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要離開這,所以你最好老實地呆在這,哪兒都不要去,你的身體不算完全的養好,最好好好休養,不要留下病根子。”
“嗯,這個我知道,我肚子上這疤實在太丑了,看來那場車禍我確實傷的不輕。”
我下意識地說來,路易斯整個人僵住了般,看向了我小腹,他很精準地看到了我傷疤的位置。
“那道疤不是……”
“?不是什么?”
我問去,他抿著嘴,看向外面。
“等我下次回來,我帶你出去見個人。”
“哦,也是認識我的人?”
我好奇,他沒點頭也沒搖頭,就這么走了。
而這次一走,不是三天,不是三十天,而是整整三個月,從春天到了炎熱的夏季。
這近白天,我每天都被逼著復建,逼著學習法語,各種懶散讓我逃避,但是這個莊園里的人很快摸清楚的我的頑劣,分分鐘就能找到我,有時候我真想跑出去,但……這莊園大的令我咂舌,沒個車,走上半天都看不到人家的。
我真好奇這個路易斯到底是什么人啊,這么大一個酒莊,非富即貴呢。
奈何莊園里的傭人們,沒有人清楚地知道,小姑娘說他是風趣幽默浪漫的紳士,老傭人說他是聰明的商人,除了知道他叫路易斯,再多的連這個莊園的管家都不清楚。
路易斯回來的那天,我正跟著傭人們采摘葡萄,路易斯直接出現在葡萄園里,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而我眼睛都不敢眨,確定了好久他不是夢,驚喜地沖著他而去。
“你回來啦!”
我欣喜萬分地站在他跟前沖著他微笑,而他看著我一身歐洲風的小碎裙,頭上還著可笑的頭巾時,似乎反應不過來。
“喂,路易斯!”
我叫了聲,他終于有反應了。
“誰讓你做這些事的?”
他問我,莊園的負責人過來了,面露難堪。
“是我自己,我跟老管家說過了,我不能做嗎。”
我說完好一會,他都沒說完,最后調頭就走,我懵逼一臉,莊園里的小姑娘都說路易斯是天生的浪漫紳士,可我怎么看他都挺龜毛的。
“喂,你生氣了?”
我并肩他身旁,他轉頭看著我。
“你不用做這些事,反正……”
“反正什么?”
“有人付我錢,供你開銷。”
他忽而玩味地說來,我莫名其妙,直到跟著他到了屋子,看到了一個中年人,我腦子疼了下。
東方人,看到我眼睛都紅了的東方人,那就是認識我的人嘍。
“慕……”
“嗯哼。”
路易斯打斷了那位東方人的叫喚。
“您認識我?”
我疑問,他點頭。
“呵呵,路易斯,你不是說我不適合這么早回去面對一切嗎?怎么……”
“他在幫你管理你的公司。”
路易斯無情地打斷我的話,我哦了一聲,反射幅八米有了,好幾十秒后我才有所知覺。
“我的公司?!”
“慕……我是德叔,你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嗎?”
中年人上前,我下意識地退后,朝著路易斯跟旁靠近,我的動作讓在場的另外兩個人愣住了,路易斯本人也沒想到我會躲到他的身后。
“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下意識反應。”
我蒼白地解釋道,路易斯看著我,最后讓德叔坐下,而我死皮賴臉地跟著他身旁坐。
德叔沒有說多少,應該是路易斯吩咐過了,只說了些慰問我身體的話然后就被路易斯安排去休息了。
路易斯見德叔一走,就立馬跟我保持一定距離。
“你又在耍什么小心思?”
他防衛性的目光瞧著我,我哭笑不得。
“我以前在你眼里有那么惡劣嗎?我只是……只是覺得你有安全感,畢竟是你救了我,就像雞媽媽,你知道……”我解釋著,路易斯額頭開始掉黑線,整個眼角都跟著抽搐著,不算信任地看著我。
“我對天發誓。”
我舉起手,他才不耐煩地坐下,又看著我這身衣服。
“去把衣服換了,以后不要做這些事。”
“不做我不知道該干什么?”
“你可以畫畫,可以彈琴,可以打高爾夫,隨便什么,就是不要做這些卑微的事。”
路易斯負氣地說道,我對他這種無由來的怒火表示郁悶。
“你是在心疼我?”
我問,他猛的站起身。
“你這女人腦子真有病吧。”
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晚上吃晚飯,德叔又是感慨萬千地看著我,路易斯依舊擺著臭臉,翌日一早,德叔就要走,走之前欲言又止的,最后只說了,公司的事一切有他,讓我別操心。
鬼知道,我連什么公司都不記得,操什么心,我現在過得很愜意,有吃有喝,還有跟著學習釀酒,怎么想都比去當一家公司的老板舒服。
我訕訕笑著說您辛苦了,德叔看著我笑容,哀愁了聲。
“或許這樣也好。”
說完就上車走了,路易斯也掉頭回屋去。
“路易斯,你說要帶我見一個人,就是德叔嗎?”
我忍不住問,路易斯突然剎住了腳,我一個沒止住,跟在他身后,撲在他的后背上,吃痛地叫了聲。
路易斯回頭看著我,我抬頭埋怨地看著他。
“你是真的……”
路易斯想說些話,可我看得出他咬牙切齒就是擠不出來的模樣,對我無可奈何地模樣。
“我知道,我真的變得很令你無語是不是?”
我笑說著,他凝眉。
“收拾一下,我帶你出去。”
……
我還是第一次被帶出了這個莊園,一路上路易斯默不作聲,臉色陰沉,我好奇又不敢問,感覺他隨時都能把我丟下車一般。
直到車停在了一家醫院跟前。
“這是哪?不會還要復查吧,我都好了。”
“帶你去見人。”
他回了我一句,我頓住了。
“醫院,見人?你不會想說我出車禍還有人跟我一塊吧。”我慌了下拉住他,他眼神閃躲了下。
“車里當時就你一個人。”
他回答讓我松了口氣,但空白的記憶,終是會被人隨意的涂鴉,反正我記不起,當我隔著玻璃,看著保溫柜里爬行著的孩子。
我呆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