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沒吃一口,江城就讓杜凌楓跟鄭老打招呼去了,鄭老沖我們擺了一下手,江城二話沒說拉著我出了宴會場。
“放開我。”
“別耍小脾氣,還有人在拍。”
江城提醒道,我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少蹲點(diǎn)的記者,只能忍著火氣,直到上了車。
“王八蛋!”
我一聲咒罵,前面的黑奎透過后視鏡看我。
“沒罵你,也沒罵你們家主子,別看我。”
我任性妄為,胡攪蠻纏地叫囂著,黑奎一臉懵,江城笑著讓他發(fā)車。
我黑臉了一路,江城竟然就看著文件,連哄都沒哄,到了家,我更是郁悶地一句不想說,直奔樓上。
江城扶著額頭,跟黑叔吩咐了兩句,隨即追著我而來,在我關(guān)門之際,他擋住了。
“干什么?表演你的虛情假意,還是來看我怎么丟人的?”
我沒好氣地問,江城無奈地看著我。
“先讓我進(jìn)去。”
“不讓,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會咬人。”
我幼稚的話讓江城笑意更深,他越笑,我越生氣。
“笑什么笑,沒一個好東西。”
“言大小姐,我哪里惹你生氣了,我不是說我不介意?你還要我怎么回答。”
江城無辜地說來,語氣里充滿了寵溺之意,我挑眉。
“葉少卿不是說了嗎,掛不住臉而已,現(xiàn)在你知道我被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野男人睡過,你一定覺得我很惡心,很隨便是吧?少在我這惺惺作態(tài)了,走開。”
我用盡關(guān)門,結(jié)果反被江城一把推開,他堂而皇之地進(jìn)內(nèi)。
“你想干嘛?”
“證明我不嫌棄你。”
“啥?”我一臉驚悚地看著江城扯著自己的領(lǐng)結(jié),解開自己胸前的紐扣。
“你不是怕我惡心你身體嗎,我現(xiàn)在就證明給你看。”
“滾!”
我無語,低吼了一聲,江城完全沒聽見,把我壓進(jìn)了床里。
他吐納出了的氣息帶著紅酒的味道,晚宴之前看來是跟鄭老喝了兩杯,不過這清明的眼神看起來絕不是醉意,所以他現(xiàn)在就是惡作劇心思耍我玩呢。
“江城,你給我起來,我真的要生氣了。”
“言慕青,我不是個禁欲系的男人,我也貪念床邸里的溫存,所以你介意我不是個處男嗎?”
他磁性的嗓音有毒,我耳朵都被強(qiáng)暴了般,熱辣無比。
“我……”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江城是不是處,在他問出之前,好像是于我何干的問題,而且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還是個處,真有問題吧。
我迷惑的模樣,讓他挫敗地趴在我身上。
“你一點(diǎn)兒都不在乎我,也不會吃醋吧……”
江城的聲音越說越小,好似心里掩埋了無數(shù)的委屈一樣,我表情不自然了。
“江城,雖然我答應(yīng)留在你身邊,但……你不會是以為我現(xiàn)在這就愛上你了吧,你看起來又這么幼稚?”
我小心翼翼地說,江城側(cè)過頭看著我的臉,目光深邃無比,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閃耀卻充滿了神秘,像是有數(shù)不清的故事掩藏在其中。
“別這樣看著我。”
我被看得不舒服,伸手刻意擋著他的臉,江城倒是自覺,直接將我兩只手高舉過頭,再不能妨礙他看我一般。
“搞沒搞錯,江城,你過分嘍。”
“過分?我真想做更過分的事。”
江城的話讓我面紅耳赤,連心跳都加快了。
“衣冠禽獸,斯文敗類,你們這種擱古代就該受宮刑。”我嘀咕著,江城看著我面若桃紅的模樣,呼吸也加重了。
“你這女人……真的是毒。”
低沉的嗓音充斥在我腦海里,我轉(zhuǎn)頭想罵人,就看著江城不自覺地朝著我靠近,就在雙唇要膠合在一塊的時候,敲門聲破壞了這迷離的一刻。
江城閉上眼,隱隱不甘,卻還是起身,整理了下衣服,開了口讓人進(jìn)來。
傭人端著飯菜而來放下之后,立馬走了。
“吃點(diǎn),氣飽可不管飽的,夜里容易餓。”
江城輕聲說著,并且一一看了飯菜后,便也要離開,這體貼的一幕讓我心有不忍。
“喂!”
我在他靠在門把的時候,不禁叫了一聲。
“你不留下來一塊吃一點(diǎn),自己練辟谷嗎。”
江城愣了下,看著茶幾上的飯菜。
“只有一雙筷子一碗飯,你要分一半給我?”他笑言朝著我,我哼了哼。
“愛吃不吃。”
我坐了過去,準(zhǔn)備開動起來,處在門口的江城最終又折了回來,坐在我側(cè)身的單人沙發(fā)上。
“是我喂你,還是你喂我?”
“沒看到勺子啊?”
我鄙夷一句,把勺子朝著他跟前一丟,他無語笑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刻意的,用勺子始終夾不起一個菜,我看的心煩著急,順手給他夾了,他意味深長地嘗入口中,我后悔了留他吃飯了。
在臊著臉和掙扎心理中,我囫圇吞棗地吃完這頓飯,江城抹了嘴說謝謝,我惡言道。
“怕你夜里成為餓死鬼。”
江城莞爾一笑,跟著傭人收拾餐盤后一塊走的時候來了一句。
“其實(shí)黑叔在樓下給我準(zhǔn)備了一份。”
“……”
我瞪出眼珠子了。
這男人是不是有戲耍我為樂的怪癖好啊!
“江城,下次再可憐你,我就是小狗!”
我忿忿然說完,哪知這門又開了,江城探入,笑言。
“你確實(shí)適合當(dāng)小狗,總喜歡咬人。”
“我操,你什么素質(zhì),還干偷聽這種事?!斯文敗類都算夸你了!”我抱枕砸了過去,江城嘆息著。
“我不舍得離開在你門口多待了幾秒而已,誰讓你說我壞話,早點(diǎn)休息,別再汪汪叫了。”
江城沒等我發(fā)作關(guān)上了門,我在極度氣氛中一句句地咒罵著,罵到最后卻發(fā)了愣,身體里有一股奇特的暖意橫流游走在四肢百骸。
隨著ET和黑禾的合作正式達(dá)成,黑禾在華南的知名度再度有所提升,不少公司開始向黑禾拋來橄欖枝,黑禾在華南步入正軌,也算開門紅,而我跟江城的感情在急速地升溫中,這種質(zhì)與量的變化同樣讓我猝不及防,江城的對我的呵護(hù)完全讓我受寵若驚,我發(fā)現(xiàn)了,我現(xiàn)在對他的曖昧小動作完全沒有抗拒的反應(yīng),這讓他越加放肆。
至于葉少卿。
從那日ET的晚宴過后,再沒有聯(lián)系過,佟楠楠倒是給我發(fā)過信息,表達(dá)歉意,讓我心有懺愧,這丫頭明明什么都不知道,還把錯誤往自己身上背,真是傻到家。