛紹風(fēng)流嗎,屋里不敢,外面倒是挺明目張膽的。”
我在他耳邊嘀咕地說著,他失聲笑了笑,然后……然后用手拍了拍我的后背。
“慕青,無論你做什么選擇,我都不會怪你,所以不需要勉強(qiáng)自己做任何決定,我會站在你身后,只要你回頭,我就在,但你也可以選擇前行,這是我現(xiàn)在唯一能為你做的。”
路易斯說完這話便放開了我,目光溫柔無限。
我臊著臉,勉強(qiáng)地扯著嗓子。
“不愧是情場浪子,一大早情話就膩死人。”
他笑了,我也跟著笑了。
如此溫情的一刻,我剛覺得這個早晨很美好時,一道冷風(fēng)從身后吹來,我跟路易斯幾乎是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頭。
然后,就看著江城站在幾米外,穿著昨晚宴會時的衣服,發(fā)絲有幾分凌亂,一片倦容。
我……呆住了。
這個男人不會昨晚跟著我回來,在這酒店樓下呆了一夜吧。
“阿城……”
路易斯開口,江城眼中已然難掩的怒火,我知道事大條了,可是我沒想到江城會這么不顧形象,暴力十足。
我驚呼過來時,路易斯已經(jīng)被江城一拳打倒在地,嘴角流著血。
“江城你瘋了!”我奔到路易斯身邊,扶著他。
“你沒事吧。”
路易斯推開了我的攙扶,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方才還對江城充滿愧疚的眼神,此刻突然沒了一般,是我看花眼了嗎?
但顯然沒有,路易斯找回了自己在人前那種傲然的狀態(tài)。
“這手勁可以啊,挺疼的。”
“為什么,她是言慕青,我江城這輩子唯一的女人,你也敢碰?”江城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聲音,嗜血的聲音。
“喂!你說什么呢!”我自然看不下去,可是路易斯卻笑了,將我一把拉在懷里,在江城跟前按著我的頭在他胸膛上。
瘋了吧,都瘋了是不是?我愕然地抬頭看著路易斯,只看著路易斯玩味地勾著唇角。
“你唯一的女人早就在三年前車禍里死了,這個女人是我跟死神搶了半年才搶回來的,我為什么不能碰?是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跟我搶吧!”
挑釁?
路易斯真的瘋了……
我都反應(yīng)不過來,就被他拉著上了車,徜徉而去,透著車窗,我看著江城黑沉沉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